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吉岛的阳光裹着椰香撞进机场大厅时，凌念正扒着凌战的行李箱拉杆——草莓睡衣外搭的小防晒衫滑到肘弯，露出藕节似的胳膊，发顶的蝴蝶结沾了点机场空调的冷凝水，软塌塌地贴在额角。凌战单手拎着她的小熊玩偶，另一只手替她擦去鼻尖的汗：“念念，热不热？爸爸去买杯冰椰子？”
凌念晃着小腿笑，小手指向不远处的热带植物区：“要草莓味的！还要加西米！”等凌战转身走向便利店，她立刻踮起脚，从小熊耳朵里摸出枚指甲盖大的符纸——是昨天签到的“修真界隐息符”，符纹泛着淡青色的光，像揉碎的月光。她把符纸贴在衣领内侧，系统提示音在意识里响起：【隐息符启动，有效时长3小时】。
机场外的海风卷着咸腥味扑过来，凌念抱着小熊站在台阶上，盯着不远处停着的黑色商务车——车窗里映出个戴墨镜的男人，正盯着凌战的方向记着什么。她歪着脑袋啃小熊的爪子，心里飞快计算：那辆车的牌照是泰国本地的，但挡风玻璃上贴着夜影组织特有的蛇形贴纸——上回在军区家属院的杀手车上见过。“夜影的尾巴倒来得快。”她小声嘟囔，指尖无意识地揪了揪小熊的尾巴，藏在玩偶里的微型定位器轻轻震动，确认了那男人的身份：夜影外围情报员。
酒店房间的海景阳台正对着普吉岛的落日，凌念趴在栏杆上啃芒果干，看着凌战在洗手间里翻找防晒霜——他的作战靴还放在行李箱角落，鞋跟的磨损痕迹比上次更明显了。等卫生间传来淋浴的水声，她立刻跳起来，从枕头底下摸出御空飞行符——符纸是淡金色的，上面绣着修真界的云纹，她捏着符纸念了句系统教的口诀，下一秒，脚尖就离了地面。
风裹着她往西北方向飞，椰叶擦过她的发顶，远处的海面泛着碎金。凌念攥紧小熊，眼睛盯着下方逐渐清晰的庄园：黑色铁艺大门上挂着荆棘花环，两侧的监控摄像头每隔五秒转一次方向，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正沿着围墙巡逻，腰间的枪套露着半截消音器。主建筑是栋白色的西班牙风格别墅，屋顶的太阳能板闪着冷光，后面的仓库门紧闭，墙角的狗舍里传来杜宾犬的低吠。
“保镖换岗时间是十五分钟一次，摄像头的盲区在仓库右侧的梧桐树后面……”凌念悬在庄园上空五十米处，掏出藏在小熊肚子里的微型无人机——是用股市赚的钱买的，巴掌大的机身涂了隐形涂料。她按下开关，无人机“嗡”地飞出去，贴着围墙钻进梧桐叶里，镜头对准别墅的窗户：客厅里摆着真皮沙发，茶几上放着加密笔记本电脑，墙上挂着幅抽象画，画框后面的暗格露出半张地图——是东南亚的军事基地分布图。
等无人机传回第三段视频，凌念的隐息符突然闪了闪——还有十分钟就要失效了。她赶紧操控无人机飞回小熊肚子里，转身往酒店方向飞。路过海滩时，她顺手摘了朵鸡蛋花别在发顶，花瓣上的露水沾湿了刘海，刚好掩饰额角的细汗。
凌战刚擦完头发出来，就看见凌念抱着小熊站在门口，发顶的鸡蛋花歪歪扭扭的：“念念去哪了？爸爸找你半天！”凌念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把鸡蛋花塞进他手里：“给爸爸的！海滩上捡的！”凌战笑着把花别在自己衣领上，指尖碰到她发烫的耳尖：“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跑着去捡花了？”
凌念歪着脑袋笑，小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芒果渣：“海边的风太大啦！吹得念念都出汗了！”她爬上床，把小熊压在枕头底下，偷偷摸出无人机的内存卡——里面存着庄园的布局图、保镖的换岗时间，还有客厅里的那幅抽象画。系统提示音响起：【侦查信息已同步，解锁“庄园安保系统分析”功能】。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凌念抱着小熊靠在床头，盯着远处的庄园方向。海风把窗帘吹得鼓起来，裹着她的小身子晃了晃。她摸了摸小熊的耳朵，里面的隐息符已经失效了，但她的口袋里还藏着御空飞行符的边角——明天晚上，她要再去一次庄园，这次要钻进主建筑的窗户，看看那幅抽象画后面的地图到底藏着什么。
“爸爸，明天我们去海滩玩沙子好不好？”凌念蹭了蹭凌战的胳膊，奶声奶气地说。凌战揉着她的头发，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好，给念念买个大沙铲，堆个比爸爸还高的城堡。”凌念闭上眼睛，听着凌战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悄悄把内存卡塞进小熊的肚子里——那里还藏着她收集的夜影线索，藏着她要保护爸爸的决心，藏着一个三岁小女孩，用软萌外表裹着的，比海风还烈的勇气。
月光漫过床头，凌念的手指轻轻搭在小熊的肚子上，意识里的系统界面还亮着：【明日签到预告：修真界穿墙符（可穿透厚度三米以内的固体）】。她嘴角弯成小梨涡，啃着小熊的爪子想：“明天要把穿墙符藏在袜子里……这样就不会被爸爸发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