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一阵厌恶,但转念一想,凭什么只有自己和媳妇受罪?既然都是一个院儿的,那就谁都别想好过!陈平安凭什么能舒舒服服的?必须让这老太婆去闹他一闹,自己心里才能痛快!
他二话不说,一把将聋老太太从那散发着古怪味道的床上背起来,大步往外走。
其实易中海也是被陈家的肉香味勾过来的,在屋里就听见街坊们议论,说陈平安今天又打了不少猎物回来,心里又酸又恨,嫉妒得快要发疯。
他想不通,凭什么那个丧门星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自己偷偷去郊外试过,连根毛都没捞着!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此时的陈家,气氛正热闹。
陈平安一家三口,加上韩春明和那只小白狐,围坐在一起,吃得满嘴油光,笑声不断。
尤其是韩春明,饭量直接翻倍,他没想到陈平安不仅野外烧烤手艺一流,连家常菜也做得这么绝。
那傻狍子肉更是香得他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起初他还不好意思,怕自己吃太多吓到陈家的人,结果发现自己才是被吓到的那个——陈平安和小红衣的食量比他大得多!他都已经吃到撑了,人家兄妹俩还在继续炫饭,看得他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嘭嘭嘭”
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聋老太太那标志性的破锣嗓子:“陈家的!赶紧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妈,平安哥,又是那个烦人的聋老太太!”
小红衣鼓着腮帮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没事,红衣你继续吃,别让傻子影响胃口。”
陈平安笑着安抚妹妹,又拦住准备起身的李秀芝,“妈,您坐着吃饭,我去应付就行。
这老虔婆既然非要上门找不痛快,我就成全她。”
说完,他放下碗筷,大步走向门口。
聋老太太正指挥易中海继续敲门,门却突然开了。
陈平安冷着脸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易中海和他背上的聋老太太——只见这老太婆手里竟举着一块板砖,也不知道想砸什么。
“易中海,老虔婆,你们俩吃饱了撑的,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陈平安语气冰冷地问道。
“陈平安!老太婆我还没动筷子呢,你们一家倒先吃上了?
天天把肉烧得这么香,就不知道端一碗过来孝敬我?”
聋老太太理直气壮地嚷着。
“孝敬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想吃肉找易中海两口子去,
你哪来的脸皮上门讨饭?真当自己是叫花子了?”
陈平安气极反笑。
“陈平安!我可是这四合院的镇宅老祖宗,
你个丧门星懂不懂尊老?你娘没教过你规矩吗?
吃你家肉是给你脸面,还不赶紧去盛!”
聋老太太扒在易中海背上龇牙咧嘴。
“老不死的,你是身子瘫了连脑子也瘫了?
都这副德行了还出来现眼,吃什么肉?
不如早点备好寿衣,让全院吃你的丧宴!”
陈平安冷着脸道。
“陈平安!你嘴里喷的什么粪?
咒老太太归西,你还是不是人?”
易中海趁机煽风 ** 。
“易中海,少在这儿装大尾巴狼,
你肚子里那点脏水当我不知道?
自己伺候不动这老货,就推来恶心我是吧?
是不是上次挨揍没长记性?要肉没有,** 巴掌管饱!要不要?”
陈平安扬手虚晃,
易中海吓得连退三步,
背上的聋老太太险些栽下来,扯着嗓子尖叫:
“反了天了!今天不给我肉,我砸烂你家窗户!”
“行啊老虔婆,你砸一个试试,
我陈平安把话撂这儿——
你敢动我家一块玻璃,碰坏一根草,
我就拆了你和易中海的窝。
来,现在就动手,我等着看。”
陈平安眼底结冰。
治这些禽兽他有的是法子,不是爱撒泼耍横吗?
看谁横得过谁。
“陈平安……有话好说!老太太不过讨碗肉,
你猎了那么多野味,上次的还没吃完吧?
就当积德行善,匀一碗怎么了?
何必闹得这么僵……”
易中海肠子都悔青了,生怕老太婆真扔砖头,
那可真是引火烧身!
“哟,易中海你这老帮菜装什么圣人?
道德 ** 玩上瘾了是吧?
你和老虔婆家底厚实,院里多少揭不开锅的,
怎么不把钱分给大家花?
我打的猎物喂胡同的野狗也不喂你们这群白眼狼,
听明白就滚,别脏了我家门!”
易中海被陈平安怼得语无伦次,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陈平安丝毫不留情面,软硬不吃,易中海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他叹了口气,转头对背上的聋老太太劝道:老太太,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帮您,是陈家根本不讲道理。
咱们回家吃我媳妇炖的肉吧,您就别挑三拣四了。”
我不甘心!陈家的小畜生你给我等着!像你这样的扫把星,老天爷迟早会收了你!你不得好......聋老太太仍在破口大骂。
易中海瞥见陈平安慢慢抬起的手,顿时想起之前挨耳光的恐惧,不等老太太骂完就急忙背着她转身逃走,生怕慢一步又要遭殃。
算你们跑得快!下次可没这么容易。”陈平安冷冷说道。
看着趴在易中海背上还在骂骂咧咧的老太太,他嘴角微扬,关门时顺手掏出从邻居周长利那儿顺来的噩运粉笔,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名字都圈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到饭桌前继续吃饭。
另一边,仓皇逃窜的易中海刚跑到聋老太太家门口,正要推门时突然左脚绊右脚,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背上的聋老太太像炮弹一样被甩了出去。
哎哟!
我的天呐!
两声惨叫接连响起。
易中海摔了个狗啃泥,脸撞在门槛上,鼻梁骨当场折断。
本就残疾的聋老太太经此一摔,伤势更加严重,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这一幕把在屋里生闷气的一大妈吓得跳了起来。
她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打转,不知该先救谁,只能挥舞着手臂大喊:老易!老太太!你们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除了陈家人在淡定吃饭外,整个四合院都被惊动了。
邻居们闻声赶来,却都站在远处看热闹。
有人幸灾乐祸,更多人则后退几步,生怕被讹上,没人敢上前帮忙。
易中海满脸是血,疼得面目扭曲。
聋老太太更是痛苦不堪,像条虫子般在地上蠕动 ** ,场面十分骇人。
你们别光看着啊!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到时候谁都脱不了干系!一大妈急得直跺脚。
三大爷,您怎么也不吭声啊?
难道真要看着老易和聋老太太出事才高兴吗?
赶紧找人送医院吧,算我求大伙儿了!
一大妈急得差点跪下。
二大爷刘海中还在医院躺着,现在院里就剩三大爷阎埠贵主事。
易中海疼得都快昏过去了。
阎埠贵躲在人堆后面实在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张罗。
可他这个三大爷说话压根没人听,最后只能使唤自家几个儿子——谁让他儿子多呢?
这老算盘精得很,特意一分钱不带,就怕到了医院被赖上垫医药费。
出力气可以,想让他掏钱?门儿都没有!
外头闹哄哄的,
正在陈家吃得满嘴流油的韩春明扒着窗户瞧见这荒唐场面,
惊得筷子都差点掉了,扭头朝淡定吃饭的陈平安一家结巴道:
你们院这些人...这也太...
早跟你说过,这院里就没几个正常人。”
陈平安头也不抬地扒着饭,
老的装腔作势,小的手脚不干净,剩下的全是见不得人好的红眼病。
前阵子这帮人还想趁我妈生病,合伙把我们赶出去霸占房子。”
要不是我找人镇场子,这会儿我们早流落街头了。
要我说,他们还不如胡同口的野狗——我宁可喂狗也不给他们半粒米!
韩春明听得直点头,
突然觉得碗里的红烧肉都不香了。
他从小住的院子虽然也有摩擦,可哪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
这哪是四合院,分明是妖魔鬼怪窝!
春明发什么呆呢?李秀芝又给他夹了块排骨,
正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以后在学校多照应小红衣就行。”
哎呀,阿姨您太见外了,我在这儿比在自己家还自在呢。
您看我这肚子都撑圆了,您就放心吧,学校里要是有人敢欺负小红衣,我第一个不答应。”
韩春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以红衣练功那股狠劲,往后在学校里指不定是谁罩着谁呢。
说来也怪,明明自己比红衣年长几岁,以前只觉得她功课好,没想到习武天赋也这么高,果然是虎兄无犬妹。
这些天相处下来,韩春明对陈平安的认知彻底刷新了。
原以为这位大哥只是钓鱼高手,人称什刹海钓王,谁知功夫也了得,鉴宝 ** 更是信手拈来。
进山打猎就跟回自己家似的,那些野味排着队往他跟前凑。
正当韩春明埋头扒饭时,外头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已被送往医院,这边陈家也吃得差不多了。
红衣帮着母亲李秀芝收拾碗筷,韩春明也抢着帮忙,不一会儿就拾掇利索了。
陈平安拎出个蛇皮袋,把剩下的野味往里装,最后塞进去半扇狍子肉。
韩春明刚要推辞,对上陈平安的眼神,只好挠挠头收下了。
他心里暖烘烘的,暗自发誓往后得了什么好东西,定要先给陈家送来。
临近年关,韩春明和兄妹俩约好,明日练完功就去什刹海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