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外的空地上停着两辆越野车，是上次从狼帮手里缴获的，陈沐阳昨天特意检修过，油箱也加满了从空间里翻出的汽油。
苏晴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黑色劲装衬得她手臂线条利落，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末世前是赛车手，对机械有种天生的掌控力，哪怕是这种改装过的越野车，也能开出跑车的速度。
“苏晴姐，你这车技，以前肯定是秋名山车神！”陈沐阳抱着个装晶核的布包坐进副驾驶，座椅被他调整得往后仰了些，方便待会儿吸收晶核。他手里的布包里装着十几枚二级晶核，是这几天清理周边丧尸攒下的，打算在路上突破三级空间异能。
洛羽珩和余禹杰坐进后排，座椅上铺着块干净的麻布，是余禹杰早上特意擦过的。洛羽珩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逝的树影，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系统奖励的“腿部完美线条”还在起效，双腿像蓄满了力气，连踩油门都觉得比平时轻快。余禹杰坐在他旁边，背包放在腿上，里面装着早上刚做的肉包，用保温盒装着，还冒着热气。
“后面的车能跟上吗？”洛羽珩侧头问苏晴，后视镜里能看到林野他们那辆车，江梓豪正帮周明调整座椅，林宇则靠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心，”苏晴踩下油门，越野车像离弦的箭冲出去，轮胎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吱”声，“这车我改装过，时速能到一百二，只要他们别开小差，丢不了。”
陈沐阳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布包，二级晶核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蓝光，像凝固的星辰。他捏起一枚放在掌心，闭上眼睛开始吸收，空间异能的波动在车厢里轻轻荡漾，座椅旁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个拳头大的漩涡，把飘落的树叶吸了进去。
“沐阳这进度够快的，”洛羽珩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汗，“这才多久，就要突破三级了。”
余禹杰往窗外看了眼，路边的灌木越来越密，已经进入山林边缘：“他天赋本就不错，再加上晶核管够，突破是早晚的事。三级空间异能能扩大储存范围，还能短暂储物活物，这次突袭正好用得上。”
说话间，越野车突然碾过块石头，车身猛地一颠，陈沐阳手里的晶核差点掉在地上。他睁开眼，懊恼地拍了下车座：“苏晴姐，慢点啊，晶核要掉了！”
苏晴没理他，眼神却更专注了，方向盘在她手里灵活地转动，避开路上的断树和坑洼：“前面有丧尸，林野他们该动手了。”
洛羽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前方几十米的山道上晃悠着几个身影，皮肤呈青灰色，动作迟缓，是二级丧尸。还没等他们靠近，后面那辆车的车窗突然降下，林野的弓箭带着风啸声射出，箭簇精准地穿透丧尸的头颅，晶核被箭尾的网兜接住，“当啷”一声掉进车里。
“林野哥这箭法，真是神了！”陈沐阳啧啧称奇，又闭上眼继续吸收晶核，空间漩涡的范围明显扩大了些，连副驾驶储物格里的地图都被吸了出来。
开了三公里山路，临近中午。
余禹杰从背包里拿出保温盒，打开盖子——里面是十几个拳头大的肉包，面皮雪白，褶子捏得均匀，里面的肉馅是用早上剩下的五花肉剁的，还掺了点切碎的野葱，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刚做的，尝尝？”他递给洛羽珩一个，包子还烫手，用油纸包着。
洛羽珩接过咬了一小口，面皮暄软，肉馅多汁，野葱的辛辣中和了肉的油腻，味道确实不错。但他早上吃得太多，胃里还没消化，勉强吃完一个就摇了摇头：“饱了，你吃吧。”
“我不饿。”余禹杰把剩下的肉包递给前排的陈沐阳，“沐阳，多吃点，吸收晶核耗体力。”
陈沐阳早就被香味勾得咽口水，接过保温盒就狼吞虎咽起来，嘴里塞得鼓鼓的：“御杰哥，你这手艺也太绝了！末世里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包子，比我家以前卤肉铺的肉夹馍还香！”他一口气吃了三个大肉包，嘴角沾着油星，像只偷吃东西的松鼠。
苏晴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意：“也就你这吃货，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话虽这么说，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松了些，车速也慢了下来——刚才那几个二级丧尸只是开胃菜，前面的小镇才是真正的考验。
越野车开了三公里左右，前方出现一片低矮的房屋，是个废弃的小镇。镇口的牌坊塌了一半，上面“平安镇”三个字被血污糊住，几只秃鹫在牌坊上盘旋，看到车子靠近，“嘎”地叫了声飞走了。
“停车。”洛羽珩示意苏晴减速，“镇里有丧尸，数量不少。”他用望远镜看了看，镇中心的广场上晃悠着十几个身影，动作比刚才的二级丧尸快得多，指甲泛着黑紫色，是三级丧尸。
后面的车也停了下来，林野推开车门，弓箭已经搭在弦上，江梓豪扶着周明下车，林宇则握紧了手里的砍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分两队，”洛羽珩站在车旁，声音清晰，“苏晴跟我走左边，解决巷子里的；林野带江梓豪他们走右边，清广场上的。注意别被围堵，三级丧尸速度快，尽量远程解决。”
“明白！”苏晴拔出腰间的短刀，刀柄上的冰纹瞬间蔓延到刀刃，凝结出一层薄冰，“看我的。”她身形一晃，像道黑色闪电冲进巷口，短刀挥出，带起一片冰晶，瞬间冻住了两只扑过来的丧尸的腿，随即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它们。
洛羽珩跟在她身后，手里的砍刀劈砍精准，每一刀都落在丧尸的颈椎处，刀刃上很快沾满了黑血。他能明显感觉到双腿的力量比以前强了，闪避丧尸攻击时格外灵活，甚至能在间不容发之际侧身躲开扑来的利爪，这让他对系统那个“腿部完美线条”的奖励改观了些——虽然名字离谱，但效果确实不错。
另一边，林野的弓箭几乎箭无虚发，每支箭都穿透丧尸的头颅，箭尾的羽毛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江梓豪背着装药品的背包跟在后面，随时准备处理伤口，周明则用短枪射击远处的丧尸，准头虽不如林野，却也能起到牵制作用。
林宇的表现有些出人意料，他的砍刀虽然挥舞得不算熟练，但总能避开丧尸的攻击，砍出的伤口也都在要害处，不像个新手。
余禹杰没直接加入战斗，而是站在镇口的高地上，双手结印，水系异能顺着地面蔓延——巷子里的积水突然暴涨，形成几道水箭，精准地射穿了三只丧尸的眼睛。他的水系能量控制得极为精妙，既没误伤队友，又能快速清理漏网之鱼，看得苏晴都忍不住侧目：这家伙的水系，确实藏得深。
不到十分钟，小镇上的丧尸就被清理干净，黑血在石板路上汇成小溪，散发着刺鼻的腥气。大家聚集在镇中心的空地上，江梓豪给林宇包扎被丧尸指甲划破的胳膊，伤口不深，只是擦破了点皮。“谢谢。”林宇低声说，眼神有些闪躲，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人道谢。
洛羽珩注意到他的变化，心里了然——刚才战斗时，林宇差点被丧尸围攻，是洛羽珩扔过去的砍刀救了他。或许是这举手之劳，让这个一直戒备的年轻人放下了点防备。
“休息十分钟，吃点东西再走。”洛羽珩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分给大家，“后面的路不是山路了，会好走许多，争取早点到。”
余禹杰把剩下的肉包拿出来，分给每个人，林野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御杰哥，你这手艺，退役后开个包子铺肯定火。”
周明也难得露出笑容：“比高县基地的发霉面包强多了。”
林宇接过肉包时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声“谢谢”，小口吃了起来，眼神比刚才柔和了些。
阳光升到头顶，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落在大家身上暖洋洋的。
陈沐阳靠在车边打盹，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他刚才吸收完晶核，成功突破了三级空间异能，现在空间范围扩大到二十立方米，能装下更多武器了。
苏晴在检查车辆，刚才撞丧尸时保险杠有点松动，她用冰系异能冻住裂缝，暂时能应付。
十分钟后，队伍再次出发。
下午的路果然好走了许多，虽然偶尔还有零星丧尸，但都被林野和苏晴解决了——林野的弓箭远程狙击，苏晴的冰系近战突袭，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快速清理着路上的障碍。
余禹杰坐在后排，帮洛羽珩分析着高县基地的防御布局：“根据周明说的，基地外围有三道铁丝网，上面挂着铃铛，一碰就响。巡逻队每小时换一次岗，换岗时会有五分钟的空档，我们可以趁机潜入。”他从背包里拿出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巡逻路线，“矿场通道的入口在铁丝网东侧三百米，那里有棵老槐树，很好认。”
洛羽珩看着地图，脑力提升的效果显现出来，思路格外清晰：“潜入后先别急着行动，找个隐蔽的地方观察一下，确认雷系首领的位置。周明说他晚上喜欢去西仓库喝酒，说不定能一网打尽。”
“还要注意那个独眼龙二把手，”余禹杰补充道，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火系异能者，脾气暴躁，容易冲动，说不定能利用这点设个圈套。”他可没忘早上那个“二把手”的谣言，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总得弄清楚是谁在背后乱传。
越野车在下午四点半准时抵达高县基地外围。远远就能看到高大的围墙，是用钢筋混凝土筑成的，上面架着机枪，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守卫正来回巡逻，胸前的徽章是个狰狞的狼头——是狼帮的人。围墙外的空地上散落着些白骨，不知道是丧尸的还是人的，看得人心里发寒。
【系统提示：林宇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40。宿主脑力+5，思维敏捷度提升。】
脑海里的提示音让洛羽珩愣了愣，他看向林宇，对方正低头看着包扎好的胳膊，耳根微微发红。他忽然觉得，这个总是沉默的年轻人，或许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难接近。
“停车，就在这等着。”洛羽珩示意苏晴把车停在片灌木丛后，“等天黑再行动，现在人太多，容易暴露。”
大家陆续下车，躲在灌木丛里观察着基地的动静。林野爬上旁边的大树，用望远镜看着围墙：“守卫不少，大概有二十个，每十分钟巡逻一次。”苏晴则在检查武器，短刀上的冰纹闪着冷光：“铁丝网比想象的高，得用藤蔓搭个梯子。”林宇听到这话，默默捏了捏手指，木系异能开始运转，地面上冒出几缕细小的藤蔓。
洛羽珩看着远处的基地，眼神锐利：“还有三个小时天黑，大家轮流休息，保持体力。余禹杰，你跟我来，我们去前面看看地形。”
余禹杰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两人猫着腰穿过灌木丛，来到离围墙不远的一片洼地，能更清楚地看到矿场的方向。
夕阳的余晖洒在围墙上，把守卫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个扭曲的鬼。
“入口应该就在那棵老槐树下。”余禹杰指着铁丝网东侧的方向，那里果然有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树干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等会儿让林宇催生藤蔓，从槐树爬到围墙上，应该能避开铃铛。”
洛羽珩点头，忽然觉得肩膀被轻轻碰了一下，转头看到余禹杰递过来一个肉包：“还热着，垫垫肚子。”
他接过咬了一口，肉香混着野葱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忽然安定下来。不管高县基地里有多少危险，不管那个雷系首领有多厉害，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在，好像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远处的基地亮起了火把，火光在围墙上跳动，像一群不安分的鬼火。洛羽珩看了眼手表，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行动，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