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阳光洒在万安宫的金顶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可宫门外的广场上,却弥漫着压抑的悲愤。数百名百姓齐刷刷跪倒在地,有昨日获救的女孩,有她们的族人,还有不少被国师欺压过的牧民。他们手中举着写有 “诛杀妖师桑坤” 的木牌,嘶哑的哭喊声响彻云霄:“请大汗为民做主!国师是妖邪,害我亲人,毁我家园!”
梁流萤站在人群后方的一棵老槐树下,指尖捏着一张传音符咒,口中轻声念动咒语。符咒化作一道无形的气流,顺着宫殿的门缝钻了进去,将宫外的哭喊声清晰地传入万安宫正殿 —— 此刻,蒙古大汗正与国师桑坤设宴款待大宋临安王赵景晨。
正殿内,歌舞升平,酒香四溢。大汗端着酒碗,笑着对赵景晨说道:“临安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今日略备薄宴,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赵景晨起身回礼,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坐在大汗身旁的桑坤。桑坤穿着一身华丽的蒙古服饰,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就在这时,宫外的哭喊声顺着传音符咒传入殿内,打破了殿中的热闹氛围。大汗脸上的笑容一僵,皱起眉头问道:“外面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吵闹?”
一名近侍连忙躬身答道:“启禀大汗,宫门外跪着数百名百姓,他们说…… 说国师大人是妖怪,还要求大汗诛杀国师大人!”
“放肆!” 桑坤猛地拍案而起,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不过是些被人煽动的乱民!竟敢在此造谣生事,污蔑本国师!来人,立刻派士兵将他们哄散,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两名卫兵应声上前,正准备出宫执行命令,赵景晨却突然开口阻拦:“大汗且慢!” 他站起身,对着大汗拱手行礼,语气诚恳,“大汗,臣以为,此事颇为蹊跷。数百名百姓齐聚宫门外,绝非偶然,定是有天大的冤屈。不如让他们进来,听听他们的诉求,也好还国师一个清白,免得落下‘欺压百姓’的话柄,有损蒙古国的声誉。”
桑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说道:“大汗,不可!这些乱民都是被奸人煽动,满口胡言,若让他们进来,只会扰乱殿内秩序,冲撞大汗与临安王!”
赵景晨目光锐利地看向桑坤,淡淡说道:“国师此言差矣。百姓是国家的根本,若他们真有冤屈,大汗理应倾听。若是有人故意煽动,正好将其揪出,以正国法。国师如此急于阻拦,莫非是心中有鬼?”
大汗坐在宝座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向桑坤,又想起近日来各部落对桑坤的不满传闻,心中渐渐有了疑虑。“临安王说得有道理,” 大汗沉吟片刻,对着近侍说道,“让百姓派几个代表进来,本汗要亲自听听他们的诉求。”
桑坤脸色铁青,却不敢反驳大汗的决定,只能咬牙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怨毒。很快,几名百姓代表被带进殿内,他们一见到大汗,便立刻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诉说着桑坤的罪行:“大汗!国师为了修炼邪术,抓走我们的女儿、姐妹,还用我们的牧场要挟部落!若不是九天玄女下凡相助,我们的亲人早就没了性命!求大汗为我们做主,诛杀妖师桑坤!”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百姓代表的哭诉声回荡。大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向桑坤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桑坤慌了手脚,连忙辩解:“大汗,他们胡说!这都是有人故意编造的谎言,想要陷害我!请大汗明察!”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桑坤,你还想狡辩吗?你用女孩精血修炼邪术的证据,我早已找到,今日便要当着大汗与众人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梁流萤身着一袭白衣,手持青铜梭,缓缓走进殿内。阳光透过殿门洒在她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芒,让在场众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