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他不仅不善,他还恶的很呢。
「咔哒」
房门突然被推开。
都在聚精会神的看 里奥表演死亡前的悲鸣呢,屋里的人无一不被吓一激灵。。
“晚上好啊,女士们,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现在已经是一点钟了,那么又是什么吸引着几位即使熬夜乱走也不去安生休息的呢?”
莫尔依旧是白裙红唇,脚上的高跟鞋也是一点声音没有,阿吉怀疑她一直在踮脚。
你不也没睡嘛,从安琪的白眼中,阿吉清清楚楚的读到了她的这句心声。
“当然是你啦!”
阿吉特别夸张的做了个抱胸动作,然后拍拍自己的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们那个屋子根本不够三个人住的啊,所以我们才出来找你给我们换个房间的,没想到就走到这里了呢。”
莫尔抬起下巴,她在思考。
但是她绝对从心到脸的没有给阿吉她们三个安排了个那样跟牢房似的屋子有任何的心虚亦或是愧疚,没准儿她就是故意的呢。
在莫尔刚张开嘴要说什么的时候,阿吉立刻又开始说话。
“诶~呀~你看看,这里居然有灯呢,我们那个屋子可是连蜡烛都没有呢,窗户也只有小小一块儿呢。”
阿吉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比划着那个小窗户的大小,然后比量在了这间房的窗户上,都没这个的四分之一大。
但是莫尔还是高傲的用眼角看人,阿吉觉得她内心应该是在说,给你们住那‘牢房’又怎么了,你们就只配住‘牢房’。
这种不是读心,是配音。
“好——”
“啊!对了!还有那个蜡烛,你看看,才这么一点点,都没有我小手指头粗呢,还有还有啊,那个屋子也太偏了吧,好像还漏风呢,晚上睡觉的话都得被冻醒!”
一次次被劫了话头,莫尔那标准笑容也僵硬的不行了,不是自不自然,是完全就跟面具一样,但是看眼神好像已经想要杀人了。
安琪被那凶恶的眼神射中,不仅不害怕,还很想上手给她两下子,知不知道我可是食人魔窝里闯出来的,我手里过过的尸体比你见过的都多了,知不知道?
安琪小脾气一上来,一点都不收敛,更何况,她妈艾丽西亚女士在走之前已经把那把手枪明确的放在安琪这里,还多给买了两盒子弹,有真理在手,安琪一点都不虚呢,看上去就很想跟莫尔掰头一下。
不过阿吉还要接着施法,这个真理就先不要动了。
“你!——”
“我!”
阿吉一直知道有个生活小妙招,那就是厚脸皮。
人要脸,树要皮,树要没皮,必死无疑,人要没脸,天下无敌。
大部分的问题都是这样的,只要你肯开口说出你的要求,那么基本都会得到解决,剩下的那些用嘴解决不了的,就需要真理了。
“我 要 换 个 房 间 !”
一字一顿的,绝对让莫尔听得清清楚楚,没有空子可钻。
白裙子一般是纯洁的代名词,但是莫尔看上去可不是,她更像是一朵用洁白的面纱包裹住的食人花,随时等候着路过的行人,然后一口将其咬死。
虽然莫尔假笑的很明显,但是她还是答应了给她们换个房间,并且解释了一堆为什么安排她们住之前那个房间的原因,但是你甭管什么原因吧,那个房间确实不好,这么大个古堡就是找个下人房出来不也比之前那‘牢房’强嘛。
“看来是我疏忽了,不过没关系,我这就带几位去换个新房间,不过新的房间可就不能住满三个人了,几位没准儿得分开住了,我以为你们还小,在陌生的地方,可能会想要聚个堆什么的,现在的年轻人可不都喜欢三五成群的嘛,你说是不是?”
阿吉框框点头,是是是,我们想聚堆儿,你把主卧给我们吧。
这个里奥的房间是双开门,刚刚莫尔只推开了一扇,现在她把另一边也推开了,等着阿吉她们出来。
“时间太晚了,我想几位就是再想要做调查,也得等天亮了才好,不然也耽误病人休息啊。”
阿吉也不急于一时,人给开门了就走呗,又不是真的就想熬个通宵了,反正还得在这住两个晚上,有得是时间着呢。
三人鱼贯而出,阿吉和小谢都稳得住,不过安琪就不行了,这熊孩子还特意甩甩头,她的金发只是中长发,还是细软发质,但是一头浓密的金发只呼你一脸就有些撩动某人脆弱的心弦了。
这要是搁阿吉,她得细细闻嗅一番,然后分析一下这是个什么香气,再问一嘴,说不得还得自己拿起一缕,再闻闻呢,她为了让安琪这个纯血白人去去味儿,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但是现在被袭面的不是阿吉,是眼睛里一直在发刀子的莫尔,那就有些不太美妙了。
莫尔瞪圆了眼睛,她在这家精神病院里积威甚重,几乎没人敢反驳她,被阿吉截了话头都够让她记恨的了,更何况安琪这个她眼里的黄毛丫头,居然还敢用头发攻击她,莫尔觉得那头发都进嘴了,一时间一个劲儿的呸呸呸。
“怎么了?不喜欢花香的吗?我那还有一瓶橘子味的,下次再给你闻闻怎么样?”
安琪又呼扇了一把自己的秀发。
把莫尔气的都开始呼哧呼哧喘气,胸口快速起伏,真是怕她气的再炸了。
阿吉很是护犊子的代安琪道了歉,然后就拽走了安琪,可不敢让安琪继续撩拨下去,再放安琪去气人,没准儿就要摊上命案了。
虽然溜得快,也能感觉到背后几欲吃人的目光,不过阿吉三人不仅不怕,还都偷着乐呢,尤其是安琪,不是阿吉拦着,都要笑出声来了。
莫尔脸都要气歪了,但是她还是要硬生生忍下去,要不然刚才被阿吉连连怼鼓的时候她也不能那么听话,生气归生气,她知道有些时候,忍耐是为了更大的收获。
凌厉的目光不止想要射透那几个年轻的小丫头,也像毒蛇一样的咬上了这间房里现在唯一一个还能喘气的人。
里奥低下了头,不忍直视莫尔,他现在都心跳比刚才见到安琪的时候都快,后背也都是冷汗。
“我说过不听话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可你偏偏要挑战我的规矩,”,莫尔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好像是能让人窒息的毒药一样,“明天下午自己去地下室,医生会在那里等你,而现在,你最好早点休息,明白了吗!”
里奥讷讷点头,那副发抖的鹌鹑模样,让莫尔很满意,她终于顺过来一点气,然后关门走了。
大门关上,房间恢复安静,里奥攥紧了被单,眼里的恨意化成了水,他看的清楚,从始至终,莫尔都没有进过这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