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把自己聊爆了。”
白毅似笑非笑，看着眼前菩萨蛮的表演，从始至终，他就没相信过眼前之人的话。
因为在第一次来到聚集地后，他专门将所有玩家的韵律记了下来。而这次回来，他发现虽然它们外貌相同，韵律也近乎一样，但总归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也就是说，白毅从一开始，就知道聚集地的这些人有问题！
刺啦——
突然，帐篷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撕裂声，有人强闯了进来。
“大佬救命！”（x3）
在看到那身熟悉的白骨装甲的第一时间，鱼小茵、喜之郎果冻、沙师弟三人丝毫没有节操地大喊道。
他们的身后，有大批伪装成玩家的异魔在追赶。
不过因为此时白毅已经识破了他们的伪装，所以这些异魔已经不再模仿人类，露出了宛如死物般的僵硬面孔。
还没等白毅有所动作，他身后的黑暗中猛地伸出一张大嘴，朝他咬来。
咔嚓——
尖锐的牙齿恶狠狠地咬在了白骨装甲上，然后发出清脆地响声，白狼的牙齿断了。
“呵。”
而白毅，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作，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略微偏移的脑袋，眼神中带着戏谑之色。
白狼的攻击虽然没有奏效，但此时，乌泱泱的异魔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帐篷早就被它们撕的粉碎。
异魔拿出自己的武器，一窝蜂地朝着四人冲去，就连之前和白毅聊天的菩萨蛮也不例外。
【你使用骨骼操控术，理智-6】
骨骼伸出，将地上的三人顺势带上，白毅没有任何防御动作，宛如一颗炮弹般朝着一个地方冲去。
这些异魔根本来不及反应，但凡被白毅擦到，便直接原地起飞，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被撞到一旁。
在冲出包围圈后，白毅没有跑路，而是停了下来。
他刚刚回过头，远处的异魔们便拿出各自的枪械等远程武器，对着他们扣动了扳机。
【你使用了骨骼操控术，理智-5】
一面巨大的白骨盾牌自他手臂生成，将四人的身影完全笼罩。
白毅单臂下砸，盾牌被他插进地面，用来抵消作用力。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不过他却并不在意，而是微微侧头。
“鱼小茵，这些玩家是被控制了身体？类似窃脑蛞蝓？”
听到他的疑问，鱼小茵麻溜地回道：“不是，它们是百分百纯异魔，杀死他们不会影响原体。”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毅满意颔首，他看向异魔，面甲下的嘴角露出瘆人的微笑。
他原本金黄色的瞳孔，也同样弥漫了一层血色。
“很好，又可以肆无忌惮的破坏了。”
白毅感觉自己体内的破坏欲越发旺盛，好像只有如此才能将他空洞的内心填补一般。
「你们等一下，我去处理了它们。」
留下一股韵律后，趁着攻击减缓的瞬间，白毅将盾牌插在原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身后还有一条骨骼锁链来维持骨盾。
看到他袭来，白狼向前一步，随着周围雪花落下，白毅的速度骤然下降。
这正是小白的天赋！
“竟然连天赋都能使用。”
白毅眼神一凝，他手掌中两把骨刀凝聚而出，朝着如同一辆卡车般冲来的白狼砍去。
在即将砍中的刹那，白狼的头一歪，躲过致命一刀，同时它的身体宛如天女散花一样散落成血肉线条。
这两刀完全落空！
这一幕让他有些好笑。
“你当着我的面用这个法术？”
白毅单手松开刀柄，顺势抓住一把血肉线条。
【你使用了血肉分化术，理智-9】
他甚至都不需要压制白狼那分裂的身体，仅仅是将它的脑干神经切断，它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无视那些远程攻击，白毅抓着血肉线条的手发力，线条连接着的狼头便朝飞了过来。
随手捏死两个冲上来试图拖延他时间的异魔，白毅双手抓住白狼的上下颚。
“我说过，你敢朝我动手，我就把你做成狼肉火锅。”
他喃喃自语着，两只手同时发力。
刺啦——
狼头毫不费力的变成撕成两瓣，然后被白毅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白狼异魔，死亡！
随着异魔群中最强的个体死亡，其它异魔全都停止了攻击，转而开始朝着不同方向逃跑。
它们的行为整齐划一，没有一丝犹豫，就好像触发了电脑的某种程序般。
“打地鼠么……”
看着四散而逃的异魔，白毅撇撇嘴，一柄白骨大锤出现在他手中。
“你们最好跑的快点！”
……
十分钟后。
白毅心满意足地将最后一个肉饼塞进戒指中，他看向一旁的鱼小茵。
“做的不错。”
刚才那些异魔跑的太过分散，在不开启天赋的情况下，他还真没办法将它们赶尽杀绝。
不过幸好有鱼小茵在，她不时开启天赋，给快要逃脱的异魔下一道暗示，让它跑回来，被白毅锤死。
“哈哈，哈哈……”
听到他的夸奖，鱼小茵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该说是闻名不如见面吗，狗哥不像是论坛上说的那般人狠话不多，反而经常和她搭话。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狗哥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她却总能听出一股极度压抑着的歇斯底里，这让她很不舒服。
同时，狗哥比论坛上说的……还要残暴！
而且已经有些病态了。
起码鱼小茵无法理解，明明可以干脆利落地杀了异魔，但狗哥却喜欢用锤子生砸。有时候一下砸的不够过瘾，还会多补上几锤。
这让她更加不好了，不止是她，此时的另外两人也战战兢兢，生怕狗哥没过瘾，给他们也来上几锤子。
白毅扫了他们两眼，光看他们的表情，他都能猜到三人此时在想什么，但他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意思。因为对于此刻的他来说，纯粹的破坏是最能让他感觉平静的方法。
他打量了下四周，聚集地已经变得坑坑洼洼、残破不堪，内部的帐篷也被尽数摧毁，基本上是一片狼藉。
他突然想抽烟了。
于是，他取消了面甲，随后从戒指内拿出已经很久没抽过的香烟，以及打火机。
啪——
打火机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随着香烟被点燃，一缕烟雾飘起。
白毅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三人，默不作声的离他们远了一点。
就这一眼，便让三人呆愣在原地。
那是怎样的表情啊，他的眼神平淡而又威严，嘴唇微抿，嘴角勾勒出向上的弧度。
明明在笑，
却看起来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般，
如此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