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将被打破的瞬间——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从教堂侧面传来!整座本就摇摇欲坠的废墟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灰尘簌簌落下!
“什么人?!”
“敌袭!”
三方人马瞬间炸锅!山魈和乌蟒的手下反应极快,立刻寻找掩体,枪口齐刷刷指向声音来源!蝰蛇身边的壁虎也瞬间挡在了他身前,眼神锐利如鹰。
只见教堂侧面一处原本被藤蔓和碎石堵死的墙壁,赫然被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巨力轰开了一个大洞!烟尘弥漫中,一个高大魁梧、如同人形暴熊般的身影,扛着一根碗口粗、刚刚被他硬生生撞断的承重柱,堵在破口处!
正是王铁柱!他身后,赵青山如同猎豹般敏捷地窜出,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大厅内每一个可能藏匿敌人的角落!更远处,影影绰绰,显然还有更多的特战旅战士已经完成了包围!
“蝰蛇!山魈!乌蟒!”一个沉稳如山、却蕴含着无边威严和冰冷杀意的声音,穿透烟尘,清晰地传入教堂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任峥的身影,缓缓从破洞弥漫的烟尘中走出。他一身迷彩作战服,身姿挺拔如枪,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扫过大厅内三方势力的首领,最后定格在蝰蛇那张隐藏在斗篷下的枯槁脸上。
“在我的地盘上,商量着怎么算计我和我的兵?”任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问过我手里的刀了吗?”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军刀,冰冷的刀锋在破败教堂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刺骨的寒芒,直指蝰蛇!
“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带着你们的人,立刻滚出‘鬼见愁’,永远别再踏进来一步。”
“第二……”任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军刀刀尖微微下压,指向地面,“……把命留下,给这片林子当肥料!”
轰!
一股磅礴如渊、凝练如实质的恐怖气势,以任峥为中心轰然爆发!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整个破败教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那些凶悍的亡命徒和山匪,在这股气势的碾压下,竟然控制不住地脸色发白,双腿发软,握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山魈和乌蟒骇然色变!他们终于亲身感受到了这支“铁军”首领的恐怖!这根本不是人!是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
蝰蛇藏在斗篷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被当面羞辱、计划被无情碾碎的滔天怨毒!他死死盯着任峥,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抠进自己的掌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任……峥……”他嘶哑的声音如同毒蛇最后的诅咒。
“看来是选第二条路了?”任峥眼神一厉,手中军刀寒光暴涨!“那就——”
“等等!”山魈和乌蟒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嘶吼出来,声音都变了调!他们感受到了那毫不掩饰、足以将他们所有人撕碎的恐怖杀意!
“我们……走!”山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脸色灰败。乌蟒没有说话,但那双凶悍的眼睛里也充满了不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黄金通道,什么军需库,都不如活着重要!
“很好。”任峥冷冷地看着他们,“记住你们的选择。滚!”
山魈和乌蟒如蒙大赦,立刻带着手下,如同潮水般狼狈不堪地从教堂正门和侧面的破洞涌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密林之中,连狠话都不敢留一句。
破败的大厅里,瞬间只剩下蝰蛇、壁虎和他们带来的人,以及将他们团团包围的特战旅精锐!
蝰蛇孤零零地站在大厅中央,面对着任峥那如同神魔般的身影和无边的杀意,枯槁的身体佝偻得更厉害了。但他却猛地抬起头,掀开了遮脸的斗篷,露出了那张蜡黄扭曲、布满怨毒的脸!
“任峥……!”他嘶声咆哮,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你杀我兄长!毁我根基!断我生路!今日之辱……来日……必百倍奉还!”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任峥,里面燃烧着疯狂到极致的火焰:“冬天……快来了……我的蛇群……也该醒了……我会让你……和你的兵……在这片林子里……尸骨无存!万蛇噬心!我等着……看你跪地求饶的那一天!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恶毒的诅咒,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任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同万载寒冰,没有一丝波澜。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教堂那破败的大门,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的命,留到冬天,我会亲自来取。”
壁虎立刻架起咳得几乎直不起腰的蝰蛇,如同拖一条死狗,踉跄着、无比狼狈地冲出了教堂,和一群小罗罗们消失在悬崖下的密林小径中。
破败的教堂内,尘埃落定。王铁柱随手将那根沉重的承重柱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赵青山走到任峥身边,低声道:“副旅长,他们……”
“一群被逼急的野狗和一条快死的毒蛇,抱团取暖罢了。”任峥收刀入鞘,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正好,省得我们一个个去找。冬天?呵……”
他深邃的目光望向教堂外莽莽苍苍、无边无际的“鬼见愁”丛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充满战意的弧度:
“那就让这片丛林看看,是他们的毒牙硬……”
“……还是我们这把,共和国锻打的利刃,更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