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板月的剑气很霸道,毕竟附加了【丛云】有了所谓的无物不斩的特性。但是裴君行手里的剑竟然可以扛住,八板月的每一剑。这裴君行手中的剑看似普通,却能一次次化解凌厉的剑气。姬砚尘越看心越惊,心中暗忖,难道这剑有什么特殊之处?
八板月加大了攻击力度,剑气纵横,周围的空气都被切割得嗡嗡作响。裴君行却依旧沉稳,手中剑行云流水,将八板月的剑气尽数挡回。
就在八板月准备使出更强杀招时,裴君行突然变守为攻。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八板月,手中剑如灵蛇出洞,直刺八板月咽喉。八板月大惊,连忙横剑抵挡。
“当”的一声巨响,两人的剑猛烈碰撞,火花四溅。八板月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而裴君行则趁势再攻,剑招连绵不绝,压得八板月节节败退。
“裴桑的剑术令在下佩服,不过裴桑没有灵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吧”八板月一笑眼神中都是轻蔑
姬砚尘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惊,那个裴君行竟然没有灵力,还可以抵挡住八板月的进攻。“难道是仅凭剑术?还是只依靠那把古朴的剑?他难道就是老秦说的那个没有灵力的怪胎?”姬砚尘心里想。
“嗯,不过我记得三年前那次你来,夹着尾巴跑是你吧。”裴君行邪魅一笑。
“八嘎。”八板月似乎被提到了痛处。愤怒的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到剑上。闭着眼单手结印,口中念着什么。
突然下一秒八板月身上睁开眼,群星刹那间再次被乌云笼罩狂风暴雨顺势倾盆而下。八板月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狂暴,他撕下上衣,露出精壮的古铜色皮肤,皮肤上有一道道黑色的符文,皮肤上甚至出现了鳞片。
“裴桑,是时候让你见识我的全力了,看到了吗?这是八岐大神赐予我的蛇纹配上我的【丛云】,你仅凭手中剑,怎么可能赢我。”八板月一副胜券在握。
“八板月,说你傻,你还真傻,我记得【丛云】赐福神明须佐之男,和八岐大蛇本来就有仇,你把他俩力量结合,你说会有什么后果。”裴君行一脸笑意。
八板月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他低头看向手臂上浮现的蛇鳞,那些原本泛着油光的鳞片竟隐隐泛起焦黑,皮肤上的黑色符文也开始扭曲跳动,仿佛有两股力量在皮肉之下疯狂撕扯。
“不可能...须佐之男与八岐大蛇的恩怨早已被封印...”他嘶吼着,试图稳住体内翻涌的力量,可喉咙里已经涌上腥甜。裴君行手中的古剑不知何时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剑身在雨幕中划过,带起的不是凌厉的剑气,而是一种近乎古老的韵律。
“神明的恩怨哪是凡人能随意调和的?”裴君行的声音透过雨帘传来,带着几分冷冽,“你强行融合仇家的力量,不过是在给自己套上绞索。”
话音未落,八板月身上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与黑气,两种颜色的能量在他体内炸开,古铜色的皮肤像被沸水烫过般鼓起一个个脓包。他手中用【丛云】加持的剑发出凄厉的嗡鸣,剑身上的寒光竟开始寸寸碎裂,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碾成齑粉。
“啊——!”八板月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在红光与黑气的撕扯中剧烈颤抖,那些蛇鳞纷纷脱落,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肌理。姬砚尘站在雨里,看着那柄曾无物不斩的名剑彻底崩解,再看向裴君行手中那柄依旧古朴无华的长剑,突然明白过来——能对抗狂暴力量的,从来不是更烈的锋芒,而是收放自如的沉静。
裴君行没有趁人之危,只是静静地站在雨幕中,剑尖斜指地面。当八板月身上的能量彻底溃散,整个人像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时,他才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三年前让你走,是不想脏了我的剑。现在...还是一样。可敬的对手,不过你为了力量,走错了路。”
雨还在下,乌云却已裂开一道缝隙,漏下的微微星光落在那柄古朴的长剑上,映出剑身上若隐若现的纹路,像极了山川河流,包容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