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了,他的精力还真是旺盛啊,她都吃不消了。
今天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又是晚起的一天。
下了楼,进了厕所洗漱完,就径直往厨房走去,打开锅盖,早餐果然在里面。
话说她一直不知道徐树是几点出的门,好像还挺早的。
吃完早午餐,她也没闲着,她还想着做窗帘和衣服呢。
拿了点糖果,出了门往张家走去,敲了敲门:“程姐,在吗?”
“哎,在。”
在屋里拆着旧毛衣的程慧听见了动静,大声应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面走去。
“小挽啊,有事吗?”
“没什么事情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会不会用缝纫机做衣服,会的话我想让你教教我怎么做衣服什么的。”
“会,这事简单,姐包教会的。”程慧拍了拍胸脯。
“程姐,那现在有时间吗?我想现在学学。”
“有的,进来,先进来。”程慧热情招呼着她。
“不了程姐,方便的话,可以去我那教吗?刚好给我家的缝纫机开开刃。”林挽有点不好意思的问着。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现在是吗,你等我一下。”
“好。”林挽说完便把手上的糖递过去给程慧:“姐这是我的一点谢礼,别嫌弃。”
“哎呦,你这就太客气了。”程慧说着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推脱了一番还是收下了。
上次说帮她忙也没帮上,这会怎么说她都会使尽全力教她的。
程慧快步把东西拿回屋,又匆匆出来跟林挽一起进了她家的门。
她进了门偷偷环顾了一下屋子,比大部分家庭干净简洁,有可能是刚搬进来没几天什么都没布置吧,客厅角落摆着一台缝纫机,上面有些碎布,看得出来林挽坐在那练过。
林挽招呼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桌子上有她提前准备好的糖果饼干。
程慧也不多废话,接过水喝了口就放下,作势就要开始教林挽,她先拿着桌上的碎布先示范,而后林挽才上手练。
或许她还是有点天赋的吧,她的线条缝得很好,只要掌握了车线,后面的东西就更好学了,那些碎布做成了小背心,期间林挽拿出昨天买的蓝色布料,一点一点的请教程慧,慢慢的一个完整的窗帘就做好了。
短短两个小时,她就掌握了技巧,也不是很难学。
十二点多了,差不多徐树就也回来了,想着今天就先到这。
“谢谢你啊程姐,耽搁你这么长时间。”
“今天没来得及做饭,就不留你吃午饭了,你别介意。”说完起身拿出一包饼干就塞给程慧。
“这有啥的,正好我也要回去做午饭,家里那几个混小子要回家吃午饭了。”
“那我送你出去。”
“这有啥好送的,就两步路的事情,姐先走了啊”程慧说完拎着东西往外走,走了两步见林挽还跟在身后:“以后有什么不会的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哈,别客气。”
“好的程姐,慢走。”虽然客气着,但是还是送了程姐出了院门才转身回去。
回去没多久徐树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午饭。
“回来啦。”
“嗯,在家怎么样?”
“挺好的,学会了怎么车线和做窗帘还有一点点做衣服的小技巧。”林挽抬手比划着。
徐树放下饭盒,拉过她环抱着,见她脸上洋溢着欢乐,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
手不自觉的抬起,摩挲着她的脸颊,唇角勾起:
“吃饭吧,饿了吗?”
“还好,才吃过早饭没多久。”
徐树没说什么,抬手又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拉过她一起坐下。
“那陪我一起再吃点。”
“好。”
饭盒拆开,今天菜色依旧很丰盛,两人边吃边聊着。
“下午定制的家具应该就能到了。”
“好。”终于有衣柜把衣服挂开了。
“刚好后天周末休息,适合宴请,到那天我们就去岛上的集市去买菜,晚上请些好友吃饭。”
“你觉得好就好。”
林挽认真地听着,头跟着点了点,反正都是他的朋友,怎么照顾也是他说的算,她倒是对他口中的集市比较感兴趣,来到这里好些天了都没有出去逛过。
她有点疑惑,这个时候不是不能自主经营吗?
“集市?不算投机打吧吗?”
“不算,岛上消息没有灵通,管得也没有那么严,而且这个集市已经历史很悠久了,只有特定的日子才会开,不是天天都有的。”
“哦,这样。”
想想林挽就有点期待起来了,语气也有点雀跃。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我去把窗帘做了。”
徐树见她随意的扒拉了几口饭,就兴冲冲地往缝纫机去,坐下就开始忙碌,他无声的笑了,快速的把饭吃了完,收拾完桌子。
从厨房出来就走到林挽的旁边,就倚在那看着,专注做事的样子跟她平时状态很不一样,是不一样的美感。
又见她做的窗帘很有巧思,等窗帘挂上去应该会很好看。
“需要帮忙吗?”
“你又不会,帮什么忙。”
林挽头都没抬,只一昧专注的做着手里的事情,他见状不语,弯起腿就抱住了她,迫使她不得不停下手。
“干嘛呢,这么烦人。”
徐树下巴抵在她肩膀,低笑出声。
“教我?”
林挽扫了他一眼,无语到:“教教教。”
过了会,她就有点不耐烦的推开他:“你还是多学学怎么做饭吧,这个不适合你。”
林挽看着桌子上被缝的七扭八歪的线条,就一阵无语,手推开他,拿起剪刀把线拆了重新逢。
“哦”
只见徐树淡淡的回了一句,笑着起身,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不逗你了,我先回队里了,你自己在家乖点,别乱出去走。”
“嗯嗯,去吧去吧”语气里是巴不得他赶紧走。
他气恼一瞬,转过她的脸,又重重的亲了几下,亲完,心情又好了起来,揉了把她的头就走了。
等他走后,林挽才缓过神来,心里琢磨着。
不是,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从诡计多端的狗男人直接变成情绪不定的狗男人?
算了,她也懒得想了,先把窗帘都做好吧。
回到部队的徐树正在操场上操练,这时周明德走了过来,凑到徐树耳边。
“团长,有您电话。”
徐树点了点头,两人往办公室走,周明德没进去,在门口站岗。
“哪位?”
“听声都听不出来。”
“陆昭?”
“没大没小,叫哥。”陆昭调侃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家里都传开了,听说你死活不接受家里的安排,跟家里杠,执意自己挑了个老婆,怎么样了。”
徐树沉默着,嗤笑,说得好像他老婆不是他自己处心积虑挑的一样,只不过恰好女方身份得当罢了。
他也懒得跟陆昭废话,直接开口。
“挺好,周末宴请两桌,想来就来。”
电话那头的陆昭想了想,应了:“行,等我们两口子上门给你祝贺。”
陆昭是真心祝福,但也有一丝看热闹的成分在,想着好像自家媳妇没有去过海岛玩,正好趁这个机会带她出去散散心,周末办,心里盘算着离得也不算远也就一天的路程,现在安排工作也来得及。
两人闲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徐树后倚在凳子上思考一瞬,双手往凳椅一撑,站起身,就往外走,继续操练兵崽子。
算着时间操练着,等周明德过来通知家属院门口有人找,他交代好就离开队里往家属院大门口走去。
林挽再次从缝纫机起身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听到外面院子里的动静,她才起身往外面走去。
出门就看见,徐树领着两个人推着车进来。
一辆人力拉的三轮板车,上面还绑着一些家具和木材。
徐树抬头发现林挽从屋里走出来:
“挽挽,怎么出来了。”
“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瞧瞧,需要帮忙吗?”
“不用,外面晒,你先进去。”
“哦”她点了点头,先一步回屋,洗了几个杯子倒三杯水。
等他们把东西一趟趟的扛上楼,东西都归置好后,才招呼着他们喝水。
原本还以为他们要歇一会,没想到才喝完水,就要往院子里去,说是要组装那架秋千。
这两个木匠是一对父子,都很朴实憨厚,她仔细看过他们做的秋千和其他家具,做工也很好,很细致。
林挽站在屋檐下,看着三人忙活完,徐树付完尾款,他们就推着板车回去了。
父子二人边走边感叹,这家属院不是头一回来送货了,回回都这么难进,不管来几次都得在警卫亭报备核查,但这回两人很开心,因为这一单赚得多,雇主赶得急加了不少钱呢,又见着是二层小楼房,不由深叹。
“儿啊,没这当兵的命,你可得把老子这身手艺学精喽,赚了钱,我们也住这么好的房子。”
“好嘞,爹。”
儿子在前面拉着车,父亲在后面推着往前走,两人笑呵呵地走出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