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城西的德军战俘营,清晨的哨声不再像从前那样带着“压迫感”,反而多了几分“热闹的前奏”。
天刚蒙蒙亮,战俘营的院子里就已站满了穿着统一灰色战俘服的德军战俘,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双手自然下垂,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抵触,反而带着一丝“期待”——自从战俘营把早操改成太极,每天跟着教官练“白鹤亮翅”,成了他们一天里最特别的时光。
这一改动,源于首个“全球亮翅日”后的一次“意外发现”。
此前,战俘营的早操还是传统的军事训练:跑步、列队、俯卧撑,战俘们大多敷衍了事,有的故意放慢速度,有的假装体力不支,训练结束后,个个无精打采,甚至有人偷偷抱怨“还不如让我们干重活”;反观看守的士兵,每天要跟着监督,时不时还要呵斥偷懒的战俘,一圈跑下来,也是满头大汗,却没见战俘们有丝毫转变。
战俘营的负责人米勒少校,看着这一情况,格外头疼。
他曾是盟军的一名普通军官,二战中见过太多战乱的苦难,接管战俘营后,不想用“强硬手段”对待战俘,却始终找不到“让他们放下戾气、反思过错”的办法。
直到“全球亮翅日”当天,他看到柏林广场上“万人齐练太极”的直播,又想起傅振嵩说的“太极能化解戾气、安抚人心”,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把战俘的早操改成太极,说不定能有效果。”
米勒立刻联系了柏林太极场馆,邀请傅振嵩推荐的太极师傅,来战俘营担任“早操教官”;又特意去战俘营跟战俘们沟通,没想到,居然有不少战俘表示“愿意试试”——
其中就包括之前被市民“劝”来战俘营的克劳斯,他之前在战俘营里练过几天太极,知道“练太极能让人放松”,还主动帮米勒劝说其他战俘:“反正军事训练也没意思,不如学学太极,总比每天跑步强。”
就这样,战俘营的“太极早操”正式启动。
第一天清晨,当太极师傅拿着太极图,走进战俘营院子时,战俘们还带着几分好奇和怀疑;可当师傅慢慢摆出“白鹤亮翅”的姿势,讲解“呼吸要平稳、动作要柔和”时,战俘们渐渐放下了戒备,跟着比划起来。
一开始,战俘们的动作格外笨拙——有的抬臂时像举着铁棍,僵硬得厉害;有的转腰时总忍不住顺拐,惹得身边的人偷偷笑;还有的记不住动作顺序,师傅喊“抬左臂”,他偏偏抬右臂,场面格外混乱。
看守的士兵们站在队列旁,看着战俘们“洋相百出”,也忍不住偷偷打趣:“你们当年指挥军队的时候多威风,怎么连个太极动作都学不会?”
可练了半个月后,情况渐渐发生了变化。、战俘们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从一开始的“东倒西歪”,慢慢变得整齐起来;原本敷衍的态度,也变成了“认真专注”——每天清晨,不用米勒和看守士兵催促,战俘们都会主动来到院子里列队,有的甚至会提前十分钟到场,跟着教官复习前一天的动作。
克劳斯因为之前有基础,还成了战俘里的“小助教”,帮着教官纠正其他战俘的姿势,比如“腰腹要放松,别绷太直”“抬臂要慢,跟着呼吸走”,俨然一副“太极老手”的样子。
更明显的是战俘们的精神状态——以前练完军事早操,个个无精打采,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现在练完太极,他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有的还会坐在一旁,互相交流“练太极的感受”,说“练完后浑身轻松,再也没有以前的紧绷感了”;甚至有几名曾经的纳粹强硬派军官,也慢慢放下了“架子”,跟其他战俘一起练太极,偶尔还会笑着说“这太极比我们当年的军事训练管用多了”。
反观看守的士兵们,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
按照战俘营的规定,每天早操时,看守士兵要站在队列四周,维持秩序,防止战俘们“趁机捣乱”;还要盯着战俘们的动作,确保他们“认真训练”,不能偷懒。
可太极早操跟军事训练不一样——战俘们练的是“慢动作”,一抬手、一转腰,都要慢慢做,一套“简化太极”练下来,要整整四十分钟;看守士兵们则要全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盯着队列,不敢有丝毫松懈。
刚开始几天,士兵们还能坚持;可过了一周,不少士兵就扛不住了——每天站四十分钟,还要时刻保持警惕,练完早操后,个个腰酸背痛,胳膊腿都僵了。、有个年轻的士兵,站了三天就忍不住抱怨:“以前战俘练军事训练,我们跟着跑就行,累了还能歇会儿;现在倒好,他们慢悠悠地练太极,我们站在旁边当‘柱子’,比他们还累!”
还有更“无奈”的情况:有时候战俘们练到“白鹤亮翅”的关键动作,教官会喊“停,保持姿势”,战俘们就乖乖地保持着“抬臂按掌”的姿势,一动不动;看守士兵们则要站在旁边,继续盯着,生怕有人趁机偷懒。、有一次,教官让战俘们保持“白鹤亮翅”姿势五分钟,战俘们虽然胳膊酸,却都坚持了下来;可站在旁边的两名看守士兵,没坚持到三分钟,就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胳膊,结果被米勒少校看到,还被批评了一顿:“战俘们都能坚持,你们怎么先动了?能不能有点纪律性!”
士兵们心里满是委屈,却又不敢反驳,只能私下里吐槽:“以前是我们看押他们,监督他们训练;现在倒像是他们在‘训练’我们,他们练得轻松,我们站得累,这也太反转了!”
有一天清晨,早操刚结束,几名看守士兵就瘫坐在院子的角落里,揉着腰酸背痛的腰,看着正在互相放松的战俘们,忍不住跟克劳斯开玩笑:“克劳斯,你们练太极也太轻松了,能不能跟教官说说,让我们也跟着练会儿,缓解缓解腰酸背痛?”
克劳斯笑着说:“你们要是愿意,下次早操的时候,跟教官说一声,他肯定愿意教你们——太极这东西,谁练谁舒服,比站着当‘柱子’强多了。”
没想到,士兵们还真的跟米勒少校提了“想跟着练太极”的请求。
米勒一开始有些犹豫,怕“看守士兵跟战俘一起练太极,会失去‘威慑力’”;可看到士兵们个个腰酸背痛的样子,又想起“太极能让人放松”,最终还是答应了:“行,以后早操的时候,你们分两批,一批维持秩序,一批跟着练太极,轮流来。”
从那以后,战俘营的早操就变成了“奇特的画面”:一半看守士兵站在队列旁维持秩序,另一半则穿着军装,站在队列后面,跟着教官一起练太极;战俘们穿着灰色战俘服,士兵们穿着绿色军装,黑白两色的队伍,在院子里整齐地练着“白鹤亮翅”,动作缓慢而柔和,再也没有了从前“看守与被看守”的紧张氛围。
有一次,傅振嵩来战俘营探望克劳斯,正好赶上早操时间。
看到院子里“战俘与士兵一起练太极”的画面,傅振嵩忍不住笑着说:“米勒少校,你这招太高明了——太极不仅让战俘们放下了戾气,还让士兵们缓解了疲劳,真是一举两得。”
米勒笑着说:“这都是您的功劳,要是您没说太极的好处,我也想不到这个办法。现在战俘营里的氛围,比以前好多了,不少战俘都跟我说,出去后想继续练太极,再也不碰极端思想了。”
克劳斯也走过来,对着傅振嵩鞠了一躬,说:“傅先生,现在我每天都盼着早操,练完太极,心里特别平静,也越来越明白,当年我们错得有多离谱——战争只会让人痛苦,只有和平,才值得我们守护。”
傅振嵩点点头,拍了拍克劳斯的肩膀:“你们能明白这些,比什么都重要。太极没有‘看守者’和‘被看守者’之分,只有愿意守护和平的人。以后不管你们在哪里,只要记得练太极,记得今天一起练太极的日子,就不会再走回过去的老路。”
清晨的阳光,慢慢洒在战俘营的院子里,照在灰色的战俘服和绿色的军装上,也照在每个人“白鹤亮翅”的身影上。
曾经的“敌对双方”,此刻站在一起,跟着同一个节奏,抬臂、转腰、按掌,动作整齐而和谐,没有了仇恨,没有了戒备,只剩下太极带来的平和与温暖。
看守士兵们再也不吐槽“早操累”了,反而会主动跟战俘们交流“练太极的技巧”;战俘们也不再抵触“被看押”,反而会帮着士兵们纠正不标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