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明天去老田那里上班，如果做的好，我就过来跟着你干，其实我每天挺累的。”
胖子说的一本正经。
我没有打断他，男人在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倾听。
这就是我养小天的原因，因为它不顶嘴。
“这几天我都没敢出大门，今天听赵楠说你回来了，我才敢出来。我不敢出门，并不是怕他们揍我，而是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真的，我不是怕事的那种人，哥。”
听到他还在为那天的事内疚，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刚才在酒桌上，他说了他的家事，他的日子过得比我还苦。
他有弟弟和妹妹，现在都在读书。
他爸在山上干活时摔了一跤，现在全身瘫痪，只能卧床。
虽然不用治疗，但是所有的重担全落在他妈一个人身上。
如果失去这份工作，他的弟弟妹妹也将面临辍学。
相比之下，我比他还好点，我只有一个弟弟。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以后不要再给阿勇封红包了，有那钱，还不如请我吃饭。”
赵楠一个劲的拉我手，还不停的用眼神暗示我。
我不知道她是想让我安慰一下胖子，还是让我少说两句。
“好的，皮哥，以后我都听你的。”
送回胖子，我和赵楠继续往商业街走。
刚走到路口，她不想走了，使劲把我往路牌下面拽。
我依着她，和她并排坐在路牌下，她一句话不说，我也不敢吭声。
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也时不时的瞟着我。
当我看她时，她又害羞的转移视线。
我总是忍不住看她，时不时还用手撩起她的头发。
她又故意把头发垂下去。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的感觉，只觉得在她身边，我就有使不完的力气，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
坐了一会，她终于开口了：“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
她撩起自己的头发，指着台阶下面。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听她的。
我站在台阶下，双手直接伸到她腋下，直接把她端了过来。
她瞬间脸一红，看到旁边有人。
直接双腿夹着我的腰，把头深深埋在我的怀里。
接着我的胸肌传来阵阵剧痛，不知道别的女孩子是不是也这样。
回到房间，我把赵楠放在床上。
我蹲在地上准备给她脱鞋。
“你干嘛，你坐沙发上去。”
她用力推开我，双手撑着床沿，低着头，垂落的发丝又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应该是喝了三瓶啤酒，或许真的醉了。
电视里面女生喝多了，男生都会帮她脱鞋擦洗。
我只是学着做而已。
或许她不习惯，但不至于嫌弃，毕竟是她先让我背她。
我乖乖的退回到沙发上坐着。
“我去冲个澡，我冲完你再冲。”
她摇了摇头，眼睁半睁关闭的说道。
接着，她从阳台上收了两件衣服，走进了厕所。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厕所传来。
我斜躺在沙发上，手指不停地拨弄着沙发垫子。
懵懂的心怦怦直跳，随着水声变得躁动不安。
没喝多少啤酒，可脖子上的汗止不住的流
我瞥一眼蚊帐下面的床单，又把头偏向衣柜看着柜子上的箱子。
每个动作都是多余的，只是为了掩盖喉咙那不由自主的吞咽。
“我洗完了，你去洗。”
10分钟后，她穿着吊带睡衣出来了。
坐在床上一边用毛巾拍打着头发，一边把拖鞋踢到我脚边。
头发上的水滴落在我身上，香发水的清香，瞬间浸透我的嗅觉神经。
我冲进浴室，把蓬头开到最大冲了起来。
等我出来时，沙发上堆着他的湿毛巾。
她已经靠墙侧着睡了，身边还留着很大一地空地。
“赵楠，你要不要喝水？”
我强忍着40多度的体温探了一下口风。
连着喊了两嗓子，她都没有反对，应该是默许了。
不管了，管得住自己，也管不它。
我爬上床，解下了蚊帐。
然后把身体慢慢的靠了过去。
就在我右手刚抓住米老鼠的时候。
突然开始缺氧，呼吸变得困难。
鬼压床，赵楠吓得不停地尖叫。
我只能用在英叔那里学的招数驱鬼。
经过无数回合的恶战，恶鬼最终被我用糯米糊降住。
我安慰着怀里的赵楠，她明显吓得不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在复习招式的沉浸式中慢慢睡去。
醒梦中，感觉有人在抽床单。
我撑起身子，赵楠一把把床单卷着走进了厕所。
我一看，被褥都红了，我慌忙把褥子翻了过来。
接着她丢了一条干净的床单过来。
“砰。”
她一句话多话没说，应该去上班了。
我把床单铺好，洗漱后，便往老田店子赶去。
昨天吃饭的时候和老田说好了，我帮他送水，一块钱一桶。
我估计这就是鬼压床的主要原因。
他还说只要我做得好，以后给我分10%股份，但是我拒绝了。
我不知道10%的股份是多少钱，总感觉无功不受禄。
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欠这个字就像一把枷锁，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插进了我的胎盘。
“老田。”
我走到店子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店门口泡茶。
我猛的喊了一声。
“是不是睡过头了？”
老田一脸坏笑的问道。
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还哼起了曲子。
“睡过头了，昨天喝多了。”
我坐下后，把面前茶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理解，理解，男人嘛，战绩不在脖子上就在背上。”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看他一直在看我脖子，
我伸手摸了一下，火辣辣的。
似乎又懂了。
“现在送哪？”
我连忙扯开话题，毕竟我和他是跨年代的人。
他这个年纪，已经体会不到我这个年纪的快乐。
“那么急干嘛，有几个单是晚上的，先喝茶，坐着聊聊天。”
老田给我续了一杯茶。
听到老田说晚上才有几个单子，我回忆起乘法口诀表。
算算这样子一个月能干多少钱。
“阿皮，放心，我不会亏待你，有水没水，1000块妥妥的。包在老田身上。”
老田就像读懂了我的内心。
这感觉能让人安心，也能让人害怕。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只管接单，送水包在阿皮身上。”
坐了两个小时，除了有几个上门买水的顾客，我帮忙收一下钱以外。
一直都是坐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