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乌黑长发如瀑般垂至腰际,仅用一根同色红缎带松松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呼吸轻轻颤动。
脸上覆着一层薄如烟雾的红纱,恰好遮住口鼻,却将一双眼露得彻底——那是双极美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不是娇媚的勾人,而是带着几分拒人千里的清冷。
睫毛纤长浓密,像两把小扇子,眨眼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平添几分朦胧。
待她眼神扫过高台,眼底似盛着寒星,亮得惊人,却又冷得让人心尖发颤,偏偏这份冷意与她身上的红裙相映,生出一种矛盾又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身材窈窕,腰肢纤细,腰间系着一串银色的铃铛,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与远处的丝竹声交织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妖娆。
“嘶——”大厅里响起一片整齐的倒吸凉气声。
所有人都被画像中的绝色女子惊住了,连呼吸都忘了。
方多病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我的天……这、这也太好看了吧!李莲花,你这福气也太好了!”
之前还想看李莲花笑话的人,此刻全都哑了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啊啊啊,这绝色的大美女,李相夷他凭什么啊?!
他们本来以为能让李相夷动心的女子,要么是武功高强的“女汉子”,要么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位容貌绝绝、气质矛盾又迷人的女子!
乔婉婉看着画像,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子,确实配得上相夷。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多了几分释然,也多了几分羡慕。
肖紫襟则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心里满是不甘。
李相夷不仅武功天下第一,竟还能得到这样的绝色佳人,凭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
笛飞声看着画像,嘴角忍不住上扬。没想到自己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难怪李相夷那小子会动心,换做是他,也得心动!
他转头看向李莲花,眼神里满是“你小子占大便宜了”的意味。
李莲花看着画像中的女子,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女子,清冷与魅惑交织,像一朵带刺的红玫瑰。
他心里暗暗嘀咕: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夫人”?
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岑婆和红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意。
皇帝则捋着胡须,若有所思:难怪能当国师,这般容貌与气质,确实不凡。
光幕上蓝雅的绝色画像还未消散,不待大厅众人从震撼中回过神,李颜欢已经盯着画像惊讶地喊出声:“不是,我娘她以前是这个风格的嘛?!!!”
堂堂女帝见多识广,但此时语气里也满是藏不住的不敢置信,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母亲。
小天道歪着脑袋,一脸好奇:“你好像很惊讶?”
李颜欢连连点头,手指着画像上红衣似火的女子:“是啊!我记忆里娘常年穿素色清冷,说话做事都透着股冷傲的仙气,没想到她没瞎之前是这么的……嗯,妖精!”
她斟酌着用词,最后用“妖精”二字形容,眼里却藏不住对母亲容貌的惊叹。
“这也真怪不得人家四顾门的人说她是妖女了。我听说那时候外面人都在传,说我娘说是金鸳盟派来勾引我爹的呐?”李颜欢幽幽补充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光幕外:
“放屁!”
笛飞声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怒骂出声,眼神恶狠狠地扫向李莲花。
“谁会派妹妹去勾搭他,他配吗?”
在他看来,自家妹妹这般绝色,李相夷能娶到已是天大的福气,竟敢被人污蔑成“勾引”,简直岂有此理!
这一刻,大厅里的男人们竟罕见地达成了共识,纷纷点头附和:“对,他不配!”
方多病更是带头起哄:“就是!笛盟主说得对,能娶到这样的夫人,简直是走了八辈子运!”
方多病气哼哼,还在气李莲花的隐瞒,说话故意不带名字。
李莲花坐在人群中,听得牙痒痒,想反驳却又无力。
自己现在武功尽失,身体也破败不堪,确实没什么底气说“配”,只能憋屈地别过脸,在心里暗暗叹气。
唉~~~
乔婉婉看着李莲花憋屈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里的酸涩竟消散了几分。
肖紫襟则脸色复杂,既觉得李相夷“不配”,又嫉妒他能得到这般奇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心情矛盾到了极点。
小天道眼睛一转,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追问道:“哎?那是诬陷吗?你不是说金鸳盟的笛飞声是你舅舅吗?难道不是他派去的?”
李颜欢叹了口气,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是舅舅没错,但那时候不是。
这话说来话长,里面牵扯着几十年前的旧事。”
她看向小天道,眼神里带着询问。不知道这小仙人爱不爱听这种陈年秘闻。
小天道强压住心里的兴奋,小脸上却故作淡定地摆摆手:“那你慢慢说吧,咱有的是时间。”
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种武林秘闻最对他的胃口了,他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啊。
李颜欢见状,心里了然:懂了,他爱听这个。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开始细细讲述那些尘封的往事:“这事吧,我也是在我十来岁的时候才知道的。因为那时候,母亲才和舅舅相认。
舅舅和母亲生活在笛家堡的势力范围内,同父同母,但却从未见过面。”
她顿了顿,看向小天道,抛出问题:“笛家堡你知道吗?那是江湖上百年前的大家族,以暗杀和痋术闻名,鼎盛时期连朝廷都要给几分薄面。只是后来家族内斗,才渐渐衰落下去。”
大厅里的武林中人闻言,纷纷露出了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