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着急，“沈总，我女儿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贞贞的想法，我也是刚刚才知情！”
沈戟川冷冰冰的视线扫过来，“你是在责怪我妹妹？”
秦父噎了一口，声音弱了几分，支支吾吾，“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看到一旁坐着和没事人似的秦雪，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他走过去，用力踹向秦雪身旁的沙发，发出沉闷巨响。
秦雪吓一跳，躲到秦母怀中。
秦母轻轻拍打她后背，语气不满，“老秦，你还想揍小雪？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儿！”
秦父怒道，“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他甩袖冷哼，转身哀求沈戟川，“沈总，这……不知者无罪，不瞒你说，我也是你来之前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拔高音量，“我发誓，如果我早知道，绝不可能让她和贞贞做出这混账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因为小雪的错误，就做局要我秦氏集团的命！”
沈戟川脸色难看，秦父意识到说错话，咽了口唾沫。
秦雪不敢置信，红着眼睛看向秦父。
她声音颤抖，拉住秦母的手，“妈，爸爸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和我划清界限，从此不要我了吗？”
秦母面容憔悴，心疼地回握她的手，“你爸爸没有这个意思。”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严肃，“不过小雪，你之前已经和你爸去沈总那道过歉，还签了保证书，怎么还对他不死心？他已经结婚，又和妻子官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你再有瓜葛，你……唉！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不想眼睁睁看着秦家从此没落走向破产，就赶紧去跟沈总道歉，求他高抬贵手，放过咱们……”
母女俩人的对话断断续续传入秦父耳中。
他胸口堵了一团火，向内向外都无处发泄。
沈戟川再怎么能，在他面前，终究是个小辈。
再说了，秦老爷子和沈奶奶都还在，难道沈戟川真的能大逆不道，不念及两家世代交情，对秦家赶尽杀绝？
秦父挺直脊梁，“说穿了，今天这事不过是小雪和贞贞聊天，被有心人听进去之后散播，好在并没有引发什么大误会，沈总何故这么大动干戈？”
沈戟川唇边勾起冷笑，“呵，你不知道，谁信？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沈家和秦家联姻的消息，怎么，你的助理和秘书的嘴都是摆设，没人告诉你？你不在第一时间澄清也就罢了，还默许谣言继续散播。”
他声音冰冷，“你应该庆幸，今天的事情没有影响我们夫妻的感情，否则，现在你我绝对不会站在这里说话。秦总，如果我没有记错，保证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女儿再犯，你们一家即刻搬出京市。”
他抬手看腕表。
他出来已经快半小时。
也不知道他的妻子，此刻在家里干什么。
沈戟川视线落在表盘指针上，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裂痕，泄露出些许温柔。
秦父气得唇角抽搐，沉声说，“无论如何，我都是长辈，你一个小辈，仗着身份，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我看在咱们两家交情的份上对你多加忍让，你把事情做绝，以后让我家老爷子和你家老太太如何自处！”
沈戟川思绪被打断，眼底浮现出烦躁和不快。
他就是因为太给秦家人面子，所以这个时间不仅没法和妻子在家温存，还要来这破地方，忍受他说废话！
沈戟川沉下脸，还没开口，身后响起一道愤怒的吼声。
“戟川是小辈，我可不是小辈！小秦，我本该不管你们这些小孩们之间的事，可是你们一家简直太让我失望了！再一再二不再三，即便戟川不追究，我也容忍不了！还有，你搬出我和秦老头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大孙子？我就在这，你还有什么怨言，干脆叫来你家老头子，咱们当面对峙！”
秦父看到沈奶奶，脸色顿时变了。
秦雪也和秦母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老人。
沈奶奶对上秦雪看过来的委屈目光，薄唇紧抿，脸色并没有缓和半分。
她不高兴，“秦雪，当初我来家里，并没有许诺给你过什么，只是看在咱们两家是世交，介绍你和戟川认识。至于后续，也是看你们两个本人的意思。你可倒好，和戟川面没有见到，知道他结婚，还大肆拿之前的事情宣扬，自诩未婚妻！”
沈奶奶冷下脸，锋利的视线恨不得将她刺穿。
沈戟川诧异，“奶奶，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沈奶奶看向他，顿时喜笑颜开，“还不是因为看了你们的官宣直播，太兴奋了！”
“晓瑜没有给你们打电话吗？”
“没有啊，怎么了？”
两人当她不存在，秦雪下唇咬得发白，眼底蓄满泪水。
她拳头捏得很紧，指尖嵌入掌心，哽咽道，“奶奶，我只是和贞贞闲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我不是有意的。”
沈奶奶看向她，唇角的弧度落下。
她摆手，冷哼一声，“少给我来这一套！你要不是有意的，根本就不会说这种闲话！贞贞是个单纯孩子，如果不是外人挑唆，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不过脑子的事！”
秦雪面色难看，不敢顶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躲在秦母身旁不说话。
沈奶奶锐利的目光扫过几人，低声对沈戟川说，“你回家陪晓瑜，这里我来处理。”
……
沈戟川出门没多久，季晓瑜就拿起手机，准备给姥姥她们打电话。
姥姥出去玩之后，几乎天天给她分享照片。
她看到姥姥红润快乐的容颜，心情别提多开心。
她唇角微微上翘，微信视频还没播出去，王桂芳的电话打过来。
季晓瑜蹙起秀眉，唇角上扬的弧度落下。
这个时间，王桂芳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她面无表情挂断，电话又锲而不舍打过来。
季晓瑜好心情荡然无存，接通后语气不高兴，“你最好有急事。”
王桂芳乐呵呵，头一次没有骂她没礼貌，“晓瑜，我没有急事，我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