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疑惑而又想要以微笑的表情愣住了,整个嘴角都在颤抖,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到最大,瞳孔是尽可能的缩小。
米拉一时竟然发不出声音。还在走的拉佩也愣住了,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
世界在此刻安静下来,直到一只鸟飞过,是一只乌鸦吗,还是一只知更鸟,米拉还是没有听清楚鸟叫声。
“岁………!!”米拉终于叫出声音,声音像是一只受惊吓的野猫。
拉佩立刻开始跑,只是目标从米拉变成了岁。在离开部落前,拉佩还和福生说了,会照顾好岁,此时的岁居然就,被一个奇怪的东西给射穿了脑袋。这场出狩,要不是岁,拉佩和米拉早就被荒芜芜杀死了,反而是自己处处受到岁的照顾。
“我没事。”几米外传来岁的声音。
米拉一下抬头,岁已经从地上坐起来,脑袋上并没有什么孔洞。
此时岁的后脑勺的洞口在用力的愈合。岁的司透支本就严重,又差点死去一次,那彻骨的灼烧感,岁都承受不住。还好岁的头发可以挡住后脑勺的伤口。
那一缕被烧断的头发,体内的软塌塌已经抓起来塞进了岁的大脑里,岁的身体也是茫食岁的身体,只要是茫食岁的身体,就可以在不同组织之间相互填补。
岁尝试站起来,然而伤到脑子的她根本站不起来,软塌塌已经在尽全力修复了,还好岁有着不死的权柄,对岁来说这个伤口也只是筷子粗细。软塌塌只是一个凡兽茫食岁,如果不是粘液的特质,软塌塌根本无法来帮助岁治疗。“妈妈,我已经尽力了,你再等等,再一会你就可以站起来了。”
米拉推开拉佩,手脚并用的跑到岁的身边,确认岁看起来没事后,才放下心。
米拉一下抱住岁。“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那个怪怪的东西把你杀死了。”米拉又开始哭,这还是少有的看见米拉哭。
要是这玩意再来一次,岁可是一点司也没有,估计也要沉睡几年才有机会苏醒。
岁没有推开米拉,米拉自己放开岁。
“我去看看那个。”岁指了指那个掉在地面的螺母,多亏了这个玩意,火算是灭了,但是此时已经不再黑暗,天边出现了鱼肚白,火焰燃尽后的烟飘起,度过了黎明前的这一段黑暗,出狩快要结束了。
岁现在可算是出门以来最累的一次,一点多余的司都没有了。再使用任何一种司法,岁都没有精力了。
岁拿起那个掉在地上的螺母,就这东西差一点弄死自己,目前这东西的作用是吸收火焰的能量,然后放出高能的射线。不清楚别的作用,先收着吧。
岁把螺母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之后看你们了。”岁说完,直接的就躺在地上。
“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下。”岁说完,眼睛已经闭上没有任何延迟的睡着了。
拉佩看着米拉,米拉看着拉佩。“我们背上岁,开始往祭台走吧,出狩快结束了,我们也做到了活下来的目标。”
拉佩说完就抖掉身上的灰烬,先使用自己的司将自己身上一些灼烧伤口盖上。
米拉有点失神的坐在岁边上,这周围应该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了,那些死的猎物都被火焰烧没了。和拉佩交流了情况,米拉没想到自己会失控,这场大火也是自己引起的,米拉很是好奇,自己是怎么被一个小铁快影响的,这次在失去意识时使用的狂言比之前厉害太多,之后问一问这个铁块的事情,看看岁知不知道什么吧。
岁不睡到明天是不会醒来的,岁又见到了父亲。
“爸爸,我这次表现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岁直接坐在了恶的边上,这次的梦境场景有点不同,是在一个客厅里,像极了凡族的房屋结构,两人就这样并排坐在沙发上,前面是个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这次出狩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记录。
“这不是梦,孩子,梦境已经破碎了记得吗?”恶说到,此刻的恶不再是老人的形象,到像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凡族坐在自己边上。
立刻清醒过来,这里是自己的意识空间,有着空间的力量,自己的父亲确实可以进入任何一个空间。
“好了岁,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可以将灯光调整亮一些吗,我看不清楚你的脸了。”
恶刚说到,岁就开始控制自己意识空间中灯的亮度,只是似乎自己现在意识也不是很清醒。
“不是,这灯怎么不智能,还在变亮。”岁说完,恶不知哪里掏出一个遥控器。
“还是我自己来吧。”恶把灯光调整到十分合适的位置。
岁也看清了自己父亲现在的样子,不是凡族的外貌,而是没有怎兽化的云勿,只是身材比较矮小。
“我的小女儿,这么久没见,你都瘦了,吃点东西吧。”
下一刻茶几上就出现了炸鸡,汉堡,恶在岁的意识空间当中,就像是在自己的空间中一样,可以随意的操控。
“我当然看到的你的表现,你先吃着,先来为你治疗吧,这次出现的这些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料。”
岁靠恶更近一点,几乎已经靠在了恶的身上。
恶把手搭在岁后脑勺上,那里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认真看都能看见里面白色的脑子。只是头发遮住,没有让拉佩和米拉发现。
后脑勺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包括那些断掉的肋骨,脊椎骨。软塌塌在岁的身体修复好后,也进入了意识空间,一进来就看见了在帮岁治疗的恶。
软塌塌没有见过这一位,虽然自己的战斗能力很弱,还是比出战斗的姿势。可以进到这里,只能说明这一位不简单,手按在母亲的头上,看起来就是在对母亲发动攻击,软塌塌粘液的身体,向着恶冲刺。
岁叫来大黄,趁着还没有晕倒。
大黄收到消息,使用全速赶往岁的位置。
不需要眼睛,凭借气味,大黄直接在树干间跳跃,这一声呼唤很急,也很微弱。
大黄还是跑了许久,到达的时候,岁侧躺在地上,嘴边是黑色粘稠的血液,手臂是怪异的弯曲着。完全脱离的手臂可以弯曲的范围,这是软塌塌强行帮助岁将骨头和内脏拼合与归位,虽然痛苦,可以更快的恢复。
“怎么搞的?谁干的?”大黄问道,现在大黄想要保护岁的冲动到达一个极致。
“没事,司透支了。会恢复的,给我三刻钟差不多就恢复了。”岁说完,彻底的晕过去。
大黄走到岁边上,把岁流出来的血液舔舐干净,确定不会有别的被发现的可能,把岁驮在背上,慢慢沿着岁来时的气味,走回去。
就在刚刚那个位置,大黄又闻到了王级茫食岁的味道,大黄作为茫食岁部分都在呼唤岁为母亲,但是岁到底为什么是母亲,大黄还不知道,只是自己想要亲近岁,想要得到岁的认可。
大黄慢慢走是怕一路颠簸,岁现在本来就全身重伤。哪怕岁不说,大黄都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道,而这血腥味道就来自岁的体内。
这个血腥味,会传的很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