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秦时在保镖的护送下,与李总一行人乘坐电梯直达地王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就在他的轮椅被推近座驾时,一个身影从承重柱的阴影后缓缓走了出来。
那人头戴黑色鸭舌帽,口罩严实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双沉静却压迫感十足的眼睛。
他无声地拦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如同一道突然降下的黑影。
秦时的瞳孔微微一缩,抬手止住了身后的保镖。
“什么人?”为首的保镖迅速上前,厉声喝问,同时用身体护住秦时。
整个保镖团队反应迅捷,立即结成三角阵型,将秦时与李总严密护在中央。
那男子仍旧沉默而立,帽檐下的目光难以捉摸。
秦时心中蓦地掠过一丝怀疑——这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那男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地穿透了整个停车场:
“不用再演戏了。刘静已经全都交待了,你就是她的老板。”
虽然对方遮住了脸,但这个声音……
秦时心中一沉,果然是陆行舟。
他面色不变,甚至还带着一丝困惑和无辜:
“陆行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刘静?我想你肯定是搞错了……”
陆行舟向前一步,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抛出了最关键的证据:
“不明白?那右眼下面有颗泪痣的女人,你总该认识吧?”
这句话如子弹般击穿了秦时的心理防线!
他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剧烈闪烁了一下,尽管他极力维持镇定。
但那刹那间的震惊和慌乱,没能逃过陆行舟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秦时厉声否认,但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拦住他!”
三名保镖几乎同时发起攻击!
陆行舟身形如电,侧身躲过当先一名保镖的擒拿,反手扣住对方手臂。
随即,一记狂暴的过肩摔,将其重重砸在地面!
同一瞬间,他的左臂格开左侧袭来的重拳,右手化刀,精准劈在其颈侧,对方应声软倒。
为首保镖凌厉无比的扫腿已呼啸而至!
陆行舟抬臂曲肘,硬架开这记重击,小臂被震得一阵发麻。
他借力旋身,一记沉重的转身后踹直奔对方胸膛!
“嘭!”那保镖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旁边一辆轿车上,才滑落下来。
“砰!”车身剧震,警报器顿时刺耳响起。
整个过程不过几十秒,三名保镖竟全部被放倒,虽未昏迷,却一时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李总的保镖下意识地护着自家老板后退,不敢轻易上前。
眼看陆行舟解决掉三人后,目光凌厉地扫了过来,并迈步逼近。
李总脸色发白,示意自己的两名保镖上前阻截,一边低声对秦时急道:
“小秦总,这人是个硬茬子!保镖撑不住,要不要报警?”
秦时眼神阴鸷地盯着如同煞神般的陆行舟。
他脑中飞速权衡:报警?
警方一来,陆行舟是被通缉不假,但他的话也会被记录下来,
难保不会节外生枝,引来不必要的调查……
“不必!”他当即做出决断,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江揽月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他便失声喊道:
“小月!救我!陆行舟要杀我!在负一楼地库!!”
李总的一名保镖刚靠近,就被陆行舟一腿击退,踉跄撞上水泥柱;
另一人试图从背后锁喉,却被他借力过肩摔出,重重落地不起。
陆行舟一步踏过倒地呻吟的保镖,宛若死神执镰,直逼秦时。
他目光掠过紧护在秦时身侧的李总几人,冷笑一声:
“李总这么护着他……看来,这位‘小秦总’就是你们藏在幕后的人?”
李总嘴唇发抖,没敢回应。
陆行舟也不再逼问,眼中寒意更甚。
“看来,我上次给的教训,太轻了。”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仿佛来自深渊的回响。
“你……你想干什么?!”秦时色厉内荏地喝道。
陆行舟一步踏前,那冰冷彻骨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李总等人。
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商界精英,何曾见过这般宛如实质的杀气,竟被骇得心惊肉跳。
不约而同地向两侧退缩,将身后的秦时暴露了出来。
陆行舟俯视着轮椅上的秦时,眼中是滔天的恨意与怒火。
他手如铁钳,一把扼住了秦时的咽喉,竟将他整个人从轮椅上提起!
“呃……”秦时双脚离地,徒劳地挣扎。
“说,看守所里的杀手,是不是你派的?”陆行舟的声音冰冷刺骨。
“不……不是我……”秦时的瞳孔因剧痛和恐惧而收缩,本能地否认。
“刘静在哪?说。”陆行舟的铁钳般的手加重了力道,耐心已然耗尽。
“不……不知道……”秦时仍在嘴硬,眼神却下意识地瞟向电梯方向,期盼着救兵。
“不知道?”陆行舟声音低沉得宛如地狱的回响。
这不再是询问,而是最终的通牒。
秦时被这语气骇得魂飞魄散,却仍存着一丝侥幸,颤声道:
“我……我真的不……”
话未说完,陆行舟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一记重拳狠狠砸在秦时腹部!
“呃!”沉重的闷响伴随着痛苦的干呕。
秦时的惨叫哽在喉中,腹部遭到重击的剧痛霎时抽空了他所有力气。
一股熟悉的尖锐刺痛自左肋旧伤处迸发开来——
虽然已经愈合,但重击的震荡依然撕扯着曾经受损部位的神经与肌肉。
他眼前一黑,胃液混着酸水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涌出,其中夹杂着些许血丝。
紧接着,他被像破布袋一样扔在地上,身体因剧烈的痉挛而不住抽搐。
李总等人齐齐一颤,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脸上血色尽失。
远处已有数名大厦保安手持警棍和对讲机闻声赶来。
保安队长见状,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喊道:
“住手!我们已经报警了!”
但陆行舟一个冰寒彻骨、饱含杀意的眼神扫过来,
顿时将他们全都骇在原地,竟无一人再敢上前半步。
陆行舟的目光如同死神俯视蝼蚁般看向秦时。
“刚才那一下,”陆行舟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怒意,只有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平静,
“是你设计在我和揽月的结婚纪念日调走她。”
“然后给我下药,让我像个畜生一样伤害另一个女人——”
他话音未落,秦时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神经,竟爆发出一种扭曲的愤怒:
“畜生!你对她……”
陆行舟猛地抬起脚,对着秦时的左膝关节,狠狠踩了下去。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
“呃啊——!”秦时迸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左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起来。
人群中有个女助理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这第二下,”陆行舟声音平稳却骇人,
“是你报警,找媒体,想把我送进监狱。”
“别……真的不是我……小月马上就……”秦时破碎的求饶声混合着血沫溢出。
陆行舟置若罔闻,对着秦时的右膝关节,再次狠狠踩落!
“咔嚓”
“呃啊——!!”伴随着秦时撕裂般的凄厉惨嚎,他右腿也彻底报废。
李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身旁的几位高管更是面如死灰,抖如筛糠,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第三下,”陆行舟眼中寒意凝结成冰,
“是你把我的视频发到境外,害我身份曝光,逼我不得不离开她。”
“你毁了我的生活,我的名誉,我保护她所做的一切努力。”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秦时腰下,眼神如同审视一件亟需销毁的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