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豆浆的教务处王主任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钟......钟班长?!你......你这是......”
“王主任。”钟小艾开口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恨意。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走到办公桌前。
将那个用塑料袋包好的沾染着血迹和污泥的黑色账本,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我要报案。”
王主任的豆浆洒了一桌子。
“报......报什么案?!”
“第一。”
钟小艾拉开椅子坐下。
她那双赤裸的长腿在办公桌下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冷得像冰。
“文苑项目涉嫌巨额文物走私、非法拘禁,甚至......故意杀人。”
“这本,是他们的黑账。”
王主任的瞳孔猛地一缩!
“第二。”
钟小艾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抬起手,将自己那件被撕裂了领口的t恤又扯开了一点,露出了胸前那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我要举报。”
“我的同组同学,李枫桥。”
“昨晚他以保护我为名,将我带离工地,却试图在安全屋......强暴我。”
“这份账本,是我在和他搏斗时,从他身上......抢过来的。”
“轰——!”王主任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李枫桥?
那个军二代?
强暴未遂?
还是强暴了钟家的大小姐?!
这tmd是要天塌了啊!
“钟......钟同志......你说的......都是真的?!”
王主任的声音都在发抖,钟家在这个时代可是核心掌权家族。
“真的?”
钟小艾突然笑了,笑得无比凄凉。
她站起身转过身去,背对着王主任。
“王主任。”
“你自己看。”
她指了指自己那条裂开了大缝的裤子,和那若隐若现的白色蕾丝。
“这,就是证据。”
当钟小艾转过身将那条粉色健美裤上触目惊心的裂缝,和那若隐若现的白色蕾丝边缘,暴露在王主任面前时。
这位在机关里混迹了半辈子自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油条,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嗡的一声彻底崩断了。
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嘴里那口没咽下去的豆浆,烫得他食道都在痉挛。
他看到了什么?
钟家的大小姐!
中纪委的明日之星!
未来的政治新贵!
此刻,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卡通运动服,赤着脚踩着一双男士大拖鞋,脚踝肿得像紫茄子,眼眶通红,头发凌乱......
最要命的是,她......她几乎是半裸着下身,当众向他展示自己被侵犯的证据!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举报了。
这是血谏!
是两大家族彻底撕破脸、不死不休的开战宣言!
“钟......钟......钟同志......”
王主任的牙齿在打颤,手里的油条啪嗒一声掉在了那份黑账本上沾了一手油。
“您......您先......先坐下!快!把衣服穿好!”
他慌乱地脱下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想要递过去又觉得不妥,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穿?”
钟小艾冷笑一声,她就这么站着任由自己最狼狈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这个男人的审视之下。
这是李枫桥教她的,受害者的姿态必须做到极致。
“王主任,您觉得我还有脸面穿衣服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刺得王主任耳膜生疼。
“昨晚,我的同组同学李枫桥,以调研为名将我骗至工地,试图对我行不轨之事。”
“我反抗,他便对我施暴!”
她猛地扯开自己t恤的领口,露出胸前那几道被李枫桥亲手制造出来的已经结了血痂的抓痕。
“这,是搏斗的证据!”
“这份账本,”她指着桌上的笔记。
“是我在撕扯中,从他贴身的口袋里......无意中拽出来的!”
“他为了抢回账本将我打伤,并把我非法拘禁在国安华府一整夜!”
“直到今早天亮,我才趁他睡着,拼死逃了出来!”
这套说辞,天衣无缝!
它完美地解释了:
她为什么会和李枫桥一起失踪?
她为什么会穿着这身狼狈的衣服?
她一个纪委干部,为什么会拿到这种黑账本?
李枫桥为什么要对她施暴?
王主任听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这tmd是捅破天了啊!
李枫桥是谁?那是李振邦将军的儿子!
是沙瑞金亲自送来的人!
钟小艾是谁?那是钟家老爷子的心头肉!
这两尊大神,在党校里因为一本黑账本,搞出了一场强暴未遂的刑事大案?!
“钟同志......此事......此事体大......”
王主任哆哆嗦嗦地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
“您稍等,我......我必须立刻向校党委......不,向最高层汇报!”
“我等不了。”
钟小艾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李枫桥式的决绝。
“王主任,我现在谁也不信。我只信组织的纪律。”
“这本账本是铁证。李枫桥的人证是我。”
“我要求,立刻,马上,对李枫桥进行隔离审查!”
“如果学校不作为,”
她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
“我现在就穿着这身衣服,走出这个大门,去中纪委大院......敲登闻鼓。”
“别!别!钟同志你冷静点!”
王主任吓得魂飞魄散。
这要是让她穿着这身证据走出去,被外面的媒体拍到那中央党校一百年的脸面,就全tmd丢尽了!
“我马上!我马上安排!”
王主任再也不敢犹豫立刻抓起电话,按下了那个代表最高警戒的号码......
......
上午八点。
党校食堂。
原本安静的早餐时间,此刻却像是炸开的油锅。
“卧槽!你看见没?刚才钟班长......我的妈呀!”
“看见了!就穿着个破t恤,裤子好像都......都裂了!光着腿!赤着脚!”
“我听说她是从教务处哭着跑出来的!”
“直接被一辆红旗车接走了,像是钟家的人来接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和那个李枫桥一起去调研了吗?”
“还用问?肯定是出事了啊!”
一个消息灵通的京城本地干部,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
“我听说啊......是那个李枫桥,色胆包天把钟班长给......”他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