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给个笑脸就忘了疼,活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也配和楚秀相提并论?给他擦鞋都不够格!
废物!
易中海从人群里踱步出来,瞥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贾张氏,叹气说:再不去医院,怕是要出人命了。
经他提醒,众人才恍然惊觉还有个昏死过去的贾张氏。
可怜这恶毒的老太婆,临死前还要遭受这般冷落,此刻已是气若游丝。哎呦,差点把她给忘了!
可不嘛,存在感也太低了。
报应啊,作恶多端天收她!
最绝的是连自家人都把她忘了......
这一家子真是没心没肺的畜生!
秦淮茹心里巴不得婆婆早死,好独占房产。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敢真不管。
看着贾张氏满身脓疮的恶心模样,她皱眉对贾家人喊:还不快扶去医院!
贾东旭瘫在地上装死,就算没瘫也不想碰这晦气。
棒梗更避之不及——自己浑身都疼,哪有力气抬人?
秦淮茹转向傻柱,眼波流转间含着哀求。
傻柱顿时热血上涌,拍着胸脯:交给我!想着既能尽丈夫本分,又能博佳人欢心,倒也划算。
可怎么送医又成难题。
傻柱倒想借楚秀的自行车,可人早回屋了。
想起那骇人气势,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开口。
最终还得靠那辆粪车。
短短月余,这辆车已载过祖孙三代。
恶臭熏得众人四散躲避,骂咧咧地走了。
傻柱费劲地将肥猪般的贾张氏搬上车,车身被压得吱呀作响,仿佛随时要散架。
傻柱的脸色变得铁青,粪车本就沉重,加上贾张氏的重量,而且医院距离这里很远,还没开始推,他已经感到手臂酸软无力!
“真倒霉!”
傻柱在心中暗暗咒骂,可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贾东旭是个残废,棒梗自己都需要别人搀扶,他总不能让秦淮茹帮自己一起推车吧?
先别提丢不丢脸的问题。
现在贾张氏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如果不尽快把她送去医院,自己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医院里。
一天跑了两趟,傻柱觉得自己快要累垮了,浑身冒着冷汗,精疲力竭!
医生被护士叫了出来,见到他们的一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忍不住惊呼:“怎么又是你们?”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以前好歹隔一阵子才来一次,结果今天一口气来了两回。
想到这里,医生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眼神里透着一丝戒备。
这贾家莫非是被霉运缠上了?
该不会传染给别人吧?
“这都第几次了?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的语气中夹杂着困惑和不安。
他当了这么多年医生,见识过各式各样的病例和家属,也见过倒霉的人,可从来没有像这家人一样,倒霉得像是祖坟被掘了似的,简直离谱。
今天这个人出事,明天那个人出事,还都不是小毛病,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作祟,让人心底发寒。
哪怕他作为医生,理智上相信科学,此刻也不由得心里打鼓,毕竟之前好歹是隔段时间才来,如今一天就来两次。
这说明什么?霉运越来越重了!
就连旁边的两个护士也吓得脸色发白,头皮发麻。
一大爷站在一旁,同样心有余悸。
贾家就住在四合院里,连他都觉得邪门,光是陪贾家来医院的次数,他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他心里暗想,要不是自己是一大爷,实在推脱不掉,* 他也不想跟着来。
贾家这几个人太诡异了,他自己年纪大了,经不起这种折腾,万一沾上一点霉运,说不定直接要了他的老命。
秦淮茹也满心无奈,她根本不想来。
在她看来,贾张氏死了才好,活着就是祸害。
贾家的坏名声,大半都是拜她那张惹是生非的臭嘴所赐,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秦淮茹看着自己的婆婆,心里直发苦。
院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想不管都不行,只能硬着头皮送医院。
听医生问起,她叹了口气:“真希望这辈子都不用进医院,您快帮我婆婆看看吧,像是被毒虫子咬了!”
医生皱了皱眉,虽对贾家的事早有耳闻,但救死扶伤是天职,人都送到眼前了,总不能往外推。
他忍着不适,凑近查看贾张氏的情况。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更显狰狞,密密麻麻的紫黑色脓包被抓破,浑浊的脓水混着血丝糊了满脸。
“呕——!”
医生刚俯下身,刺鼻的腐臭混着屎尿味直冲脑门,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晚饭全吐在了贾张氏身上。
诊室里本就浑浊的空气又添了层酸腐味。
易中海喉结滚动,强压着反胃的冲动,脸上* 辣的。
周围病患嫌恶的目光像针扎似的,明明不是冲他来的,却臊得他抬不起头——这辈子丢的脸,都没跟贾家人扯上关系时多。
医生白着脸擦了擦嘴,哆嗦着手继续检查。
角落里傻柱冷眼旁观,心里巴不得床上那老虔婆咽气。
领证那天自己简直鬼迷心窍,竟觉得这满脸褶子的老女人有几分顺眼。
要是她今天蹬了腿,自己不光能甩脱这累赘,还能落个“重情义”
的名声——总比顶着“嫌弃老妻”
的离婚强。
他盯着贾张氏起伏的胸口,眼底划过狠色。
要不是怕吃枪子,真想上去掐断那口气。
“毒性太烈了!”
医生突然惊呼,“照理说早该没命,居然还能撑到现在!快送手术室冲洗!”
他转身催促护士,声音里藏着诡异的兴奋。
行医十几年,头回碰上这般霸道的毒,连白大褂下的手指都激动得发颤。
贾家人各自怀着心思,眼睛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医生急匆匆奔去手术室时,嘴里念叨着旁人听不清的话,显得异常兴奋。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古怪。
一大爷暗暗皱眉,心想这贾张氏命可真硬,脸都烂成那样了还没断气。
看医生那高兴劲儿,八成还能救回来。
他心里巴不得这老婆子早点死,整天在院里搬弄是非,把大伙儿闹得鸡犬不宁。
最麻烦的是她得罪了楚秀,要是连累整个院子的名声,那才叫糟糕。
傻柱刚才听医生说贾张氏活不成时,心里正偷着乐,结果转眼又说能抢救,顿时像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转念一想,这年头死在手术台上的人多了去,那张烂脸看着就吓人,说不定最后还是救不回来呢?
秦淮茹死死攥着衣角,眼底翻涌着恨意。
当年刚嫁进贾家时,这老妖婆还装模作样,没过多久就原形毕露。
这些年来非打即骂,连条狗都不如。
就连瘫在床上的贾东旭也帮着欺负她。
多少个夜里,她咬着被角诅咒这对母子早点咽气。
想到贾张氏要是真死了,她就能继承城里户口,凭她这身段模样,带着孩子改嫁也不难。
到时候主动找楚秀投怀送抱,说不定还能当上领导的情人——丁秋楠那个黄毛丫头哪有她会伺候男人?
她越想越脸红,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在贾东旭面前跟楚秀亲热的场景。
那瘫子除了干瞪眼,还能怎样?
医院走廊里的空气凝固了。
贾张氏永远不会知道,此刻站在手术室外的三个人,心底都盼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啊!疼死我了!!!”
凄厉的尖叫声从手术室里传出,像刀子一样划破寂静。
不知煎熬了多久,门终于开了。
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目光严肃地扫过众人。
秦淮茹心头一跳,拼命压下那股不该有的期盼,装出担忧的模样急忙上前:“医生,我婆婆怎么样?”
傻柱和一大爷也紧紧盯着医生,手心渗出冷汗。
医生摘掉口罩,语气平静:“人救回来了。”
一瞬间,走廊里静得吓人。
“真、真的救回来了?”
秦淮茹嗓音发颤,嘴角抽动两下,硬挤出一个笑,“太……太好了!我们刚才还以为……”
她掐紧掌心,心里恨不得撕烂医生的嘴——这老不死的怎么还不咽气?!
傻柱干笑两声附和着,眼底却翻涌着憎恶。
这庸医本事倒不小,贾张氏那张烂脸都快烂到脑髓了,居然还能活下来?他想到往后还要对着那张狰狞的老脸过日子,胃里一阵翻腾。
一大爷冷眼旁观,连敷衍都懒得装,转身就要走——贾家的破事,他多一秒都不想沾。
医生没察觉异样,反而兴致勃勃地说:“这病例确实罕见!幸好送医及时,再晚点神仙也难救!”
“呵……呵,您真是华佗再世……”
秦淮茹咬紧后槽牙,脸上笑容僵硬。
她现在只想抄起凳子砸碎这医生的脑袋。
“对了,”
医生突然想起什么,“病人虽然捡回条命,但全身严重烧伤,后续治疗费五十块,记得去缴费处结清。”
“五十块?!”
秦淮茹只觉天旋地转,贾张氏病情如何她毫不上心,可这五十元医药费却要了命。
先前棒梗已花费五十元,眼下贾张氏又要五十元,前后整整一百元的巨款,对她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
家里早已捉襟见肘,哪还有余钱?想到此处,秦淮茹恨意更深:这老虔婆怎么不直接咽气?如今非但没死,反留下巨额药费,真真是祸害!
她强堆出恳求神色望向医生:大夫,能便宜些么?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了。
医生眉头紧蹙。
贾家近来频繁进出医院,纵是富裕之家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他肃然道:医院明码标价,除非你们能申请减免,否则必须缴费。
若拖欠药费,院方会报警处理。
言罢转身离去。
行医十余年,他深谙此刻唯有离开方能避免纠缠。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傻柱率先开口:我停职在家,实在束手无策。他兜里比脸还干净,更遑论是救那老虔婆——哪怕有钱也断不会出手。
二人目光转向一大爷,老者却扭头便走。
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贾家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宁可丢进河里听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