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衫月今天亲口说的，她说她要为她做过的错事负责，让我帮她把人约出来。”
邓芳芳是真的生气。
“她以为她道歉就完了吗？她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她想用一句话就轻轻揭过去吗？”
自从苏耀祖承认他喜欢董衫月后，邓芳芳就没给过他好脸。
苏耀祖知道邓芳芳会生气，但没想到她这么生气。
“她这种人，就应该去蹲监狱！她差点儿把盼盼害死，盼盼现在还每天做噩梦，她却为了自己的良心，准备跟过去握手言和？我告诉你苏耀祖，我不同意！她要是良心发现，那是她活该，她就该在自责和悔恨中度过余生！”
“她要是没有良心……”
邓芳芳说不下去了，她想起大哥跟二哥的叮嘱，让她在学校少跟董衫月起矛盾，他们邓家在安城有一席之地，但是董家也不容小觑，两家真要是起了冲突，他们两家都得脱一层皮。
生意场上没有绝对的敌人。
她再不甘心，也把那口气咽下去。
现在苏耀祖又在她面前提这一茬，她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
“但我觉得，我们至少应该通知一下被董衫月欺负的同学，毕竟受到伤害的是她们不是咱们两个，咱们两个没有权利剥夺别人原不原谅的资格。”
在董衫月的问题上，芳芳脾气火爆，但她本身是个讲理的人，不得不承认苏耀祖说的有些道理。
“董衫月那么厉害，她都欺负过谁还需要我们帮忙去找吗？”
邓芳芳语气虽然阴阳怪气，但是行动上已经拿出了纸笔，把她知道的被董衫月欺负过的同学的名字写上。
“盼盼这边我去通知，你去找你们班上的孙晓冉，她跟五班的郭美婷关系好，两人都被董衫月欺负过。”
苏耀祖对孙晓冉有点印象，在班上总是坐在最后一排，不喜欢说话，在高考前两个月退学了。
难道她退学也跟董衫月有关系？
“但愿董衫月是真心给她们道歉！”
邓芳芳的话让苏耀祖无地自容。
“你知道孙晓冉家的地址吗？”
跟邓芳芳约定好时间，苏耀祖马不停蹄去找被董衫月欺负过的同学。
连萝卜带坑，他一共找到了十几个被董衫月欺负的女生！
提到道歉，很多女生都摆手，表示这事儿都过去了，她们不想也不敢追究。
苏耀祖的心情很沉重，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说服她们。
第二天早上，苏耀祖早早地出门，比徐巧芳饭店开门的时间都早。
“耀祖，你这几天跑的不见人影，上哪儿去了？”
门口，看着两个孩子刷牙的徐巧芳喊住他。
“我出去跑业务！”
不等徐巧芳再问，他已经骑上三轮车跑远了。
【耀祖这几天不对劲！跟上去看看！】
巧了，徐巧芳也是这么想的。
交代店里员工看好两个娃，徐巧芳步行跟在他后面。
他先去仓库装了一车货，然后跑到各个商场的柜台给人家送货。
然后他又去了好多地方，徐巧芳走路赶不上他，但好在他很快就折返回来，只是折返回来的时候，身边都跟着女同学。
把这些女同学安顿到商场，他又出去了。
一大清早起来跟着他溜达了两个小时，徐巧芳实在走不动了，她就在女同学们不远处找了个凳子坐下。
今天商场里可能有什么活动，商场中间摆放着好多凳子。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苏耀祖跟董衫月一起回来了。
与此同时，商场的售货员组织顾客到空位置坐下。
苏耀祖给董衫月搬了个凳子，董衫月随机从台下的观众里选了一个长相一般的女同志上台坐下。
【这是干什么？现场化妆吗？】
苏耀祖给大家介绍产品，董衫月用什么产品，他就递过去，配合着给大家介绍。
【我的个老天爷，才几天功夫，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吗？董衫月怎么跟苏耀祖合作了？】
【还有，台下那些都是谁呀？那不是邓芳芳跟高盼盼吗？她们怎么都在？】
【好久没来了，剧情怎么开始朝着癫狂的方向走了？该不会董衫月要洗白了吧？她那种人，能洗白吗？】
【别洗，她做了太多恶，洗不白！】
徐巧芳也好奇是什么情况，她距离近，怕被苏耀祖认出来，她在柜台上买了把折扇，偷偷地问卖扇子的售货员。
“这是在干啥呢？”
售货员也趴在柜台上往那边看。
“昨天商场里来了两个小年轻，推销什么化妆品，一套卖一千块钱呢，今天是他们过来推销产品，顺便教大家化妆。”
“你瞅见那个小姑娘没？昨天过来的时候我都看呆了，你说人家怎么长得那么好看，跟电影明星似得！你不知道她化妆水平可好了，昨天把彩霞化的也跟明星差不多。”
“要不是价钱太贵，我都想买一套回家自己用了！”
一千块钱？
徐巧芳也被吓了一跳，她知道这些东西进价贵，但也没贵到这个程度，她以为卖个七八百块钱就不少了，谁知道苏耀祖胆子还挺大，竟然敢直接开口要一千？
“一千块钱还是促销搞活动呢，现在登记预定，只要一千块钱，等过了这段时间人家还涨价呢，到时候一套就得卖一千二了，听说在海城，这一套下来得一千五百多！”
徐巧芳悄悄地观察着场上的情况。
一个小时，够董衫月化两个人，都是随机从听众中挑的人上台尝试，台下很多认识她们的人，化妆完成后，大家都很激动。
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产品价格毕竟太贵了，预定的客人却没那么多，今天只有五个。
卖出去六套产品，对苏耀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们产品的定价就注定了不是快销货。
他们走的是精品路线。
促销活动结束，苏耀祖跟董衫月又被客人们缠住，又额外忙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结束后，他们也没离开，而是一群人往外走，进了一家小饭馆。
邓芳芳跟高盼盼也进去了。
【啥情况啊！】
徐巧芳也找个机会溜进去，远远地距离他们坐下，鬼鬼祟祟地探头往他们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