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人来了会所,先是咋咋呼呼地在池子里闹腾,池水很快就变得浑浊。
作为服务员,吴涛的主要工作就是递送些用品,月薪2800,推销按摩油还能拿一半提成。
包吃包住,这工资对他而言,根本花不完。
可渐渐地,吴涛学会了普通话,也沾染上一些大手大脚的习惯,买手机、买平板、买潮牌··· 钱突然就不够用了。
就在这时,一位客户偶然加了他微信。
对方极为阔绰,刚通过好友就转来一千块。吴涛觉得遇上了贵人,相谈甚欢,真心把对方当朋友处。
一周后,客户邀他吃饭,几杯酒下肚,客户称头晕,请吴涛送他去酒店休息。
谁知一到房间,客户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整整一万块,摊在桌上,直言不讳地提出要“买吴涛一个晚上”。
看着那叠红票子,吴涛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心里天人交战。
他意识到对方的意图后,吓得转身就想跑。
“啪!”
客户面不改色,又甩出一万。
吴涛的脚步僵住了,心想,或许··· 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见他犹豫,客户冷笑一声,再加一万。
这下,吴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不知怎的,他越看被子上那一张张红票子上的零越像自己。
事后,吴涛得到了一笔他从未想象过的“补偿”。
从那天起,这位客户便每周都来找他,每次都会给予丰厚的报酬,有时五六千,有时上万。
吴涛索性辞了工作,专门租了个房子,过上了看似轻松惬意的生活。
客户给的钱,吴涛一部分存下,大部分则用于挥霍。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突然有一天,客户毫无征兆地将他拉黑了。吴涛顿时傻眼。
祸不单行,他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时常出现难以启齿的尴尬。
慌忙去医院挂了专家号,检查结果如晴天霹雳,括约肌严重松弛,必须立即手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医生也提供了另一种选择,终身依赖成人护理用品。
吴涛懵了,不得已只能接受手术。所有费用算下来,他这半年攒下的钱花得一分不剩。
站在成都火车站,他发出一声长叹“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随即踏上了返乡之路。
回到苗寨后,吴涛终日无所事事。
一次,寨子里来了几位讲普通话的游客,语言不通,双方干着急。
吴涛灵机一动,主动充当起向导和翻译。
虽然游客不多,但一年下来也能赚个两三万块,勉强糊口。
当吴涛讲完自己的经历,陈天游按捺不住好奇,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问。
“哥们,你跟我唠句实在的,那啥……到底啥感觉?”
吴涛闻言,竟真的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你别说,抛开别的不谈,感觉……还真挺特别的。”
“哎呀我去!”
···
来到相对来说一座比较靠后的吊脚楼前,吴涛指了指后开口说道。
“这就是孙老太的家了,他是我们寨里乃至十里八村最有名的巫蛊师,不光会养蛊,还会给人看事呢。”
“吴涛啊,麻烦带我们进去呗。”
“害!不用,冯老太不同于其他寨民,她会讲普通话,而且对人特别的温和,你们只管进去就行,平时有汉人来也是这样的。”
听吴涛这么说,几人也没再浪费时间,推开院门就走了进去。
“老太在吗?请问冯老太在吗?”
吊脚楼下,叶辰扯着个嗓子喊了两句,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就在叶辰张开嘴想要再喊两句时,吊脚楼内却传来了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别喊了,进来吧。”
四人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便也没再犹豫,踩着楼梯就上了二层。
推开房门,叶辰伸头朝里面望了一眼。
不同于魏爷的家,这房间里一点稀奇古怪的味道也没有,吊脚楼虽小,房间里却收拾的很整齐,几乎没有一样现代家具,不是用木头打造的就是用竹子编织的,倒有些返璞归真的意思。
“小伙子,别愣着了,进来坐。”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一个面带慈祥的老奶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叶辰的眼前。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冯老太,十里八村最有名的一个巫蛊师。
冯老太个子不高,满头白发、脸上的褶子如树皮般蔓延至全身,尽显苍老。
可即便如此,她的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一般。
叶辰走在前面,可冯老太的眼神却始终盯在刘彪那缠满纱布的脸上。
刚一坐下,还未等叶辰说话呢,冯老太却是先开口了。
“小伙子,你们是解蛊来的吧?”
叶辰点了点头,随即望向了一旁的刘彪。
“冯奶奶,是凤凰城的魏爷让我们来找您的,这位是我的朋友,中蛊的就是他。”
冯老太点了点头,随即上前一步盯着刘彪的双眼看了起来。
“这蛊不简单呐···”
“嗯,魏爷也是这么说的,他还拿出了自己喂养二十年的蛊虫吸了一口我哥们的血,结果那蛊虫当场就死了。”
说着,叶辰一脸恳求的望向了冯老太。
“冯奶奶,还望您救救我的朋友,他是被歹人所害,希望您···”
话还没有说完,冯老太却摆摆手打断道。
“分内之事而已,只要是我能解的了的蛊,是绝对不会吝啬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如果这蛊被解了,我希望你们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
叶辰顿时眉头一皱,这冯老太好生奇怪,蛊都还没开始解呢,竟先提出条件来了。
没招啊,为了挽救刘彪的性命,叶辰只好点头答应。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将我朋友身上的蛊给解了,我们便答应你一个条件,并此生竭尽全力去做。”
冯老太笑了,她的笑看起来很纯洁,倒不像是个衷于算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