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爷身份特殊,小王急着开车送他去医院做全面检查,这是他的职责。
陈平安心里清楚,很快就会有 ** 来临。
今天顺手救下的叶大爷,或许能成为自己的一道护身符,多一层保障总是好的。
若只是孤身一人,他自然无所畏惧,毕竟身为轮回者,天下何处不可去?
但现在不同了,他有母亲李秀芝、妹妹小红衣,还有徒弟韩春明,必须早做打算。
“平安哥!你该不会真是神仙吧?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崇拜你了,没想到你连医术都这么厉害?”
韩春明凑过来惊叹道。
“那是你见识还不够广!”
小红衣搂着小白狐,得意洋洋,“我妈的病连医院都治不好,最后还是平安哥出手解决的!”
小白狐也跟着“嘤嘤”
叫唤,仿佛在附和。
陈平安笑了笑:“华夏中医博大精深,我只是学了点皮毛,和古代名医相比差远了,别把我当神仙。”
“平安哥,我不崇拜你还能崇拜谁?就算你说自己能生孩子,我都信!”
韩春明一脸认真。
陈平安笑骂着踹他一脚:“滚蛋!你才生孩子!别废话了,天不早了,赶紧再钓几条鱼。”
“遵命!神仙平安哥!”
韩春明麻利地准备好钓具,几人继续垂钓。
又钓了一个小时,陈平安暗中给两人挂鱼。
他钓的鱼又大又多,刚上岸就被围观的人抢购一空。
这些钓鱼佬终于能扬眉吐气——看谁还敢说他们钓不到鱼只会去菜市场买!
这可是陪钓王钓上来的鱼,四舍五入就是自己钓的!
陈平安卖了一百多块,韩春明也赚了五十多。
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韩春明整个人都傻了,反复数着钞票,直到被陈平安拍醒。
收工时,陈平安让两人各带一条十几斤的大鱼回家。
离开什刹海,拐进胡同,韩春明突然拦住陈平安,掏出藏在衣服里的钱,郑重递过去:
“平安哥,我想了一路,这钱我不能要,有这条鱼就够了。”
陈平安停下车,饶有兴致地看着韩春明笑道:春明啊,刚才在什刹海数钱都快数破手指头了,这会儿又说不要就不要?怎么着?
是嫌这钱烫手还是嫌鱼腥味重?难不成你真不爱钱?
收着吧,
这可是你自己钓的鱼换的钱,我挣得比你多多了,你这傻小子。”
平安哥这儿没外人,我就直说了。
你对我的好我韩春明心里门儿清,虽然我也纳闷为啥能钓这么多大鱼,
但我敢打包票,这肯定跟平安哥你有关系!要不然凭我韩春明哪能钓这么多鱼?所以这钱我真不能要!虽说我爱钱,家里也穷,可我觉得人得明白啥比钱更重要。”
韩春明这番话掷地有声,陈平安暗自点头,心想不愧是气运之子。
小红衣更是连连点头,朝韩春明竖起大拇指。
陈平安还是把钱推了回去:既然你都不知道为啥能钓这么多鱼,那我更不知道了,
说不定就是新手钓鱼佬的运气呢?
反正鱼是你钓的,大伙儿都看见了,就别推辞了。
你觉得我陈平安差这几十块钱吗?
韩春明望着处处维护自己尊严的陈平安,
心头涌上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
强忍哽咽道:成!平安哥说啥我听啥,
可上次借你的钱,这回总该还了吧?
陈平安笑着抽了几张:那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春明啊,你这孩子懂事,
人品也好。
这年纪不光能抵住钱的 ** ,还记着欠我的钱,不像有些人觉得我有钱就不还了,
实在难得。
我最烦那些借钱不还还理直气壮的主儿。
既然你叫我一声哥,那哥告诉你,
眼下这点钱真不算啥,
别急,好饭不怕晚。
等过两年时机到了,哥带你飞。”
只要平安哥不嫌弃,我韩春明这辈子跟定你了!
韩春明对陈平安的话深信不疑,说带他飞就一定能飞!
告别韩春明后,
陈平安蹬着自行车,载着妹妹红衣和小白狐慢悠悠回四合院。
刚提着大鱼进前院,
就看见阎埠贵在家门口摆摊写春联。
别说,街坊们还真捧场,排着队让他写。
三大爷可不是白写的,不过对报酬倒不挑剔,钱、花生、瓜子甚至白面都行。
虽说给的不多,可这买卖几乎零成本,
除了笔墨纸砚没啥开销。
正写着对联的阎埠贵搁下毛笔甩手腕歇息,
一抬头瞧见陈平安手里那条大鱼,顿时觉得自己的创收不香了。
真是让人火大!
人比人气死人啊!
“平安!平安!我早上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有大收获!瞧瞧这条大鱼,少说也有十五斤吧?眼看就要过年了,年年有……”
阎埠贵的“鱼”
字还没说出口,陈平安已经推着自行车,带着妹妹和小白狐消失在前院,压根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气得阎埠贵差点噎住。
到了后院停好车,陈平安和小红衣走进厨房,看见老妈李秀芝正麻利地擀着饺子皮。
北方过年,饺子可是重头戏!这年头,谁家年夜饭能吃上猪肉馅饺子,那真是天大的满足。
“平安,红衣,回来得正好,妈这就弄完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妈,你这叫‘马上弄完’?你儿子又不瞎,来来来,我帮你。”
陈平安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还有我!老妈我也要帮忙!”
小红衣蹦蹦跳跳凑过来。
“都出去!就这么点活儿,你们凑什么热闹?真当你妈我不中用了?这是给明天准备的,到时候有你们忙的。”
李秀芝笑着把两个孩子往外赶。
“老妈你这是卸磨杀驴啊!你儿子辛辛苦苦帮你调养身体,结果你连厨房都不让我进?哎哎哎……擀面杖可不能乱挥啊!红衣快救救哥哥!”
陈平安假装抱头逃窜,小红衣抱着小白狐笑得前仰后合。
李秀芝举着擀面杖,笑得直不起腰——虽然丈夫不在了,但老天待她不薄,儿女懂事,病也好了,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婶子,忙着呢?您身体刚恢复,怎么不让平安他们帮忙?可别累着了。
我家那口子让我带点乡下干货,不值什么钱,您千万别推辞。”
娄晓娥拎着袋子走过来,见陈家其乐融融的模样,笑着说:“哎呀娥子,我早好利索了,比生病前还精神呢!倒是你们太客气了,上回的还没吃完……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
李秀芝擦擦手接过袋子。
人家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不合适了。
“婶子您这话见外了!平安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点东西我都嫌寒碜。
再说家里就我和大茂两人,他总下乡放电影,东西放坏了更浪费……其实我还有件事想求您。”
娄晓娥低头搓着衣角:“今年过年就我们两口子,怪冷清的……想问问明天能不能和您家一块儿吃年夜饭?食材我都备齐了。”
李秀芝闻言,下意识望向厨房外的儿子。
陈平安笑着点头应允,爽快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家加上小白狐才四口人,添你们俩不过多两副碗筷的事。
就这么定了,明儿咱们两家热热闹闹一起过年。”
太感谢婶子了!我明儿一早就来帮忙包饺子,让大茂送些好肉来。”娄晓娥喜笑颜开,转身要走。
晓娥姐稍等。”陈平安叫住她,径直走进厨房,从水缸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水珠四溅。
礼尚往来,这条鱼你带回去讨个吉利,年年有余。”陈平安笑着递过鱼。
平安真会说话!这鱼我不收都不行了。”娄晓娥爽快接过,明儿定给红衣和你包个大红包,才对得起这么好的鱼。”
这十几斤的大鱼近日市面上难觅,娄晓娥自然满心欢喜。
......
年关将至,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不愿在医院过年。
午时,两人躺在板车上被送回四合院。
易中海鼻梁骨折,裹着厚纱布活像戏台上的丑角。
聋老太太更惨,瘫痪之身又遭重创,面色骇人。
老话说祸害遗千年,她竟还吊着口气,生命力堪比蟑螂。
一大妈陪在一旁,满面愁容。
想到自己无儿无女,丈夫这般模样还要伺候这老虔婆,只觉人生无望,喘不过气来。
这年还有什么过头?
见二人归来,秦淮茹如见救星,快步上前时已换上关切神情,眼中含泪道:一大爷、老太太,可算回来了!院里没您二位主持怎么行?您二位定要保重,我看气色不错,真是吉人天相!
一大妈见这茶艺大师虚情假意,怒火中烧——住院时不见人影,如今漂亮话倒是一套套。
若动动嘴皮子就能治病,还要大夫作甚?但眼下骂也无用,不如省些力气。
易中海正色道:淮茹不必忧心,我这点伤不打紧。
倒是老太太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了,往后还得靠大伙多照应。”
说话间,他心头火起——刚回院子就感受到陈平安家的气息。
陈平安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罪责都被推到他头上。
要不是他,自己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一大爷说得在理,要我说,照顾你和聋老太太这事儿,陈家至少得担一半责任!要不是陈平安对老人不敬,连口肉都舍不得给老太太吃,你们也不至于遭这份罪。”秦淮茹抹着眼泪抽泣道,一大爷!您可不能再心软了!非得想法子治治陈平安这个没良心的,不然咱们院里的好日子迟早被他搅黄!
还是淮茹你明白事理,可惜院里那些人都装聋作哑。
不过不打紧,柱子快回来了,到时候......嘿嘿......易中海说到最后,脸上露出阴森笑容,那副狠毒模样连狗见了都得绕道走。
易忠海一直隐忍不发,就为保住自己道德模范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