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到那人，心跳差点停了。
这哪儿是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谪仙！
那些模特、演员、豪门少爷，在这人面前全成了歪瓜裂枣。
莫里斯脑子里就一句话：这他妈哪是人间能有的模样？
“先生……您是？”莫里斯语气瞬间软得像，“应聘？还是……想当秘书？月薪一百万，要不要？”
司优摇头，笑得跟看小孩耍赖似的：“就靠这套路招人？”
莫里斯一怔，这话怎么听着像话里有话？
没等他反应，司优又开口了：“你们鹰酱的情报系统，是还在用算盘查人吗？”
“曹阿蒙认不出我，情有可原——可你这个联络员，居然连我都不认识？”
“真当自己是间谍了？”
话音一落，莫里斯脸都白了。
他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敲诈的？讹钱的？
“你到底谁？想干什么？要钱是吧？一个亿，够不够？别贪得无厌！”他强撑着语气，手却悄悄摸向口袋。
司优嗤笑一声，像听见什么笑话：“网上天天抹黑我，你们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鹰酱的情报，真是越来越有喜剧色彩了。”
“网上……抹黑……？”
莫里斯脑子嗡的一声，血全冲上头。
他猛地想起最近几天，全网疯传的那个“龙国战神”“天才黑客”“让五角大楼集体破防的男人”——
那张脸，那个名字……
“你……你是司优？！”莫里斯声音都劈了，嗓子像被掐住，“华！快！弄死他！钱！多少都给你！快！”
可华没动。
他眼眶红了，鼻尖一酸，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主任……您终于来了。”他声音发颤，像是憋了十年的委屈全炸开了，“龙华，没辜负国家，没对不起人民！这些年，莫里斯和他背后那群鹰犬的罪证，我一桩桩、一件件，全记下了！”
“龙国国安局，特别行动组，编号4527，龙华——请求归队！”
司优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没说话，可眼神比什么都重。
“这些年，苦了你了。”
华哭得更狠，可腰挺得笔直。
“为了龙国，死都值！”
司优点点头，抬眼望向门外。
“带走吧。”
“是！”
十几道身影无声踏出，身披外骨骼装甲，冷得像冰雕。
脚步落地，无声却震得莫里斯心肝乱颤。
他瘫坐在地，死死盯着华，眼神像见了鬼：“你……你不是我的人？”
华笑了，笑得又冷又畅快：“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干啥？”
“我们只是——懒得拆穿。”
“这些年，你们送回去的‘情报’，有多少是假的，你自己心里没数？”
“为什么鹰酱每次算计我们，都踩进坑里？”
“为什么你们埋了十年的钉子，一个都没被发现？”
莫里斯嘴唇发抖：“你……你们是……故意的？”
“对。”华冷笑，“你们是诱饵。
我们，是钓鱼的。”
莫里斯浑身瘫软，像被抽了骨头。
龙国，五千年文明，原来不是温顺，是藏锋。
他哑着嗓子：“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华抬头，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华夏亿万人，人人皆是龙华。”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对了，告诉你个事儿——去乾元山那帮人，真以为他们得手了？”
莫里斯眼神一颤：“你……你说他们成功了……”
“骗你的。”华耸耸肩，“我举报的。
他们现在，蹲监狱里写检讨呢。”
莫里斯彻底崩溃了：“你……你是双面间谍？”
“不止。”华咧嘴一笑，“我是他们心里的白月光，也是我们心里的暗夜灯。”
此时，司优站在角落，默默看了眼手机。
他早就知道，龙国早就盯上这群臭虫了。
国防院甚至早就安插了人，渗透进他们的每一个分支。
那十一万的精确数据——不是他先查到的，是国安比他早一步截获。
不拔，是因还有用。
可现在——他们不该碰蓝光计划，不该在网络上泼脏水
“带下去！”
司优连多看莫里斯一眼都觉得恶心，挥手让人把他拖走，转头望向龙华，声音放得很轻：“兄弟，回去歇着吧，国家记得你的好。”
龙华挺直腰板，抬手敬了个礼，嗓音沙哑却铿锵：“司主任，您多保重！”
司优也郑重还礼，眼眶发烫，嘴里只吐出四个字：“你，也保重。”
龙华咧嘴一笑，笑得像刀子刮过铁皮，却亮得刺眼：“龙国有您这样的顶梁柱，我们这帮人，死都值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像风里最后一丝余温：“司主任……拜托您，替我们，守好这个家。”
话落，他转身就走，背影瘦得像根被风撕裂的旗杆，一步一晃，却从头到尾没回头。
司优站着没动，手指死死抠进掌心。
他知道，这类人，从生下来就没资格拥有名字。
他们没假期，没周末，没有家。
干完这一票，下一票就在等着。
没人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来时，还剩几个“龙华”。
这些年，被发现的、被炸死的、被无声抹掉的，数都数不清。
可他们从没喊过一句疼，没吐过一句苦。
因为他们身后，站着十四亿人——睡得安稳，吃得香，活得有盼头。
要不是这群连墓碑都没有的人，龙国早被那些洋鬼子从里头啃空了。
他们不是神话，也不是传说。
他们是龙华。
是千千万万，藏在黑暗里的、沉默的、滚烫的——龙华。
司优抬起右手，缓缓举到眉梢。
没有口号，没有眼泪，就那么静静地，敬了一个礼。
……
与此同时。
白宫，总统办公室。
斯塔福正叼着咖啡，哼着流行歌，慢悠悠翻着《华尔街日报》，等消息说龙国那边“炸了锅”。
歌刚唱到副歌，门被猛地撞开。
中情局局长冲进来，脸白得像纸：“总统！大事不好！咱们在龙国的人，全没了！”
斯塔福愣住，咖啡杯差点掉地上：“你说啥？”
“全、都、拔、了！”局长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十一万人！一个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