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眉飞色舞地向大姨和刘奶奶讲述早晨院里的闹剧:要是您二位早些来就能亲眼瞧见了,傻柱被阎埠贵和阎解旷打得那叫一个惨,哀嚎声听着都瘆人。”
不是说傻柱挺能打吗?怎会这般狼狈?大姨不解地问。
哥哥怀疑他是装的,本想坑阎家父子,没料到阎埠贵下手这么狠。”梅兰吐着舌头说。
这傻柱可不傻,分明是要把阎埠贵送进去。”大姨夫一眼看穿其中门道。
院里人都清楚傻柱与阎家的积怨。
常来串门的大姨一家也知晓此事,只是没想到傻柱会使出这般手段。
他从前没这般精明,出狱后倒像变了个人,行事稳重多了。”梅妈妈点评道。
其实大伙儿心知肚明,傻柱本就不愚钝,只是往日行事鲁莽才得了这绰号。
后续发展果如所料。
傻柱坚持追究阎家父子责任,拒绝和解。
最终阎解旷获刑一年,阎埠贵被判三年,还丢了教师工作和二大爷头衔。
街道办暂由易中海独掌院务,这可把他乐坏了。
他故意拖延补选事宜,享受着大权独揽的快意。
而院内众人却为二大爷之位明争暗斗,每晚都有人拎着礼物登门易家,甚至有人直接找街道办活动关系。
梅兰撺掇母亲参与竞选:妈您当二大爷正合适,现在您说话大伙儿都乐意听。”
少凑这热闹。”梅妈妈白了她一眼,人家敬重的是你爸和你哥的能耐。”她心里透亮,若非丈夫身居要职、儿子出息,自家人哪会有这般体面。
梅文华一家对四合院二大爷的职位毫无兴趣。
确实不必掺和,这二大爷的位置对我们家毫无益处,让他们争去吧,我们只管看戏。”
院内其他住户却各显神通,暗中较劲。
秦淮茹公开表态要竞选二大爷,贾张氏一反常态,逢人便笑脸相迎。
秦淮茹每日精心打扮,仿佛年轻了许多,上下班时也不再避讳与男邻居接触,反而与他们打得火热。
男邻居们心照不宣——想要亲近秦淮茹,就得在选举时投她一票。
有人想着反正选票不记名,先占便宜再说;有人则盘算着既得好处又不必兑现承诺。
女邻居们对此怒不可遏:
秦淮茹,你这寡妇休想 我男人!没有我同意,他敢投票给你?
再敢靠近我丈夫,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要是他敢选你,这辈子别想进卧室!
秦淮茹见状立刻换上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哥,我不想让你为难......
放心!我说投你就一定投!看你哭我心里难受......
当晚,多家传出夫妻争吵声。
与此同时,住院的傻柱另辟蹊径。
他趁着大领导探病时暗示:
领导,我傻柱没别的本事,就是有颗服务群众的热心......
“我一直想为四合院的邻居们做点事,报答这些年他们对我和妹妹的照顾,现在正好要重选二大爷,这是个服务大家的好机会。”
大领导一听就明白傻柱的心思。
这点小要求他没理由拒绝。
毕竟这段时间傻柱为他四处奔走,也该给些回报。
“你安心养伤,像你这样受伤还惦记着邻里的人,我得和街道办主任谈谈。
有你这样的同志愿意出力,街道办肯定支持。”
傻柱闻言喜出望外:“您的大恩我这辈子都记着!”
激动得差点从病床蹦起来,吓得何雨水连忙按住他。
“哈哈哈……都说你傻,我看那些把你当傻子的才是真傻!”
大领导笑得爽朗。
他信得过傻柱——自己落难时众人避之不及,唯有这傻小子出狱后就为他奔走。
虽说自己能脱困主要靠预留的后手,但傻柱当个马前卒也算有功。
离开医院后,大领导当即派人联系街道办王主任。
对方表态会将傻柱列入候选人名单,但选举结果全凭居民投票。
王主任对结果并不在意。
即便傻柱当上二大爷能搭上大领导这条线,可眼下政策风云变幻,他宁可明哲保身。
一个月后,四合院召开全院大会。
“大家都知道,前任二大爷阎埠贵因故意伤害罪入狱,院里不能长期空缺职位。”
易中海敲着茶缸宣布,“经推荐自荐,本次候选人有三位:何雨柱、秦淮茹、刘海中。”
话音刚落,院里顿时炸了锅。
坐过牢的傻柱也能参选?
刘海中病床都下不来,怎么管事?
秦淮茹那名声居然能成候选人?街道办怎么选的!
(梅文华更没想到,这位前二大爷竟会卷土重来。
秦淮茹参与二大爷竞选并不令人意外,这段时间她在院里表现得很积极。
傻柱想当二大爷也很正常,毕竟院里不少邻居都对这位置虎视眈眈。
但当前二大爷刘海中突然宣布参选,着实让大家吃了一惊。
一大爷,这候选人名单太离谱了,我要求重新提名!有人当场表示不满。
易中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份名单是他精心拟定,并得到街道办批准的。
你想选谁?易中海冷冷问道。
我选我自己!既然他们仨都能参选,凭什么我不行?
说得对!傻柱这种坐过牢的都能参选,我也要报名!
刘海中都瘫在床上多少年了,我这只是手有点毛病,比他强多了!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对现有候选人不服气。
都给我安静!易中海怒拍桌子,你们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今年咱们院已经够丢人了,还想让街道办看笑话?
现在我正式介绍三位候选人情况,记住,只能在三人中选择。”
易中海依次介绍了何雨柱、秦淮茹和刘海中。
当说到刘海中时,只见他拄着拐杖缓缓走来。
天啊!刘海中能下床了!
我就说嘛,他一听要选二大爷,病立马就好了。”
这老官迷躺了这么多年,为了当官硬是站起来了!
刘海中颤颤巍巍地走到人群前:感谢大家关心,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完全能胜任工作。”
论经验我最丰富,之前就因为生病才卸任。
现在康复了,正好继续为大家服务。”
街道办工作人员打断道:刘海中同志请就座,我们按流程进行投票。”
显然,工作人员对谁当二大爷并不在意,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在刘海中眼中,二大爷就是个跑腿的差事,压根算不上什么官。
也就四合院里的人,才会把这头衔当回事。
街道办工作人员话音刚落,一大爷易中海立即起身主持选举。
宣读规则、搬投票箱、发选票,流程走得一丝不苟。
半小时后,各家代表陆续将选票投入箱中——梅文华家的票正攥在妹妹梅兰手里,小丫头蹦蹦跳跳跟着队伍,把票塞进了箱口。
唱票时全院都竖着耳朵。
不到二十分钟,结果揭晓:前任二大爷刘海中票数一骑绝尘,秦淮茹以五票之差位居第二,傻柱垫底只捞着零星几票。
看来蹲过大牢这茬,终究让邻居们心里犯嘀咕。
经统计,刘海中同志当选本院二大爷。”街道办领导草草讲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散会,台下早嗡嗡嗡炸开了锅。
这结局倒让大伙儿松了口气。
女人们拍着胸口嘀咕幸亏不是秦淮茹,男人们则琢磨着今晚总算能回床上睡——自打竞选开始,家里婆娘可没少为这事闹腾。
傻柱拄着拐杖被何雨水搀着往回走,脑瓜子还嗡嗡响。
大领导明明打过招呼,怎么到街道办这儿就打了对折?光给个候选人名头顶什么用!转念一想,既然当不成二大爷,总得从大领导那儿再讨点实惠......
秦淮茹脚底抹油溜得飞快,身后已传来指桑骂槐的讥讽:有些人啊,真当靠裤腰带就能上位?群众眼睛亮着呢!这些夹枪带棒的话像小刀子似的追着她,直到地关上房门才隔绝在外。
梅文华一家见没戏可看,也溜溜达达回了屋。
新官上任的刘海中像打了鸡血,连拐棍都挡不住他满院转悠的热情。
头几天见人就咧嘴笑,那热乎劲儿让梅文华直犯嘀咕:这二大爷莫不是被掉了包?
“小文华,下班啦?今天忙不忙,家里有啥要搭把手的?”
“二大爷好,刚下班,家里暂时没啥需要帮忙的。”
梅文华摆了摆手。
“小文华,咱们院里就数你们这辈年轻人最有出息,二大爷可一直看好你!”
刘海中见梅文华婉拒,立刻笑呵呵地竖起大拇指。
“二大爷过奖了,院里能干的年轻人多着呢,我们家也是被日子逼的。”
刘海中一时语塞,这话接得他直 。
梅文华懒得再和刘海中多费口舌。
横竖自家也用不着巴结这位院里的二大爷。
对刘海中突如其来的热络,梅文华一家都暗自提防。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从前可没见他这么殷勤过。
好在如今刘海中见谁都笑脸相迎,梅文华也就没往深处想。
经过系统扫描确认刘海中并非红名状态,更不必理会。
半月后,刘海中扔了拐杖健步如飞。
他重返轧钢厂上班时,厂领导们纷纷表示欢迎——毕竟八级锻工在厂里可是稀缺人才。
谁也没料到,刘海中回厂后整天往革委会办公室钻,和技术车间反而疏远了。
明眼人都瞧得出,这位老师傅是铁了心想改走仕途。
“老刘这回病休几年,整个人都魔怔了。”
有老师傅摇头,“好好一把技术好手,可惜了。”
“人家这是活明白了!当技术骨干生病时门庭冷落,要是当上领导,探病的能把门槛踏破。”
“就他那块料?”
知根知底的老工人冷笑,“真让他掌了权,准要闹出乱子!”
这话后来果然应验,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再说落选二大爷的傻柱,消停没几天又抖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