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传来,青州城内一片欢腾。关羽当即下令,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兵发登州,与孙安会师。
第三日清晨,青州城外校场,旌旗猎猎,战马嘶鸣。关羽身披绿袍,手持青龙偃月刀,立于高台上,目光扫过下方整齐的队列,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弟兄们!青州、潍州已定,孙军长已拿下莱州,如今只剩下登州!”
“拿下登州!拿下登州!”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登州一破,整个山东便尽归我梁山所有!”关羽的声音陡然拔高,“到那时,咱们便有了立足之地,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能让弟兄们不再受贪官污吏的欺压!这便是咱们的使命——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替天行道!”呐喊声浪更高,将士们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关羽缓缓举起青龙偃月刀,刀锋直指东方:“出发!”
“诺!”
大军如滚滚洪流,向着登州方向进发。沿途百姓夹道相送,有的端来茶水,有的送来干粮,孩子们追着队伍奔跑,欢呼声此起彼伏。
关羽勒马走在队伍前列,看着这一幕幕,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他想起许毅的嘱托,想起“让百姓安居乐业”的誓言,心中愈发坚定——这条路,他们走对了。
登州蓬莱城下,孙安早已率领第四军团等候。两支大军汇合,气势更盛。
蓬莱守将闻知莱州已破,关羽与孙安合兵一处,早已是惊弓之鸟。蓬莱城墙虽依海而建,有天然屏障之利,奈何守军士气低落,粮草亦不足支撑长久。
孙安见关羽大军至,上前抱拳:“关军长,守将李横据城死守,末将几番劝降,均遭拒绝。”
关羽勒马观城,蓬莱城头旌旗杂乱,守军身影稀疏,多是面带惧色。他沉声道:“李横顽抗,无非是心存侥幸,以为海路可逃。传蛟龙团,封锁近海,断其退路。”
周仓领命,即刻派人向海边的蛟龙团传讯。
次日拂晓,攻城号角吹响。关羽亲率第一军团攻南门,孙安率第四军团攻东门,两面夹击,攻势如潮。
蓬莱城头,李横披甲督战,见梁山军攻势猛烈,箭矢擂木如雨点般落下,仍难阻其锋芒,额头冷汗直冒。他身旁的副将颤声道:“将军,南门快守不住了!那红脸长髯的将军麾下士兵太过勇猛如虎狼一般!”
李横咬牙道:“撑住!登州水师怎么还不来。
话音未落,城外传来震天呐喊,南门方向火光冲天——武松亲率亲卫攀上城头,双刀翻飞,守军成片倒下。
“将军!南门破了!”士兵的哭喊声刺破混乱。
李横脸色惨白,再无恋战之心,大吼道:“撤!从北门撤!”
守军闻令,顿时溃散,争相向北门奔逃。孙安见状,率军从东门趁势杀入,与关羽大军在城内汇合,一路追击。
李横带着残部冲到北门码头,却见海面上战船密布,正是蛟龙团的水师。船头“梁”字大旗迎风招展,弩箭已对准码头。
“完了……”李横麾下的残兵本就惊魂未定,此刻见海路被断,身后追兵又至,顿时彻底崩溃。有人扔下兵器跪地求饶,有人试图跳海逃生,却被蛟龙团的弩箭一一射穿,尸体在海面上漂浮,染红了近岸的海水。
当李横带着残兵慌不择路地冲到码头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令人绝望的景象,张横立于旗舰船头,手中大刀一指,声如洪钟:“贼将休走!留下性命!”
李横麾下的残兵本就惊魂未定,此刻见海路被断,身后追兵又至,顿时彻底崩溃。有人扔下兵器跪地求饶,有人试图跳海逃生,却被蛟龙团的弩箭一一射穿,尸体在海面上漂浮,染红了近岸的海水。
李横被亲卫护在中间,看着眼前的绝境,双目赤红如血。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嘶吼道:“弟兄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寥寥几声散乱的呐喊。大多数士兵早已没了斗志,面对步步紧逼的梁山军,纷纷放下武器。
卞祥与秦明率军追到码头,形成合围之势,卞祥勒马立马,大斧斜指地面,目光扫过狼狈的残兵,沉声道:“降者不杀!”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彻底击垮了残兵最后的心理防线。越来越多的人扔下兵器,抱头蹲在地上。
李横见状,状若疯魔,挥剑便向身边一名跪地投降的士兵砍去:“懦夫!我等食君之禄,当以死报国!”
当啷”一声,他的剑被一支飞来的箭击飞,秦明催马上前,狼牙棒直呼李横脑袋。
李横瞳孔骤缩,只听砰的一声,红白之物飞溅,当场身死。
李横已死!降者不杀!”秦明将带血的狼牙棒高高举起,残余守军见状,纷纷丢弃兵器跪地投降。
关羽策马来到码头,青龙偃月刀在月光下映出血色。他望着海面上星罗棋布的战船,对着张横抱拳道:“张营长此战居功至伟,某已飞鸽传书寨主,为蛟龙团请功。”
张横抱拳还礼,古铜色的面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关军长谬赞。末将不过是奉命行事,真正该请功的,是这些在浪里讨生活的弟兄们。”
好!”关羽抚须大笑,“明日设宴犒赏三军,某要与张统领一醉方休!”
次日清晨,登州城头遍插“替天行道”大旗。百姓们战战兢兢打开家门,只见梁山士兵正在清理街道,将慕容彦达搜刮的粮食分发给饥民。关羽亲自带着关平、周仓巡查城防,所到之处秋毫无犯。
“军长!”一名士兵匆匆来报,“海面出现一支水师,打着登州水师的旗号,阮团长已率蛟龙团前去迎战。
海平线上,数十艘战船正鼓浪而来,船头“登州水师”的旗号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阮小二立于旗舰船头,手中铁枪直指天际:“弟兄们,给我盯紧了!”
登州水师的旗舰“镇海号”在晨光中破开薄雾,船帆上的“宋”字大旗被海风扯得猎猎作响。水师统领呼延庆立在船头,望着远处蓬莱城的方向,眉头紧锁。
昨日收到李横的急报,说蓬莱危在旦夕,他连夜点齐三十艘战船,本想从海路驰援,却在离岸十里处被一支陌生船队拦住——那些战船形制奇特,船身狭长如鱼,船头雕刻着狰狞的蛟龙,帆上赫然是“梁”字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