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整衣服，缓步走出人群。
第二轮有个潜规则——展示完，谁不服，可以当场开麦喊“你不行”。
但你要喊，就得拿得出东西。
不然，就是纯找骂。
所以，司优要是开口，龙国就必须得有能对标的装备。
“各位！”
他一声开口，全场安静。
连鹰酱首席都转过头，眯着眼瞧他。
昨天一战，谁都记住了这个年轻总师。
“战机嘛，”司优笑了笑，看向鹰酱那边，“我们也有。”
话音一顿，他补了一句：“抱歉啊，鹰酱兄弟，你们的屠龙是不错，但我们——也有。”
“不过，”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它不是六代机。”
话还没说完，旁边八嘎国那边直接笑喷了。
“哈哈哈！渡边君，你听见没？龙国说自己也有战机！还非六代？”
“笑死，连六代都造不出来，敢在这儿装大款？”
“鹰酱爸爸一出手，全世界都得喊爸爸！龙国还搁这儿耍流氓呢？”
有人带头，鹰酱的跟班们立马开麦：
“龙国人真是死性不改，还以为自己是唐朝皇帝呢？”
“以前是老大？呵，现在连裤子都快被扒了！”
“六代机都出来了，他们还不认命？以后亚太上空，都是我们鹰酱的后院！”
他们说得理直气壮。
龙国能有啥？顶天了，也就几架歼-20吧？还想跟六代比？
没人觉得龙国能造六代机——要是能，这些年早冲起来了，何苦被压得喘不过气？
那些被鹰酱欺负惨了的国家，捏着拳头，想骂不敢骂。
龙国……是最后的火种了。
可这火，眼看也要被风吹灭了。
六代机啊！蓝星独一份！
就在所有人心里最后一丝光快要熄灭时——
司优笑了。
马鸿远笑了。
班雪蓉也笑了。
整个龙国代表团，笑得前仰后合，像是听见了什么绝世段子。
“你们笑什么？！”八嘎人慌了，“这有啥好笑的？！”
“龙国人疯了是不是？！”
“八嘎！烦死了！闭嘴！”
他们越慌，龙国人越笑。
笑够了，司优擦了擦眼角。
“既然大伙儿想看看龙国的飞机，”他耸耸肩，“那——就给你们开开眼。”
话落，他一抬手，拍了两下。
“哗——！”
遮在机身上的巨幅帆布，猛地掀开！
玄女号！
第一次，暴露在全世界眼前。
流线如神迹，机身泛着冷冽的幽光，机翼如鹰隼展翼，尾喷口隐隐透出能量场的蓝纹——
根本不像地球造的东西。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一秒。
两秒。
三秒。
司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这是龙国自主研发的——‘玄女’战机。”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脸。
“它不是六代机。”
他微微一笑。
“它是第七代——空天战机。”
死寂。
然后——
“哈哈哈！第七代？？你管这叫第七代？！”
“兄弟，你剧本拿错了吧？空天战机？那是航天局造火箭的地方吧？”
“龙国是不是刚从科幻小说里扒出来的设定？！”
“六代都还没稳住，你直接冲七代？你当机库是开盲盒的？”
有人笑到打滚，有人脸色铁青，也有人瞳孔剧烈收缩——眼神里，是压不住的狂热。
司优一一记在心里。
尤其是笑得最疯的八嘎团，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他心里默默回了一句：
“笑吧，等你们真看见它飞起来——哭都来不及。”
龙国代表团？压根没当回事。
他们就站在那儿，抱着手，一脸“你们继续，我们听戏”的表情。
司优点点头。
马鸿远转身就跑，冲向指挥塔，申请起飞许可。
五分钟后——
“龙国玄女战机，准许起飞。”
塔台广播，响彻全场。
没人再笑了。
因为——
那架“科幻兵器”，正缓缓滑向跑道。
今天压轴的，本来就是实弹秀。鹰酱和龙国这种手握重器的主，随时可能亮出压箱底的玩意儿，主办方早把场地收拾得跟过年似的，设备全拉过来了，就等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响。
玄女战机被拖到跑道尽头时，司优嘴角一扬，声音不大，却压得全场安静。
“诸位，听好了——龙国的龙，要啸了。”
话音刚落，引擎轰然炸响，喷出的火光像是要把地面烧穿。那战机根本不是飞，是像雷劈一样撕裂了空气，眨眼间就冲了出去，连影子都没留下，只听见“嗖——”一声，人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在天上盘旋了。
“吟——！！！”
破风声像巨兽咆哮，几十米的距离，它直接蹿上了天，没带一丝迟疑。
云层之下，它忽而俯冲，忽而翻滚，转弯比猫还灵巧，动作快得眼睛跟不上。有人看得腿软，脑子里蹦出一个词：活龙。
真·一条龙，在天上遛弯。
底下的人全懵了。评委席上，数据屏上的数字疯狂跳动，几个老专家张着嘴，手里的咖啡杯都忘了放下。
“起步……一倍音速？？”
“现在……两倍了？！等等，两点一？！”
“这玩意儿……不是六代机吧？？”
还没缓过劲儿，更离谱的来了——玄女战机猛地一抬头，冲破大气层，直插太空。
屏幕一转，直播画面里，地球蓝得像个水晶球，静静悬在黑暗里。
“……真他妈成了。”
“第七代空天战机……龙国，真给干出来了。”
“不可能！他们哪来的时间？！情报不是说他们还在憋着吗？！”
鹰酱那边，原本一脸得意的狗腿子们，脸当场绿了。八嘎国的人更惨，嘴唇都咬出血了，一句话都不敢吭。
玄女战机还在天上耍花活，各种高难度机动轮番上演，看得人头皮发麻。连鹰酱那边的代表，脖子都抽了筋，脸上肌肉一跳一跳的。
没人敢说话。
但所有人都同时想到一句话：航母杀手，空战之王。
战机一圈一圈飞回比赛区上空，夕阳正好，机翼划过云层，轮廓宛如一头张开巨爪的东方龙。
它不是机器。
是传说，从东方，从那个五千年没断过气的国度，飞出来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