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窗户被轻轻推开,曹飞跳了进来。
“曹飞?”
宁中则一惊,“你……”
“师娘,不,现在该叫你宁女侠了。”
曹飞走到她面前,取出和离书。
“岳不群签的,从今日起,你自由了。”
宁中则接过,看着上面的字迹和手印,手微微发抖。
二十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他……他怎么会同意?”
她颤声问。
“我给了他想要的东西。”
曹飞没有细说,“宁女侠,这华山,你还能待下去吗?”
宁中则苦笑。
和离之后,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华山?
弟子们会怎么看她?江湖会怎么传她?
“我不知道……”
她茫然道。
“那就跟我走吧。”
曹飞握住她的手,“离开华山,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
宁中则看着他,眼中水光浮动:“曹飞,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说呢?”
曹飞笑了,伸手轻抚她的脸,“五个月前那晚,我就该负责的。
只是当时……身不由己。
现在,我来履行承诺了。”
宁中则眼泪终于落下。
这几个月,岳不群的冷漠猜忌,曹飞的温柔体贴,对比太强烈。
她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没感觉?
只是道德束缚着她,不敢想,不敢承认。
现在,束缚没了。
“我跟你走。”
她轻声道。
曹飞带着宁中则,连夜下了华山。
他没有用传送门,而是骑马,让宁中则靠在自己怀里,两人一骑,奔驰在夜色中。
天明时分,他们来到一处隐秘山谷。
谷中有间木屋,是曹飞之前游历时准备的落脚点。
进屋后,宁中则才从马上颠簸的恍惚中清醒。
她看着这间简陋但干净的木屋,又看看身边的曹飞,忽然觉得不真实。
“曹飞,”她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曹飞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重要吗?”
宁中则身体一僵,但没有推开。
她抬起头,看着曹飞的眼睛。
那双眼睛深邃,像星空,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但此刻,她不想懂了。
她闭上眼睛,踮起脚,吻了上去。
少写三千字也无所谓吧!图片jpg
木屋内,烛光摇曳。
宁中则躺在曹飞怀里,长发散乱,脸上还带着红晕。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一个曾经的弟子……
但奇怪的是,她心里没有后悔,只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曹飞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宁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
“我不是普通人。”
曹飞看着她,“我有些……特别的能力。
其中之一,是可以让你不老不死,容颜永驻。”
宁中则一愣:“不老不死?你是说……长生?”
“类似。”
曹飞道,“但需要给你注入一种特殊的生命能量。
过程可能有些……奇特,你愿意吗?”
宁中则沉默片刻,笑了:“我连和离、跟你私奔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来吧。”
曹飞低头,吻在她颈侧。
暗红色的鬼血能量,温柔注入她体内。
宁中则感觉一股温热从颈侧蔓延全身,舒服得让她轻哼出声。
她能感觉到身体在变化,变得更轻盈、更有活力,连皮肤都更细腻了。
过程持续了一炷香时间。
结束后,曹飞在她臀部留下一个空间印记。
很小,肉眼看不见,但能感知到。
“这是什么?”
宁中则问。
“一个标记。”
曹飞道,“以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如果你遇到危险,也可以激活它,我会立刻赶来。”
宁中则抚摸着自己的臀侧,那里有种微妙的联系感。
她没再多问,只是依偎进曹飞怀里。
“曹飞,”她忽然道,“我觉醒了……一些奇怪的能力。”
“哦?”
曹飞感兴趣,“什么能力?”
宁中则伸出手,意念一动。
她掌心浮现出一团淡紫色的光晕,光晕中隐约有剑影闪烁。
“好像……是和剑有关的能力。”
她不确定道,“我能感觉到,它可以增强剑的锋利,或者……让剑气有特殊效果。”
“剑之血鬼术?”
曹飞笑了,“很适合你。
以后多练习,会有大用。”
两人又聊了很久。
宁中则问起曹飞之前五个月的经历。
曹飞挑能说的说了一些。
关于他的其他女人。
宁中则听完,没有生气,只是叹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你会介意吗?”
曹飞问。
“介意什么?”
宁中则笑了,“我都是个和离过的女人了,还有什么资格介意?
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
曹飞搂紧她:“我会的。”
窗外,天亮了。
数日后,曹飞带着宁中则离开了山谷。
而是去了江南一处风景秀美的小镇。
在那里买了间小院,安顿下来。
“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曹飞对宁中则说,“适应新的身体和能力。我会经常来看你。”
“你要走?”
宁中则问。
“有些事要处理。”
曹飞道,“不过放心,我随时可以回来。”
他给了宁中则足够的银两,又教了她一些基础的修炼法门。
现在的宁中则,容貌回到了三十岁的样子,带着一种御姐的味道。
实力也远超从前,自保绰绰有余。
离开前夜,两人相拥而眠。
“曹飞,”宁中则忽然道,“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给我新生。”
她轻声道,“在华山那二十年,我活得像具空壳。
现在……我才感觉自己真的活着。”
曹飞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你会活得更好。”
次日,曹飞离开了小镇。
他没有用传送门,而是步行,让宁中则站在门口看着他远去。
走出很远,回头还能看到她站在那儿,素衣如画。
曹飞笑了笑,转身,一步踏入突然出现的空间门。
思过崖的石头很冷。
令狐冲躺在崖洞里,手里拎着个空酒葫芦。
这是他带上来的最后一壶酒,昨天喝完了。
面壁才半个月,他已经觉得像过了半辈子。
不是寂寞,是失望。
师父变了。
那个曾经教导他“君子剑”风范,让他敬仰的师父,现在涂脂抹粉,声音尖细,看人的眼神像毒蛇。
师娘不见了,说是下山办事,但令狐冲觉得不对劲。
曹飞师弟也消失了。
那个突然崛起又突然失踪的神秘师弟。
华山派还是那个华山派,但味道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