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的目光炽热地看着自己,蓝心湄面上慌乱,连忙推卸道,“我只是一介小官,平生所愿唯有为民造福,况且威县百废待兴,这些神迹想来只是上苍怜悯威县百姓罢了,不可尽放在本官身上。”
“大家还是快快散去,该上工上工,该种地种地,莫要胡思乱想了。”
蓝心湄还面色严肃地说,“此等危言耸听的神谕,还请诸位百姓不要外传,此话一出,一旦让外人得知,威县也将迎来灭顶之灾。”
百姓们本来还心思活泛,还想着从凤之功,一听到这话才紧了紧皮,是啊,威县才被收复,还一穷二白着,不管大人是不是天女,此时都得先苟着才行。
即使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他们也听过皇帝干过的好事。
之前护镖的镖师住客栈的时候还聊过八卦,把皇帝老女的事吐了个七七八八,有次喝醉酒还无意中吐露了知县大人是被皇帝老女恶意报复丢到这边的,就是想弄死知县。
若是让皇帝老女得知,知县大人因祸得福,得到上天肯定天女之命,还得到了威县百姓人心,那知县大人肯定就完蛋了。
知县大人对威县百姓恩重如山,他们肯定得一心为她着想。
所以纷纷点头,自发保守神迹神谕。
百姓散去了,蓝心湄面色担忧地叹了口气,“我只想当个好官,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刘主簿安慰道,“时也命也运也,上天指示,知县大人不如顺应天命?”
“不可,”蓝心湄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只想做个纯臣,我还是先建设好威县再说吧。”
处理完威县事务,蓝心湄回到后院。
封青羽也有所耳闻外面发生的事,担忧地坐在蓝心湄身边,拉着她的手,“妻主……外面如此声势浩大,皇帝那边会不会……”
“不会,把我调来这边,她就已经认定我必死无疑了,不会浪费人手盯着我。”
“我自认对百姓呕心沥血倾尽所有,也许上天看到了,才会发下那样的神谕……”
蓝心湄看向他,眼眸闪烁,“青羽,你敢不敢陪我去争一争?”
封青羽嘴角浮现小酒窝,目光温柔深情,“有何不敢?纵使刀山火海,侍身也愿陪妻主去闯一闯。”
一抹暖意在蓝心湄心里绽开,忍不住凑过去吻住了他,爱意深入骨髓,吻势也越来越激烈。
蓝心湄不由得边吻边偷偷放下床帐。
又是热烈一夜。
清晨,期待的百姓早早就出来了。
有人守了一整夜,只见到自家种子发芽,但他们也见到了昨日第一次才种下良种的人家,田地里的种子一夜之间就硕果累累。
他们也就明白了,只有第一次种神种的才有一夜收获的效果。
不过人不能太贪心,他们也知道神迹不可能是常态。
况且种子在这种缺水土壤里,也能一夜发芽,就足以说明这个种子耐旱耐寒的优点了。
即使不再一夜丰收,他们也完全可以期待种子成熟亩产千斤的的效果。
威县百姓能吃饱穿暖了,再加上神迹神谕的加持,自发爱戴起了蓝心湄。
蓝心湄的声望在威县达到了鼎盛。
就在上下一心信奉蓝心湄的时候,一条河流白日里出现在了威县,就在耕地不远处。
正好就在大家正在挑水种地,蓝心湄刚刚过来视察耕地的时候。
她才说了一句,“要是县里有条河就好了,引河水来田地,大家种地也不必来回去县衙水井挑水了。”
田地面前就突然多了一条河流横亘在众人面前。
“卧槽!!!天女又现神迹了!!!”
众人看着河流大呼着,纷纷跪倒在蓝心湄面前。
从这一刻开始,蓝心湄就是他们所有人的神明!也是唯一有资格统领他们的君主!!!
就在蓝心湄成了威县的土皇帝之时,附近城池的人们正在历经饥荒的苦难。
贫穷饥饿已经成了北关之地的常态,以往都靠朝廷赈灾,可今年粮食迟迟未来。
再加上干旱来的意外的猛烈,土地干涸,往年还能有些收成勉强度日,再加上赈灾粮,熬一熬也就过来了。
可今年……实在是熬不过去了。
有些人的亲戚有在威县的,听闻那边吃的上饭,纷纷投奔亲友。
而只要一旦进了威县,吃了糖衣炮弹,就会被那边百姓洗脑,再加上自己尝试种神种,一夜丰收,更会狂热地信奉起知县大人天女的身份。
北关其他城池的知县知府,看到百姓外流,也没有表示。
她们自己都吃不饱饭,贪不了钱了,哪里还管的上百姓的生死。
就这样,威县百姓人口越来越充足,人多,劳动力就充足,就能找人去挖矿,水泥玻璃等工艺也能发展起来。
经济发展了,蓝心湄也有钱去搞炸药炮弹工坊了。
就在建设搞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敌国边境也有了动静。
听闻邹昭昭回京了,敌国蠢蠢欲动,想卷土重来,把被夺回去的城池再夺回来。
她们计算着邹昭昭的车程,预计等她到达京城之时,确定无法及时赶回边境,再动手。
她们训练兵马,重振旗鼓,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
到了四五十天后,敌军立马行动了起来。
没有邹昭昭的边境就是一盘散沙,只是一个小小的威县,她们只派出了五千士兵出动。
还挑衅地直接白天出兵,就是要让他们看清楚,她们是怎么再次侵略占领的威县。
结果她们刚来到威县军营帐前,正好撞上了蓝心湄带人拖着炸弹来到军营想给驻扎威县的小将和士兵们演示效果。
“轰!”的一声,地动山摇,敌国军心大乱,“天雷!!!有天雷!!”
听到外面的喧闹,本来看热闹的哨塔士兵往外瞅了一眼,脸色大变,立马敲鼓,“有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