“门主怎么了?”
“那位姑娘对门主做了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蓝雅已经扛起李相夷,跑没影了。
“拦住她!别让她带走门主!” 为首的弟子反应过来,高声喊道,众人纷纷飞身跃起,朝着蓝雅逃跑的方向追去。
可蓝雅的速度极快,她利用木系异能催生路边的藤蔓,阻碍追兵的脚步,同时腰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扰乱他们的判断。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等四顾门弟子追到秦淮河畔时,只剩下泛着月光的水波和远处隐约的丝竹声,哪里还有蓝雅和李相夷的身影?
肖紫襟站在河边,看着空荡荡的河面,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 这个突然出现的红衣姑娘,到底是谁?
她带走李相夷,又有什么目的?还有,为什么是他?!又是他,李相夷!
蓝雅扛着李相夷的身体,足尖在青石板路上轻点,如一阵红色旋风般掠过扬州城的街巷。
夜色深沉,沿街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她肩上的李相夷身材挺拔,即使昏迷着,也能看出少年人独有的清瘦骨架。
月白色的锦袍沾了些尘土,却依旧难掩布料的精致,领口散开的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随着蓝雅的脚步轻轻晃动。
“亏得这小世界有灵气,不然还真打不过你这剑神。” 蓝雅一边疾奔,一边在心里腹诽。
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木系异能与蛊王的气息在流转,这具身体的资质确实惊人。
毕竟是笛飞声的同胞血脉,筋骨柔韧,爆发力极强,扛着一个成年男子跑了好几条街,竟只觉得呼吸微促,脚下依旧如履平地。
不多时,前方出现一座高耸的塔楼,塔身由青灰色砖石砌成,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正是扬州城最高的建筑 —— 文峰塔。
蓝雅抬头望了眼塔顶,只见塔尖直插夜空,仿佛要刺破漫天星辰。
她足尖发力,身形腾空而起,如飞燕般掠过塔檐,直奔最高层。
可刚踏上顶层的平台,就被呼啸的狂风逼得后退了两步 —— 这里连护栏都没有,风势大得几乎能将人卷下去。
“看来只能去三层了。” 蓝雅皱了皱眉,转身跃下,落在三层的回廊上。
她推开门,见塔内空无一人,只有供奉文曲星君的神龛摆在正中,神龛前的香炉里还残留着几缕青烟。
她反手关上门,从袖中取出一张黄色的隔绝符,指尖凝起一丝灵力,将符箓贴在门楣上。
符箓瞬间闪过一道金光,随后隐入木缝中,塔外的风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杂音都透不进来。
做完这一切,蓝雅抬手在空气中虚划了几下,只见一道淡蓝色的光幕闪过,一套精致的拔步床和桌椅组合凭空出现在塔内。
拔步床的床架由红木制成,雕刻着缠枝莲纹,床幔是水红色的纱料,上面绣着展翅的凤凰,垂落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蓝雅将李相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伸手拂开他额前的碎发。
少年的睫毛纤长,像两把小扇子般覆在眼睑上,鼻梁高挺,唇色因昏迷而显得有些苍白,却依旧难掩俊美的轮廓。
她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颗红色的丹药,指尖捏开李相夷的下巴,将丹药送了进去。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热的液体滑入喉中。
做完这一切,蓝雅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拿出一个酒壶和酒杯,倒了杯酒慢慢饮着。
文峰塔是百年前当地知府为祈求儿子前程所建,与旁边的佛安寺同处一座山头,平日里由寺里的小沙弥打扫。
塔内供奉的文曲星君神像身披金色法衣,眼神慈悲地俯瞰着塔内的一切,神龛两侧的烛火跳动着,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忽明忽暗。
窗外的风声依旧凶狠,呜呜的声响像是野兽的嘶吼,可塔内却安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
蓝雅仰头饮尽杯中酒,目光落在床上的李相夷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有气,有无奈,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李相夷终于有了动静。他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水红色的纱幔,还有坐在月光下独饮的红衣女子。
蓝雅正背对着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窗外的星光透过狭小的窗口洒进来,落在她的身上,给她的红衣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她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肩头,随着她举杯的动作轻轻晃动。
呼啸的风吹过,掀起她的裙摆,水红色的纱料在空中飞舞,发出 “咧咧” 的声响,与她腰间铃铛的 “叮铃” 声交织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李相夷刚一睁眼,就觉得浑身发热,一股燥热从丹田处蔓延开来,顺着血脉流遍四肢百骸。
他的意识却异常清晰,稍一内视,就发现体内多了一股陌生的药力,正疯狂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妖女!” 李相夷的俊脸瞬间黑了下来,他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长剑,却摸了个空 。
他的少师早就落在了城楼上。
怒火中烧的李相夷顾不得多想,提起体内仅存的内力,朝着蓝雅扑了过去:“妖女,看招!”
蓝雅像是早有预料,她一手撑在身下的长椅上,身形轻盈地腾空而起,如蝴蝶般避开了他的攻势。
水红色的纱幔被她带起,与她的衣裙缠绕在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翻飞,凭空生出几分暧昧的气息。
此时的蓝雅已经除去了面纱,露出一张精致妖媚的小脸。
她的眉眼本就生得极美,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然的魅惑,鼻梁小巧挺直,唇瓣是天然的樱粉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水润的光泽,像是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烛光摇曳,将她的肌肤衬得愈发白皙,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连脖颈处的血管都隐约可见。
她的身材窈窕,腰肢纤细,水红色的衣裙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人的风情。
纤腰慢拧飘丝绦,云袖轻摆云蝶舞。
李相夷看着眼前的景象,竟一时失了神,原本凌厉的攻势也停了下来。他从未见过如此活色生香的女子 。
乔婉婉虽美,却带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像一幅精心绘制的工笔画,精致却少了几分灵动。
而眼前的蓝雅,却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热烈、鲜活,一举一动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蓝雅顺势落在床上,将李相夷压在身下。她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脸颊旁,带着淡淡的药草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蛊虫气息。
她媚眼如丝,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李相夷的下巴,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
“李门主何苦如此喊打喊杀?吓得人家小心肝砰砰直跳。不信,你摸。”
她说着,拉起李相夷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李相夷能清晰感觉到掌心下的柔软,还有那剧烈的心跳,“咚咚” 的声音像是要跳出胸腔。
他的脸颊瞬间红透了,眼神躲闪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眼前的女子近在咫尺,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带着朦胧的美感,称一句 “秀色掩今古” 都不为过。
乔婉婉与她相比,竟显得有些中规中矩,甚至呆板。
“你…… 你怎能做出此等…… 此等不知廉耻之事!” 李相夷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想抽回手,却被蓝雅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此刻纯情得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憋得脸颊通红。
蓝雅委屈地嘟起嘴,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缠着领口的衣襟,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人家…… 人家是中了歹人的毒啊。刚才在城楼下,看到李门主红绸舞剑,那意气风发的样子,谁能不心动呢?”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让李相夷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
“姑娘也是受了胁迫?” 李相夷皱了皱眉,语气软了下来,“李某身为四顾门门主,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四顾门里有医术高明的医师,姑娘若是需要,我这就带你回去……”
“李门主何必说这些扫兴致的话。” 蓝雅直接伸出食指,轻轻抵在他的唇上,打断了他的话。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让李相夷的身体微微一颤。
“人家一开始也想和李门主好好沟通,可谁料你上来就要打杀我,逼得我动了内力,这药性就更压不住了。”
蓝雅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几分控诉,眼神却愈发娇媚。
李相夷猛地睁开眼,急道:“我没有要打杀你!我只是…… 只是以为你是歹人!”
他看着蓝雅的脸,心跳得越来越快,声音也变得有些呐呐,“而且…… 而且你也不能直接掳人啊。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你怎么能如此轻率?
万一路上遇到恶人,可怎么办?”
一想到蓝雅可能遭遇危险,李相夷就忍不住心头火起,语气也重了几分。
蓝雅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却依旧故意逗他。她俯下身,在李相夷的唇上轻轻一吻。
那吻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女子独有的馨香,甜甜腻腻的,像是沾了蜜的糖,瞬间让李相夷僵住了。
他能清晰感觉到唇上的柔软触感,还有蓝雅发丝拂过脸颊的痒意,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都沸腾了起来。
他从未和女子如此亲近过,更何况是这样一位绝世美人。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天道牵的红线,那种天然的吸引力,让他根本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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