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时候序列者全员赶往那里处理，但一座城市的人口数量太庞大了，而且我隐隐感觉，月亮并不在乎普通异化者。”
沈从星喃喃，“为了避免造成恐慌，月亮将参与那次任务的序列者都进行了记忆清除，不，是不得不进行清除，因为那能力给不少序列者造成的冲击太大了，心灵蒙上阴影和灰雾的序列者，无法再往更高的阶梯攀登。”
沈势目光聚焦在女孩脸上，“星星早就知道我是王血了，对不对？”
沈从星紧咬唇瓣，微微颔首。
虽然对于这个答案沈势已经有了猜测，但如今真正从她嘴里听到，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他哑声道，“你先继续说这件事吧。”
沈从星怯怯伸手，用手指勾住了沈势的小拇指。
见他没有动作，才眉眼弯弯地继续说道，“正因为所有人都被唤醒，所以在月亮的风险意识判断中，那是王血最不可能选择的城市。”
沈势眸光动了动，“那里该不会也有调查部门和扑克牌吧？复制粘贴的那种。”
“说算也不算。”
沈从星略作停顿，“月亮不在意那里，所以她只派了四个人驻守，管控，毕竟那边还有一个规模较大的赏金组织。”
“四个人？”沈势扬起眉头。
“四个花牌2，都是四觉序列者。”沈从星说，“他们被称为鬼牌。”
沈势倒没想到，缺失的花牌2在这里。
这样听星星说来，那里确实是最适合他去的地方。
“那就去吧，星星不用预留能量也没关系，就在那里慢慢恢复吧，况且不是还有我吗？”
沈势难得有些不自然地小声说，“你的能力本来也不能轻易动用，要被发现就功亏一篑了，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那你还要多余保护郑知乐和方块J呢。”
沈从星嘴角笑意甜丝丝的，细腻手指顺着他的手滑到掌心，得寸进尺地牵住。
“都行，听你的。”
沈势眼神飘忽，忽然抽回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起来，干笑，“哈哈，好热啊，这面罩太紧了，星星房间里是不是没有开冷气？”
“开了，18度。”沈从星似笑非笑。
“是不是制冷坏了？我去看看要不要修。”沈势说着说着就往外走。
“没坏，回来坐下。”
“哦。”
“总之，我们会以全新的身份和面貌抵达天河市，因为上次山鬼的人撤离很快，所以于烬还是派人进了禁区，方块J二次觉醒了，她的【制皮匠】序列得到了不少提升。”
沈从星娓娓道来，姣好面容上依旧染着几分病弱的苍白。
她的计划有条不紊、周全、缜密，甚至连住在哪、什么身份、什么口癖都布置得详细。
“等等。”
沈势神情古怪地及时叫停，“你让郑知乐和方块J住一起？我还以为他俩会和我们住一起呢，方块J是男的女的啊？”
“女的。”沈从星眨眨眼。
沈势嗫嚅了一下。
他虽然不想在背后这么说，但人有七情六欲，尤其是郑知乐这种放纵自己欲望的序列者。
沈从星似乎是猜到了沈势所想，“哥哥担心的确实没错，上次他还在研发基地色眯眯地看萧宁呢，不过没关系，方块J最喜欢把自己扮演成老头了。”
“这爱好，挺棒的。”沈势夸赞得很勉强。
“那你呢？觉得萧宁好看吗？”沈从星看似随意地问道。
沈势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挺好看的，人家好歹是明星，各方面确实都无可挑剔，不然也不会被人狂热追捧。”
沈从星微微眯起了眼。
“但....”
沈势一个急转弯，“人的外貌终究只是一具皮囊，只有长年累月地相处下来，才知道外貌和心哪个更重要。”
“哥哥到底是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圆滑的？”
沈从星扑哧笑出了声，“你该不会是从百合那听了什么东西吧？不是哦，是百合吃了他们的父母，所以萧宁才举报了他，当然，他们兄妹关系本来也不怎么样就对了。”
“什么？”沈势睁大了眼。
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果然，每方视角都是不一样的。
“而且，我杀了百合，就在那晚，他找过来了。”
沈从星歪头看他，“哥哥和他关系还不错吗？还是一般般？”
听闻沈势沉默了一下，“没什么关系可言，他作为异化者在榕城确实算得上实力强劲，所以大家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不是，应该是我问你，怎么又变成你问我了？”沈势一瞪眼。
“问嘛，我又没有堵上哥哥的嘴。”沈从星眸光止不住在沈势防毒面具上流连，“该不会，哥哥以后和我讲话都要这样了吧？”
“那当然。”提到这点沈势也很郁闷，“不带上这玩意儿，我根本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这嗅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沈从星微微笑着，“意思就是，这是专属于我的面具，不如在这上面弄一个我的符号吧，或者我给你定制一个新的。”
“什么定制？”沈势越听越不对劲，“像狗似的，我不要。”
“哥哥怎么这么敏感？”沈从星轻笑，伸手轻轻点了下他的喉结，“又不是项圈。”
沈势耳根微热，但还是强作镇定，“星星不要带偏话题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王血的？你和启蛰那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沈从星眸光闪烁。
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件事。
“哪个开始？”沈势问，他隐隐感觉到什么了。
“从我们见面的开始。”
沈从星抿着唇角，语气很轻，“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觉醒了，并且，我知道你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觉醒。”
沈势神情一瞬间惊愕，但又很快镇定了下来，“启蛰那群人也一直知道，难道星星和他们早就认识？”
沈从星幽幽看了眼沈势，单刀直入地说，“我和他们不认识，只限于听说，但我和哥哥母亲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