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小海的表情,妘丛风冲他嘿嘿一笑。
“兄弟,你是不是感觉你的左手也有点孤单啊?”
一句话,让赵小海的身子就是一颤。
“不,不孤单,一点都不孤单。”
“你问,你赶紧问。”
“前些日子,乔阿琳有没有让你跟吕尔东从殡仪馆当中偷尸体。”
“小女孩的尸体。”
“没有。”赵小海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想了想之后,妘丛风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乔阿琳让粘宇跟张秀琴,偷孩子。”
“年龄。”
“嗯,女孩,从三岁到十五岁。”
“没……”
“哎,等等,你这么一问,我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
“就是,前些日子,有一天下午,粘宇给我打电话。”
“说是晚上要是有空,不值班的话,一起喝个酒。”
“吃饭的时候,粘宇喝的有些多了,就吹嘘说刚赚了一笔大钱。”
“当时我跟二驴子,哦,也就是吕尔东好奇,就问他怎么赚的。”
“坐在他旁边的张秀琴拧了一下他胳膊,他就嘻嘻哈哈的把这事给遮掩过去了。”
“事后,我跟二驴子就猜,他们是不是弄了嫩藕。”
“嫩藕?什么是嫩藕?”
“做我们这行的黑话。”
“指的是8-12岁的女孩,主要是活的。”
听到这里的妘丛风,眉头皱了起来。
“很好,你的这条消息很重要,我会奖励你的。”
“说说看,从5月25号到6月12号,你还从他们几人口中听说过什么,或者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想了想后,赵小海摇头。
“没,没了。”
“真没了?”妘丛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赵小海的左手。
瞅见这一幕的赵小海打了个哆嗦。
“真,真没了。”
“那你说说,经过你手,被你跟二驴子偷出去的尸体,有多少?”
“2,27具。”
“兄弟,你做的真不错啊。”
“那她们的尸体被你们偷走,骨灰怎么办?”
“我跟二驴子提前准备好了猪、羊,其中野狗最多。”
“然后二驴子来了个偷梁换柱……”
“人才啊。”
“兄弟,你们真特么是人才啊。”
“这样,以后每年人家逢年过节的祭拜,结果祭拜的其实不是猪,就是羊,或者是狗。”
“好了,谢谢你的配合。”
“现在,我要兑现我的承诺了。”
“承,什么承诺。”
“给你奖励啊。”
说话的同时,妘丛风一把压住了赵小海的左手。
“啊,住手,你住手啊……”
把赵小海左手的手指也全部掰断后,妘丛风站起身,拍了拍手。
“看,兄弟,这下对称多了。”
“我是喜欢做好人好事的。”
“不用谢。”
——我谢你奶奶个腿啊。
赵小海看向妘丛风的眼神中,全是恐惧。
走到门前后,妘丛风突然转身,把赵小海差点给吓尿了。
“对了兄弟,友情提示。”
“等到别的警察叔叔问你的罪行时,你一定要配合呀。”
“不然的话,我会出马的呦。”
“你猜,下一次咱俩再见面,我会对你做什么?”
“要不然,咱俩做敲断肋骨的游戏?”
说完这话后,妘丛风打开门走了出去。
当他出来的时候,看到李毅楚已经在走廊当中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李茯苓伸出右手的食指冲着妘丛风摆了摆。
“疯子,你这不行啊。”
“奶妈,什么不行,我哪里不行了?”妘丛风急了。
“诽谤,我告你诽谤啊。”
“疯子,你脑子里装的是蒲黄么?”
“你是不是每天早晨睡觉起来,发现枕头都是黄色的?”
“耶耶耶,奶妈,这么私密的事儿你都知道?”
“说,你是不是整天的偷窥我?”
“事情办完了,你就别在我跟前犯病了嗷?不然后果自负。”
“咳咳。”
“奶妈,我只是遇到这样的混蛋后,情难自已,多玩了一会而已。”
“掌柜的,咱俩对对账。”
十分钟后,对完账并且做了一番分析的妘丛风跟李毅楚,带着李茯苓向着吴天磊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
“吴局,这么晚了还让你们陪着一起加班,实在是不好意思。”
“张科长,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就是做这个的,通宵都是常有的事儿,习惯了。”
“吴局,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们这经常发生大案子?”
“那你治理的不行啊。”
“疯子,闭嘴。”李毅楚转头狠狠瞪了妘丛风一眼。
吴天磊的表情则是略显尴尬。
“吴局,两件事。”
“第一件,你让人查一下殡仪馆从5月25号到6月10号期间,有没有火化过15岁以下的女孩。”
“第二件,你让人查一下,同一时间段内,象山县有没有丢失、走失、离家出走的15岁以下女孩的报警。”
“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的。”
“张科长,我这就打电话安排。”
吴天磊在打电话给手下人下达命令的时候,张山凌带着叶栾找了过来。
等待消息的期间,吴天磊特地带着众人前往食堂吃了个饭。
结果,众人的饭量,很是让吴天磊震惊了一把。
特别是那个叫白起的。
当时吴天磊还在想,真是人如其名啊,能叫白起的,果然都不简单。
殡仪馆那边反馈来的消息最快。
就两个字,没有。
殡仪馆反馈完消息一个多小时后,吴天磊接到了一个电话。
“嗯,是么?”
“确定?”
“好,我知道了。”
“你把相关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
“嗯,具体的。”
挂了电话之后,吴天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吴局,怎么了?”
“6月7号,也就是端午节那天。”
“下面的派出所曾接到过报警,一个10岁的小女孩失踪了。”
“一会她的资料会发过来。”
“叮。”
“哎,来了。”
“张科长,你看。”
吴天磊将资料打开,把手机放到了李毅楚的面前。
“林诗涵,10岁,父亲林鹏飞,母亲吴静……”
看完资料后,李毅楚站起身来。
“吴局,我们去林诗涵的家里看一下,你先忙。”
车上。
“头儿,如果真的是这个女孩遇害了,然后做出的这一系列事儿,我大概能理解了。”
“废话,秀儿,说不理解,她这是在报仇。”妘丛风说道。
“疯子,别打岔,咱俩就没在一个频道上。”
“我的意思是,她一个小女孩,可以做到魂魄弄死他们,并且让我召唤不到死者的魂魄这件事,我能理解了。”
闻言,除了开车的叶栾,其他人都看向了张山凌。
“秀儿,你是发现了什么?”
“是的头。”
“端午节,是五月初五。”
“五月初五这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