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过于慌张,刘小平这一不小心,右手食指就被尸体的金牙给划拉了一道,顿时流出了鲜血来。
“哎哟卧槽。”
刘小平一吃痛,就赶忙把手给缩了回来,拿眼朝着伤口处看了过去。
然而,刘小平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么一不留神的失误,却让他丧了命。
就当刘小平还在看着自己食指上的伤口时,陈家老祖的喉咙却不知在何时蠕动了两下。
几乎是同一时刻,陈家老祖十指上的指甲以惊人的速度猛长了起来,上下颌的虎牙也同时暴长,变成了长长的獠牙。
刘小平此时还没发觉陈家老祖的变化,用力挤了挤右手食指上的伤口后,就要再次朝陈家老祖的口中掏去。
可当头灯照射到陈家老祖脸上的那一刻,刘小平整个人顿时傻眼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无比。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十秒间,陈家老祖却好似变了一番模样。
只见,陈家老祖的脸已经变得腐烂不堪,鼻尖如同被人砍去了一般,只剩下了两个长长的鼻孔。
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嘴巴正在慢慢张开,露出了口中那四根长长的獠牙!
刘小平已然吓傻了,他坐在陈家老祖的尸体上、大气甚至都不敢喘一口,身体不受控制的如筛糠般的晃动着。
就在此时,陈家老祖猛然间张开了那双无比浑浊的眼睛。
紧接着,陈家老祖头一抬,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着刘小平的脖颈咬了过去。
“啊···”
石棺内,刘小平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嚎声。
此刻,张云龙和马海超正提着鸡儿靠着墙边、悠然自在的放着水。
尤其是张云龙,这家伙心里别提多美了。
还没出墓地,脑海里就幻想起了自己买车买房娶媳妇的场景。
可就在这时,刘小平突如其来的惨嚎声打破了他的幻想。
两人鸡儿一颤,来不及提裤子就转头朝身后望了过去。
然而,前方哪还有刘小平的影子,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可张云龙却通过刘小平的惨嚎声断定出他此刻就在那石棺内。
“卧槽!小平,你咋滴了!”
话音刚落,张云龙甚至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迈着八字步就朝着石棺前小跑了过去。
等两人来到石棺前,看到石棺之内的景象后,两人是彻底傻了眼。
只见,陈家老祖不知何时竟然活过来了。
此刻,他正伸着上下两排那四颗长长的獠牙咬着刘小平的脖子,喉咙处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在他们青年那个时代,正是林正英电影鼎盛的时期。
对于他们而言,僵尸片可没少看过。
而此刻陈家老祖的变化,如同那僵尸的形象一般无二。
“卧槽!诈尸了!”
张云龙一声惊呼,也顾不得刘小平是死是活,更是忘记了放在一旁的蛇皮袋子,撒丫子就朝着那个极窄的密道冲了过去。
马海超虽然平日里傻不愣登的,可眼前这画面也让他意识到了危险。
再加上张云龙的表现,他则是紧跟在张云龙的身后跑了过去。
石棺内,陈家老祖死死的咬着刘小平的脖颈,喉咙上下蠕动间,鲜血不断的朝他的口中涌去。
至于刘小平,他已然丧了性命,死不瞑目般的瞪着双大眼睛。
事实上,陈家老祖在下葬后的没几年后就发生了尸变。
之所以打开棺盖时面容还没变化,是因为还没有外界激发出他的天性。
直至刘小平的右手食指被划破后,陈家老祖如同“活”过来了一般,彻底激发了他作为僵尸的天性。
几百年来,陈家老祖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因此,仅仅是用了三分钟不到,刘小平体内的鲜血就被他吸了个一干二净。
而刘小平恍如一具干尸般,整个人变得皱巴巴的。
或许这还不满足,陈家老祖猛然间伸出了双手,将刘小平的尸体丢到了石棺外,他则是猛然间站起,纵身一跃就跳出了石棺。
此时此刻,张云龙和马海超哆嗦着身子,正极力的在那极窄的密道中向外爬去。
可他们实在是太害怕了,行动反而是不如来时那般利索。
二十米的密道,这两人用了足足三分钟,才爬了不足十米。
张云龙好歹是在前面,可这马海超的屁股还裸露在外。
石棺内的景象如幻灯片般历历在目,马海超一个激灵之下,一边向前爬着,鸡儿不争气的漏出了水来。
石棺前,陈家老祖双臂与身体之间呈九十度直挺挺的横着,他那被削去的鼻头不断的嗅着。
忽然,他好似闻到了一股气息。
紧接着,他如同一个机器人得了指令一般,朝着那极窄的密道就冲了过去。
只见,陈家老祖直接钻进了密道中,他的双腿虽不会弯曲,可双脚却不断的蹬着地面。
每蹬一下,陈家老祖的身体就向前挪动一分。
前方,张云龙和马海超自然是听到了后面的动静。
马海超吓的是直哆嗦,他转头往回看了一眼,那陈家老祖的双手距离他还不足两米。
“哥、我说哥啊,你赶紧爬呀,那僵尸快抓到我的屁股了···”
马海超扯着哭腔,开口向张云龙催促道。
张云龙听后,转头朝着身后望了一眼。
借着头灯的亮光,张云龙一眼就看到了马海超身后的陈家老祖。
与此同时,还有一股极其腐臭的味道蔓延到了他的口鼻上。
“你他妈别催,我也想快点啊,可是我、我他妈腿肚子软了···”
张云龙回了一嘴,口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此刻,身后陈家老祖的喉咙里则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咯咯咯···”
声音才落,马海超只觉得自己右半边屁股上传来了一阵刺痛。
“哎呀卧槽!屁股、我的屁股···”
“啊···”
身后,马海超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嚎声。
张云龙在听到这一声叫喊之后,似乎迸发出了身体的潜能,如同一条死狗般拼命向前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