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万籁俱寂,李夫人独自一人坐在正屋里,心中却像被猫抓一样,难以平静。她的思绪早已飘到了陶若身上,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孩子。
正当李夫人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翠儿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脚步很轻,似乎生怕打扰到李夫人,但还是引起了李夫人的注意。
“夫人,刚刚有个洒扫院子的小丫头来告诉我,说这两天陶小少爷一直在我们院子周围打转,总是往院里张望呢!”翠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静谧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
李夫人的眼睛猛地一亮,她的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沉思了片刻,对翠儿说道:“嗯,我知道了。明天你去安排一下,让守院门的婆子放半天假,然后找个机灵点的小丫鬟,想办法把那个小贱种给引进来。等他进了院子,我们俩再在屋里这样……那样……”
李夫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和诡异。翠儿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头表示明白,当她听到李夫人最后的计划时,也不禁露出了恶毒的笑意。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李夫人的房间里,她用完早膳后,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花园。
翠儿见状,赶忙上前请示:“夫人,今日要引小公子过来,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李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不一会儿,小丫鬟跟另一个丫鬟大声的说:“今天守门的婆子请假回家了,我们俩手头的活干完了,去找我同乡小玲,她在厨房干活呢,这会儿她也不忙,我俩去找她说说话去。”说完两人就出院子走了。
陶小公子正在门口大树后面,正好听见了两个丫鬟的对话,心想“正好姐姐让我关注夫人的动向,我进去看看,能不能听到点什么。”陶景程爷好奇地四处张望,附近没人就赶紧猫着腰往李夫人院里走去,发现院子里没有其他下人,正屋的房门也紧闭着。
他心想“李夫人也没出去,也不见她的贴身丫鬟,去哪儿了呢?不会是又在屋里密谋怎么害我姐姐吧?”然后陶景程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李夫人正屋的窗口底下。他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说话声音。
正屋里,李夫人早有准备正等着陶小公子过来呢,翠儿留意院子里的动静。当陶景程走到窗户旁边时,翠儿急忙压低声音,对李夫人说:“夫人,小公子已经来了。”
李夫人心中暗喜,她与翠儿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像唱双簧似的开始对话。
翠儿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夫人,大小姐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公子呢?让小公子天天来我们院子周围打转,自己支开小公子后把夫人的遗物拿去外面处理,好给自己攒嫁妆,小公子病了这么久都没关心过小公子,也没给他找大夫看病!大小姐也太无情了,夫人您也不管管!”
就在这时,李夫人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唉……我毕竟只是个继母,实在是不好插手管太多啊。之前我看到陶若的状况不太好,就赶忙让府里的医生去给他诊治了。可是那孩子根本就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府医,甚至连府医开的药都不肯喝。你看看他现在这副瘦弱的样子,谁能相信他竟然是堂堂将军府的小公子呢?”
李夫人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你可别这么说陶若,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呢,哪懂得这些事情呀。她的生母走得太早,从小就缺少母爱,所以对我这个继母心存芥蒂也是在所难免的。不管我怎么对他们姐弟俩好,他们总是曲解我的好意,总觉得我会加害于他们。如今连小公子都被陶若带着,对我心生厌恶,处处对我设防。可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害他们呢!”这时小翠又说道:“夫人您可别替大小姐说好话,我们院里谁不知道大小姐给自己搜罗好除外管过谁,要不是您暗中帮助小公子,我都不知道小公子还能不能活到现在呢!”李夫人听完又佯装呵斥小翠后说道:“你不能这样说大小姐,她还小呢等她长大就好了!”
陶景程听到这里,他的眼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他的手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他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无比的委屈和背叛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姐姐怎么能这样对他呢?他们可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弟啊!
如果不是今天无意间偷听到李夫人和丫鬟的对话,他恐怕还会被姐姐骗得团团转,继续做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一想到这里,陶景程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背叛和伤害。
最后,陶景程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呜咽着,然后不顾一切地哭着快速跑出了李夫人的院子,仿佛想要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李夫人听到动静和翠儿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看那小贱蹄子怎么?有种报复成功后的快感。翠儿看着夫人那笑容诡异的让人背脊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