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郎心中一紧。
郑知行送来的珠宝本就来路不明,再况且谁也不知道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如果牵扯进来,那就得以销赃的罪名入狱。
“不行,这更不能让苏掌柜她们牵连”。
桓郎放下手中沾血的簪子,着急的就要往外走。
“阿桓,你这是要去哪啊?”
转过头,只见郑知行提着一个食盒对着她笑,可这笑有几分真切就不得而知了。
“我只是出去想买些东西,没事”。桓郎故作淡定,平静的说道。
“没关系啊,我替阿桓买”。
没等桓郎答应,郑知行自顾自的将手中的食盒塞到桓郎手里:“对了,这是我父亲托我要给衙署的一位表舅送饭,既然我帮阿桓买东西,阿桓就帮我把这东西送到吧”。
甚至连桓郎要买的东西都没问,郑知行就自己离开了。
【明镜台】
越云岫看着手中的纸颇为高兴,只见纸上写了有变卖珠宝的人家,还标了地址。
“果然上天都在眷顾我们!”
越云岫兴奋不已,只是让身边的女仆转告苏幕遮一声就急急忙忙去赴约了。
果不其然,越云岫到达交易地点后便有人出门迎接,越云岫也没有多想,顺从的跟着带路的仆从走了。
桓郎内心纠结的提着饭盒,也不知到底是否该再次相信郑知行,犹豫不决时,她突然看见了被仆从带着的越云岫。
想到郑知行来路不明的首饰,桓郎瞬间明白了越云岫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刚想出去提醒,却被一股强硬的力量捂住嘴拖到了墙后。
越云岫停下脚步,怀疑的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姑娘?”前面的仆从询问道。
越云岫收回打量的目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姑娘是不是听错了。若是姑娘再晚一些,恐怕首饰就要被别人收走了”。
这来之不易的原材,越云岫怎么可能舍得它轻而易举的飞走,于是她脚步急了一些。
“那快些走吧,带我去看看”。
这边,桓郎面目惊恐的看着死死捂住自己嘴的郑知行,眼中满是惊惧。
郑知行凶狠的瞪着桓郎,心里默想自己防一手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边想着,边扯着桓郎进了房间。
桓郎提着食盒被郑知行拽入房间,一时手不稳,食盒被打翻,只见一个个品相极好的珠宝从食盒内滚落出来。
抬头看向事情败露的郑知行,桓郎不可思议的指着郑知行。
“你要用食盒把这些珠宝运出去!还是让我出去,你是想做什么!”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袭来,桓郎痛苦的捂着脸倒在地上,郑知行好似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事,马上蹲下要去靠近桓郎
“对...对不起阿桓,是我一时手快,你打我吧,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够了别演了!”
悲泣的嘶喊声从桓郎嘴中传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可是你在干什么,你再让我为你做什么?!”
另一边,正在翻看首饰的越云岫听见了声音,站起来寻找着。
“桓郎...是桓郎的声音吗?”
刚要打开门出去,一个手刀利落的劈在了她的脖子上,越云岫腿一软,倒了下去。
看着桓郎崩溃的面容,郑知行知道事情无法逆转,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想早日把你娶进郑家”。
桓郎发出几声自嘲的笑。
“娶我?那你就是这么让我给你销赃,还是有目的的接近!”
“我要去举发你”!
说完,桓郎不顾脸上的疼痛,站起身就要往屋外走。
听到举发两个字,郑知行彻底坐不住了,他猛的站起掐住了桓郎的脖子,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桓郎。
因为缺氧,桓郎不断的在郑四郎的手中挣扎,郑知行一松手,桓郎当场倒了下去,后脑刻在了锋利的桌子边缘,当场没了呼吸。
郑知行颤抖的看着桓郎的尸体,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你明知道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是你自己活在梦里!”
屋外的人听见了动静连忙赶了进来。
只见郑知行将之前拿到的郑知衡的衣袖塞到了桓郎手里,大喘气的让身后的人将所有珠宝运走,自己匆匆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