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政委约拍照写稿,沈袅脑瓜子一下没转过来,但她还是飞速点头。
“没问题的。”
周政委笑了起来,眼睛微眯眼尾出现好几道鱼尾纹,“那行,你们先去忙吧。”
沈袅礼貌道别后冲吴清川轻轻一笑,便拉着呆在身边的张翠花走进家属院。
一直到走出二十多米,张翠花才从怔愣的状态回神。
“我天哪,差点吓死我,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的?”
那么多大领导站在跟前,沈袅居然又说又笑的,完全不害怕的样子。
望着张翠花崇拜的小眼神,沈袅失笑,“没有啊,我也很紧张。”
她可没有表现出来那么淡定,只是她知道这种情况紧张没用,再加上她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又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怕啥。
张翠花觉得沈袅这样子看起来可不像紧张,想想也是,她家里条件肯定特别好,父亲是京大教授,还和周政委聊过天哩。
难怪这些天不管碰到什么事,都没见她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穿着精致不说,行为举止都非常的进退得宜。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没有那种优越家庭出身的傲慢感,同她这样普通的嫂子关系都处得好。
沈袅见张翠花沉默不语在想些什么的样子,便凑过去盯着她。
“嫂子,你不会被吓坏了吧?”
“没,没有的事。”张翠花否认,“他们不也是人,顶多就是军职高些,我好歹也是团长夫人呢。”
她轻咳几声,扯扯衣服,抬着下巴展示自己多有气势。
沈袅看她这样忍不住笑出声,见她瞪过来又赶紧收住。
“没笑没笑,咱们快回去把肉洗干净吧。”
那些肉沾了不少泥,要仔细清洗嘞。
张翠花一拍脑门,“是是是,我菜和肥皂还被踩烂了,走,咱们回服务社再买一点。”
一个上午时间,沈袅和张翠花把肉洗干净,那半拉猪头沈袅有心不想要,说鼻子被那老太婆啃了。然后张翠花手起刀落,将猪鼻子切掉。
沈袅心里的膈应稍微好了点,准备好大料等物品,将猪头和牛肉牛杂等一起焯水后,再统一卤制。
当然大料是她找借口说自己家里有,回了自家一趟再进入空间取出来的,顺道还把买的土豆白菜等放进橱柜里收好。
张翠花买的后腿肉切了剁碎和着白菜做饺子,留了一点用来炖酸菜吃,至于猪蹄,她怕自己做了不好吃,便交给沈袅处理。
沈袅也没含糊,用猪蹄炖黄豆,放在小炭火炉上慢慢炖,别提多香。
中午李建国和吴清川没回来吃饭,托人带话说是在开会,到时候直接在食堂吃。
就她们俩,沈袅和张翠花便煮了饺子吃,剩下的干脆留到晚上再一块吃。
张翠花作为北方人,饺子做得相当地道,沈袅这个不算爱吃饺子的人都吃了好几个。
俩人在屋里边吃边聊天,期间笑声不断。
隔壁李大嘴闻着香味,好几次探出脑袋瞧。
上次在背后说沈袅坏话的事还是被她男人知道了,当晚她男人就把屋里钱收走了,也不回来吃饭睡觉,情愿住宿舍。
她兜里没多少钱,因此这次运输船来都不敢去买肉。
隔壁院子浓郁的肉香味连绵不断的传来,闻得她口水翻滚不停。
“俩败家娘们。”
她暗啐一口,恨恨关上门。
瞧着吧,吴团长娶这样的媳妇,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
……
下午沈袅又去了趟房子,将剪好的喜字贴在窗户还有墙上,顿时就多了不少喜气洋洋的感觉。
进来时门被她反带上,沈袅又将窗帘拉起,室内陷入黑暗后直接进入空间。
找到之前买小鬼的空间,看见对方也有七级的时候,沈袅还多看了几眼,看来这些小鬼蛮畅销嘛!
她在面板上挑挑拣拣,用几根香烛交换了一个魇鬼,这种鬼会释放噩梦吓人,并不会伤人。
刘晓军的妈毕竟是一位老太太,她怕其他鬼给人弄出好歹,特意选了个杀伤力不强的。
主要目的,也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手里多了个装着黑烟的小瓶子,沈袅觉得自己可太善良了。
之前她跟张翠花打听好了刘晓军家在哪,借口是知道他家在哪以后绕着走。
俩家距离不算远,在她住的地方下面几栋,沈袅走到附近,趁着没人,悄悄打开瓶子将黑烟从敞开的窗户释放进去。
屋里刘晓军他妈李三妮恹恹的躺在床上,刘晓玲则坐在床边垂头丧脑的哭。
从她哥把她妈带回来后,刘晓玲就挨了几巴掌,全是她哥打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哥发这么大火,吓得完全不敢吭声。
尤其听她哥说要是他们母女俩再找事,就把她们送回京市的时候,刘晓玲更是吓得瘫软在地上。
说是说他们住在京市,可那是不晓得多偏远的郊区,几乎是出大门多一脚就是北省。
而且他们那是乡下,平时有干不完的农活,想去一趟镇上坐车都要两个小时。要不是她哥当了兵,前些年时常寄钱回去,荒年那几年她和她妈都活不下去。
在外人看来说崖城这地方不好,又是台风又是海啸的物资还得靠运输船送,可到底是军属。
家属院房子宽敞明亮还干净,运输船送来的物资有限是没错,好歹能吃饱饭,顶多也就是台风季日子会难熬一些,可那会买些鱼虾一样能过日子。
她走出去,因为有个连长哥,旁人都能高看她一眼。
要真被送回去,面对的是数不尽的农活,只能随便在乡下找个人嫁了,那她还不如死了。
早知道这样,她怎么也不会故意把事情告诉她妈,指使她妈去闹一顿呢。
李三妮醒来还想找事,被儿子狠狠骂了一顿后,稍微冷静了点。
现在瞧着女儿哭唧唧的模样很心疼,“那死丫头躲得快,不然脸都要让我挠花。”
“说这些有啥用,还不是没挠花。”
要是沈袅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真被挠花,她心里就痛快多了。
被女儿呛了句李三妮也不恼,她眼中划过阴狠。
“等着,这笔账我肯定要跟她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