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昨晚做梦梦到西班牙海鲜饭了，早上起来就做了。”
下班之后，小原游拎着手里的饭盒走出警视厅，上车之后才低声道：“放在冷冻室了，刚刚出现场路过家里拎过来的，你回去热一热。”
驾驶室中，伏特加咬着烟，手掌按着方向盘调转方向，“好，钱还是老样子给你。”
“嗯，洋子小姐的照片也在侧面小口袋里面，你记得拿出来。”小原游低声说着，又补充道：“我本来想要问问大哥有没有行动的，打算去福井那边玩两天，听说有人鱼什么的。”
伏特加陷入了沉默。
他侧头看了小原游一眼，想了又想，“假的吧，之前和大哥一起去过，还有雪莉。”
小原游：？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假的吗？
要是真有人鱼肉吃一吃就能长生不老，海边的渔民早就长生暴富顺便把海岸线围起来不让别人出海了吧？
小原游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伏特加，“值得三个代号成员一起去？”
有病吧！
伏特加耸耸肩，“碰碰运气，雪莉的实验当时没什么进度，行动之余也有点散心的想法吧。”
每天昼伏夜出的，谁受得了？
闻言，小原游嘴角抽搐。
他思索了一瞬，疑惑道：“你们没有留下什么马脚吧？有人记得你们倒是没事，具体的……”
伏特加蹙眉思索，盯着前方的车屁股，“有签名，应该是到访目录之类的东西，你找一找吧。”
小原游：……
小原游蹙眉想了又想，“好几年前的东西，我找……”
找什么找，全都上天算了！
小原游在心里给计划列表增加一条待办，靠在椅背上低声道：“能送我去海鲜市场吗？”
伏特加一愣，“海鲜市场？”
“嗯，再买点，晚上还想吃。”小原游叹气，眼神都显得格外无奈，“早上的海鲜是波本出门晨练带回来的，我俩吃了好多，给你和大哥带了两大份饭，没有余量了。”
伏特加：……
伏特加趁着等红灯的时候侧头看了小原游一眼，“等着我给你付钱呢？”
“我不介意。”小原游熟门熟路的从伏特加兜里掏烟盒，无比精准的绕过了口袋之中藏着的手枪，“花你点钱怎么了？这可是大哥的伙食。”
伏特加甚至想要翻白眼，但还是认命一般调转方向直奔卖海鲜的地方，“开饭店算了，投喂警察投喂侦探投喂老鼠，还不忘投喂一下组织成员。”
果然是年轻，睡得少，精气神十足。
“那不行，朗姆得开心死了。”小原游幽幽叹息，靠着椅背点燃香烟，盯着车窗外的行人，“最近和侦探警察的交集变多了，我只能给你们投喂一样的食物了，要不然什么不知情的人偶遇一下，就知道我们见过面，不好骗。”
伏特加一噎，一言难尽地看着小原游。
什么借口？
说的好像小原游每次投喂结束他都要和大哥出去招摇过市一样！
伏特加叹了口气，低声询问，“吃什么海鲜？我去买，你车上等我。”
小原游解开安全带，“我去，你不会挑。”
说着，小原游顺手拿过伏特加刚刚掏出来还带着体温的钱包，转身就走，“吃鱿鱼丝吗？之前我去敷岛借住的好朋友为了感谢我介绍工作给我送了很多鱿鱼丝，我回去分一下改天给你。”
伏特加张了张嘴，“吃。”
正好，大哥看电影的时候很无聊，大哥等情报的时候很无聊。
总不能真的抽烟抽成烟囱吧？
小原游转身进了满是鱼腥味的地方，挑挑拣拣大包小袋垫着冰块和泡沫箱端上车子，“走了，回去吃饭。”
伏特加看了一眼，在脑海之中回忆西班牙海鲜饭的模样，“你是不是又想去西班牙玩了？”
“嗯。”小原游点点头，“见谅，我还没有去过。”
“会有机会的。”伏特加继续开车，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司机，“你的海鲜饭里面的番茄酱……”
“自己熬的，昨天喝醉了睡太早，醒来的时候才三点钟……”小原游眯着眼睛叹气，似乎很是绝望的样子，“我知道大哥讨厌吃番茄酱和番茄罐头，不用提醒我。”
伏特加：……
感受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要被排挤的感觉，像是后辈太上进了。
伏特加幽幽看了小原游一眼，“倒也不用在组织这么上进。”
“谁让大哥大方呢。”小原游低声笑着，拿出手机看着邮件，又翻了翻自己收到的行动计划，“我最近都不能放风了，我想去狙人。”
反正那几个钉子户是死不了了，他的憋屈也需要别的途径发泄一下。
闻言，伏特加点头，“知道了，我回去给大哥说，你上班能携带狙击枪？”
“还没有个外围成员给我送武器了，我好歹也是个代号成员……”小原游低声嘟囔着，在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抱着泡沫箱下车，“走了，改天见。”
伏特加瞥了一眼路口来来往往的行人，踩下油门加速离开米花町。
下次劝劝小原游搬家，一靠近这地方就能想起偏了的子弹和失灵的炸弹。
绕过路口，小原游回到了熟悉的房子门口，低头从兜里翻找着钥匙。
推门进去，小狗小猫蹲在地毯上歪着头看着，又凑过来闻了闻小原游的裤脚，这才等在了自己的饭盆前方。
小原游将海鲜放在水池里面，换衣服洗手，投喂小猫。
不多时，降谷零回来，鸭舌帽压着浅金色的头发，偷偷摸摸的好不正经。
小原游往狗盆里面掏狗粮，疑惑地看着降谷零，“有人叫你出去搞情报？”
“没有，顺手。”降谷零摘下帽子，坐在另一边，“去两个合适的地方踩踩点，感觉能当个安全屋，我等会儿让风见查一下业主信息。”
小原游稍稍抬头，困惑地看着降谷零。
良久，小原游嘴角抽搐，“联络人还能这么用？”
“嗯。”降谷零点头，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以前的安全屋？”
“蹭琴酒的。”
降谷零：……
降谷零嘴角抽搐，“指挥官，你清醒一点啊。”
这到底是接琴酒的班还是直接谋反上位把琴酒当手下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