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成志的后续,还是许主任兴奋的找到沈袅告诉她的。
“医院李院长的媳妇,和张成志一块被捉奸在床你知道不?李院长听到的时候当时那脸色难看得哟,都快撅过去了。”
许主任出生在一个和睦的家庭里在,和牛师长也是在学校里认识的,那时候牛师长在军校念书,许主任在隔壁医学院,俩人相知相守,因此别看许主任现在都五十多岁的年纪,人还是比较单纯。
再加上之前知道了张成志的行为,现在看他倒霉,别提多开心。
“以前我就听说李院长有个原配是乡下的,后来在医院当主任的时候和现在的老婆搞在一起,活生生给原配气死在乡下。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
许主任撇撇嘴,她为人作风正派,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
尤其现在部队里有不少这样的人,都有和旧媳妇离婚,再找新媳妇的心思。
好在她家老牛曾经在队里开会提过这个问题,那些人有小心思也只能摁住。
沈袅眼眸也亮晶晶的,嘴里低声说了句。
“这么快就被抓到啦。”
不愧是书里在那种时期都敢直接举报的真娘们,果然没让她失望。原本以为自己连脸都没露,对方应该不会那么相信,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许主任没听清她说什么,问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那这事怎么处理的呢?”沈袅岔开话题。
“张成志被调到乡下去做卫生员了。”
沈袅点点头,在她意料之中。
毕竟无论是将别人的研究成果说成是自己的,还是偷人这些行为,都只能是道德上的谴责。这还是因为他偷到医院院长老婆身上,不然都不会调到乡下去。
不过乡下卫生员和镇医院医生的待遇可千差万别,去了乡下以后再想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许主任这次来找沈袅,倒不专门是来跟她说张成志的事,而是为了其他事。
“小沈,你刚嫁进来就进了部队宣传科,以后工作上的事不好给你安排,缺少一起劳动的机会,和军属们熟悉起来的机会就少。既然选择了随军,那也是确定了要留在这,咱们是一个大集体,也是一个大家庭。”
“之前你还没和吴团长结婚,有个别军属因为不了解你,闹出了些小矛盾,也有不少关于你的不实的流言。这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大家都不了解你为人品性。”
“为响应国家号召,家属院一直有项固定活动,就是扫盲小课堂。我想着你文化程度高,又是部队宣传科干事,就想请你每周抽一个晚上,担任课堂小老师。”
许桂芳很喜欢沈袅,不仅仅是因为她救了自己孙女,更多是因为她行事得体,不矫情够大气,身上也没有那种大小姐的娇气。
但不了解她的人,就会觉得她长相艳丽,心思太活跃,不够安分守己,看着娇滴滴的,不少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尤其之前李大嘴那人嘴上没把门,叽咕了不少闲话,哪怕她写了检讨,但还是有人编排些乱七八糟的话。
尤其她又突然进了部队宣传科,虽然出了公告只是并不是正式的,但那也是拿工资算正经工作,多多少少还是有闲话,只是不敢拿到明面上说罢了。
所以许主任就想着,与其各种解释,不如让沈袅和大家熟悉起来,相处多了,自然就知道她为人如何。
沈袅虽然已经住进家属院一段时间,但她和军属们接触时间还真不多,可以说除了张翠花许桂芳,她和其他人都非常不熟。
关于有没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和军属们熟悉不熟悉,沈袅倒不是很在意,但她知道许主任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为自己好,便干脆点头答应。
“行啊,最近我就是忙活出部队小报的事,也没别的,这点时间还是有的。但是我没当过老师,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好。”
扫盲小课堂应该就是学习认字之类的,沈袅上过学,却没当过老师,怎么当这个老师还真不太清楚。
说起这个,许主任面露愁容,“咱们家属院来随军的军属啊,绝大多数都没什么文化,喊她们来学习,都说还不如在家多纳几个鞋底子。”
她苦笑一声,“以前是我和翟参谋爱人周虹来上课,但那课上又是嗑瓜子又是打毛线,就是不学习,成效非常低。”
“积极性不高,学习成效肯定很低。”
沈袅说了句,成人有自己的想法,服从性低。脑瓜子里想得多,家里杂事多,也没办法静心学习。
“对,就是这样。”许主任很认同,“你别担心教得好教不好,根本目的是为了让你和大家熟悉起来。”
“行,我明白的。”
沈袅点头,“我觉得既要和大家熟悉起来,也要把扫盲这项任务做好。”
具体怎么教,她心里已经有数了。
许主任就喜欢年轻人这股干劲,朝气蓬勃,啥困难都不怕。她现在就希望,到时候小课堂上大家的表现不要打击小沈的信心就好。
……
晚上吴清川到家,俩人一起吃完饭,沈袅就和他说起要给军属们扫盲这件事。
“没事,能教就教,教不了就不做。”
沈袅听吴清川这么说,眉毛一扬,红唇轻抿,脸色冷淡下来。
“吴同志,你这种思想非常不正确,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不可以有摆烂心理。你应该这么说,保证完成任务,不光能教,还要会教,敢教,有计划的教,这才是我们优秀军属应该有的思想。”
她努力让自己声音也呈现那种冰冷质感,但她嗓音就是那种柔媚的,这样说着话每个尾音都跟小钩子似的,搔得人心痒痒。
吴清川喉结滚动一下,不动声色将人搂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软嫩腮边。
“沈老师思想很有高度,是我不正确。”
“吴同志你不光思想不正确,还思想龌龊。”
沈袅面色酡红,眼神迷离的隔着裙子按住他的手,试图找回一些理智。
随着低笑,男人声哑如砂纸,一点点磨掉理智。
“请沈老师好好教育我,让我的思想回归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