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初明,晨雾尚未散尽,佐子便已整装完毕。
她轻轻推开悠的房门,见他正站在窗边望着初升的朝阳。
“该去送鸣子了。”她轻声说道。
悠转过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点了点头。
木叶村口的约定地点,晨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来得人并不多——或者说,鸣子本就没通知几个人。
雏田早早等在那里,双手不安地交握着;卡卡西倚在远处的树干上,手里捧着《亲热天堂》,目光却不时望向村口方向。
鸣子站在晨光中,金发被微风轻轻拂动。她穿着简单的旅行装束,脚边放着收拾妥当的行囊。
“还以为你会睡过头呢。”佐子走上前,故作轻松地说。
鸣子笑了笑,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在场众人。
当发现某个期待的身影并未出现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卡卡西合上书走过来:“出门在外,记得按时吃饭。”
“知道啦,卡卡西老师。”鸣子努力维持着笑容。
佐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色圆形吊坠,隐隐传来查克拉波动。
“这个给你,就当做是护身符,要好好戴着哦”佐子将吊坠放在鸣子掌心,“我等你平安回来。“
鸣子小心地捧着吊坠,指尖轻轻抚过那光滑的表面。
当她抬头时,眼眶已经微微发红。
佐子见状,上前轻轻拥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其实是悠送的。他让我转交给你,还特意嘱咐不要说是他给的。”
鸣子身体微微一颤,将吊坠紧紧攥在手心。
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雏田身上。
雏田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显然很想上前却又缺乏勇气。
鸣子主动走向她,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谢谢你,雏田。”她在白眼少女耳边轻声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关心。”
雏田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声音细若蚊吟:“一路平安……”
鸣子松开怀抱,重新展露笑颜。
她提起脚边的行囊,朝众人挥了挥手,转身迈出木叶大门。朝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金发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就在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道路拐角时,悠才缓缓现身。他注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送别鸣子后,众人各自散去。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太多往来,道别也显得格外简单。
回到家中,佐子从衣袋里取出另一枚银色圆形吊坠——悠特意制作了两枚相同的饰品,叮嘱她们务必随身佩戴。
她将吊坠放在掌心仔细端详。
银色的外壳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内部隐约流动的能量波动并不强烈,比起她见过的那些查克拉武器,这枚吊坠显得有些普通。
但既然是悠所赠,无论外观如何,她都格外珍视。
佐子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那里还挂着悠六岁时送给她的勾玉吊坠。这些年来从未离身,此刻要替换还真有些舍不得。
当她小心解下旧吊坠时,却惊讶地发现那枚陪伴她多年的勾玉吊坠内部,竟已布满细密的裂纹。
佐子捧着布满裂纹的勾玉吊坠,大为心疼。
这枚吊坠陪伴她度过无数个日夜,是她最珍视的宝物之一,怎么才几天没仔细查看就变成这副模样?
她委屈地抿着唇,轻手轻脚地走到正在窗边看书的悠身旁,将破损的吊坠小心翼翼地捧到他面前。
“悠……”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这个怎么突然就碎了?”
悠放下手中的卷轴,接过吊坠仔细端详。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掌心泛起淡淡的光芒,那些细密的裂痕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最终恢复如初。
见佐子依然恋恋不舍地摩挲着修复好的吊坠,悠轻轻从她手中取回,灵巧地将吊坠改造成手链的样式。
“以后就戴这个新的吊坠吧。”他温声说道,拿起那枚圆形吊坠,亲自为她戴上。
冰凉的银链滑过她的脖颈,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他仔细调整着链子的长度,确保吊坠正好垂落在她的锁骨之间。
“这个更安全,不容易坏。”他轻声补充道,目光在那枚圆形吊坠上停留片刻。
佐子低头看着胸前微微晃动的银色吊坠,又看了看被改成手链的旧吊坠,终于破涕为笑。她将手链仔细戴在腕间。
然后笑眯眯地凑近,在悠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嘛~”她俏皮地眨眨眼,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悠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摇头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要一直戴着啊。”他轻声叮嘱,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认真。
佐子乖巧点头,指尖轻轻抚过胸前的吊坠。
“我会好好珍惜的。”她承诺道,将吊坠小心地塞进衣领内,让银链贴着肌肤。
见佐子如此郑重地将吊坠贴身佩戴,悠也放心了些。
这已是他如今能为她们所做的,最后的准备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悠将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富岳一家,偶尔会清理几个不长眼的外星佬。
午后和室总是回荡着清脆的落子声。
富岳执黑先行,攻势凌厉如出鞘太刀;悠执白应对,守势绵密似流水不绝。
“这一手妙啊。”富岳看着棋盘上突然转变的局势,忍不住赞叹。
他发现自己与悠对弈时总能超常发挥,两人你来我往,常常杀得整张棋盘都布满棋子。
悠轻抿一口茶:“是义父棋艺精进了。”
美琴端着茶点进来时,总会温柔地打断他们的对局:“先歇会儿吧,尝尝点心。”
悠便会起身接过托盘,陪着美琴聊些家常。听着她讲述木叶这些年的变化,或是佐子小时候的趣事,他始终耐心倾听。
“小悠要是小时候经常来陪我说说话就好了。”美琴慈爱地看着他,“你那时候总是闷闷的,现在倒是开朗多了。”
悠微微一笑:“以后会常来陪您说话的。”
到了夜晚,佐子总会拉着悠在木叶的大街小巷闲逛。
今晚她特意换上了新买的和服,浅粉色的布料上绣着细碎的樱花。
“快看!”她突然指着路边的团子店,“那家是新开的,我们去尝尝吧?”
悠被她拽着衣袖往前走,眼中带着纵容的笑意:“晚饭不是刚吃过吗?”
“甜点是装在另一个胃里的!”佐子理直气壮地说着,已经拉他在店前的长凳坐下。
暖黄的灯笼光晕下,她咬了一口三色团子,满足地眯起眼睛。沾着糖粉的团子不小心蹭到脸颊,自己却浑然不觉。
悠伸手轻轻替她擦去:“吃得到处都是。”
佐子黑眸一转,突然凑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样就不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