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堂内刚收拾完厮杀的残局,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一名漕帮侍卫匆忙跑进正厅,神色慌张地禀报道:“堂主!不好了!外面来了大批官兵,把玄武堂团团包围了!”
柳沧澜、梁流萤和赵景晨闻言,皆是一惊。刚解决完周彪和王怀安的麻烦,怎么又突然来了官兵?柳沧澜皱着眉头说道:“我漕帮虽做些河运的灰色生意,但向来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何突然要来围剿我们?” 梁流萤心中隐约有了一丝猜测,她看向赵景晨,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玄武堂堂主柳沧澜,速速出来受降!若敢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众人走到门口,只见玄武堂外站满了身穿铠甲的官兵,手持长枪,神情严肃。为首的是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面容威严,正是应天知府李大人。
柳沧澜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李知府今日带兵前来,所为何事?我漕帮并未触犯律法,还请知府大人明察。” 李知府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柳沧澜,最终落在了梁流萤和赵景晨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柳堂主,你可知你身边这两位是何人?竟敢关押大宋临安王和王妃,你玄武堂是嫌命太长了吗?”
柳沧澜心中一惊,疑惑地看向梁流萤和赵景晨。赵景晨面色平静,缓缓开口道:“李知府,不知者无罪,柳堂主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倒是大人的消息很灵通呀。”
李知府谄媚的笑道:“前不久,我儿李修在花船上偶遇两位,据他描述,两位乃天人之姿,这等样貌和气势只有临安王和王妃相似,下官斗胆猜测应该是两位大驾光临,来视察我应天府。”
原来,当日梁流萤和赵景晨在花船上与李修发生冲突后,李修便将此事告知了父亲。李知府听了儿子对两人样貌、气质的描述,又联想到近期临安王夫妇离开临安、行踪不明的消息,立刻猜到了两人的身份。漕帮在南宋时期虽靠河运灰色生意生存,官府平日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次涉及到临安王,李知府认为这是巴结皇室的好机会。他心想,玄武堂定然是得罪了临安王,自己若带兵前来 “剿灭” 玄武堂,说不定能得到临安王的赏识,于是便立刻召集官兵,包围了玄武堂。
柳沧澜这才知晓梁流萤和赵景晨的真实身份,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两人竟是皇室成员,喜的是与安国军合作,如今又与临安王扯上关系,漕帮日后的发展定然会更加顺利。
梁流萤见身份被识破,也不再隐瞒,她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看着李知府:“李知府,既然你已猜出我们的身份,那便该知晓,我们并非被玄武堂关押,而是与柳堂主诚心合作,共同对抗叛军。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带兵包围玄武堂,莫非是想故意挑起事端?”
李知府见梁流萤承认了身份,心中顿时没了底气,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王妃娘娘恕罪,下官也是听闻玄武堂得罪了王爷和王妃,才带兵前来护驾,并非有意冒犯。” 赵景晨冷哼一声,说道:“护驾?我看你是想借此事邀功请赏吧!柳堂主与我们合作,共同为朝廷效力,对抗叛军,你却想趁机剿灭玄武堂,你的心思,当我们看不出来吗?”
李知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急忙跪倒在地,连声说道:“王爷恕罪!下官一时糊涂,险些犯下大错,还请王爷和王妃饶过下官这一次!” 周围的官兵见知府跪倒在地,也纷纷放下兵器,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赵景晨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知府,语气严肃地说道:“念在你并非有意谋反,此次便饶了你。但你需记住,漕帮如今与我们合作,共同对抗叛军,日后若再有官兵无故骚扰玄武堂,休怪我不客气!你现在就带着你的人离开,不得再在此地纠缠!”
李知府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对着赵景晨和梁流萤连连叩谢,随后便带着官兵匆匆离开了玄武堂。看着官兵远去的背影,柳沧澜心中彻底松了口气,他对着赵景晨和梁流萤抱拳道:“多谢王爷和王妃解围,若不是二位,我玄武堂今日恐怕真的要遭遇大难了!” 赵景晨摆摆手,说道:“柳堂主不必客气,我们如今是合作关系,理应互相帮助。接下来,我们还要尽快商议如何利用漕帮的资源,支援安国军对抗叛军之事。” 柳沧澜点点头,与两人一同走进正厅,继续商议合作的具体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