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墓室的时候,张立轩和山猫子等人已经在规整那些登山绳,准备将三口沥血木棺材绑住。
这两扇玉石大门的下面同样装了滑轨和石球,所以虽然看上去很大,但是上手推起来的份量倒不是很重。
将两扇玉石大门之间缝隙的大小调整到可供两三个人同时通过,我这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满意的让大家停手。
林家兄妹和慕容雪几人见到这一幕,都觉得十分好奇,林木森开口问道:“浩哥,你们把门关上做什么,等下我们还要出去,多不方便呀!”
我摸出烟分给三木哥和身边的阿凯、伟哥,笑着回答道:“呵呵!这算是一种预防的手段,等下开棺时,万一出现了起尸的情况,咱们可以迅速从这里逃出去。而那些粽子没有思考能力,不懂得怎么从门缝里出来,很有可能会将门撞的关上,这样它们就被关在了墓室里。”
“嘻嘻!浩哥,你脑子里的鬼点子可真多!”听到我的解释,林木森向我竖起了大拇指,脸上满是钦佩之色,让我不禁有些飘飘然。
三木哥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看向我问道:“浩子,如果是为了阻挡粽子,那这个缝隙是不是太大了点?”
我摸出打火机,分别帮三木哥和自己点燃了手上的烟,深吸一口之后,指了指墓门之后的甬道,自信一笑道:“如果墓室里只有四五个人,那么只要留下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就行,但我们队伍里的人员数量太多,所以要把门缝留大一些。后面还有两道石门,刚才也已经被我们关了起来,门缝依次变小,这样大家应该可以做到有序撤退。”
几人听到我这话,都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纷纷夸我这个主意妙。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不远处的张立轩和山猫子等人已经把绳子全都整理好,并纷纷拿出了工兵铲和铁钎等工具。
我向林家兄妹和慕容雪几人叮嘱了一声,让他们就待在墓门附近不要乱跑,随即与伟哥、阿凯一起架着吴老二,来到了墓室东侧帮忙。
我们用工具将沥血木棺材从石台上撬起两三公分,然后用登山绳将两头捆住,这样一来,粽子想要从棺材里面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特意多绑了几道绳子。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我们搞定了墓室东侧的棺材后,文天福和文燕燕以及赵大赵二等人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看上去有些阴沉。
与之同行的宋师爷指了指墓室北侧,他们几个负责的那口沥血木棺材后,沉声对我们说道:“我们在撬起棺材的时候,发现这玩意的重量远超一般棺木,并且能隐隐感觉到,里面有液体在微微晃动……”
听到宋师爷这话,不论是张立轩山猫子等人,还是我们几个,大家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棺材中装着液体,一般来说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古墓封存不当或是由于地势发生变化,被雨水灌入其中,也就是行内人常说的泡水墓。
而另一种可能,则是棺材里的尸体被人用特殊方法炮制过,一旦被打开,那么十有八九会出现起尸的情况。
从机关城和主墓室的情况来看,我们遇到的情况很显然是后者,再加上沥血木棺材本就是大凶之物,所以里面的粽子,极有可能是最难对付的血尸。
这时候曹德爽和竹叶青几人也走了过来,听说了棺液之事后,脸上纷纷浮现出了深深的忌惮之色,显然都知道血尸有多厉害。
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件事,那就是打开棺椁,正是临了一哆嗦的时候,军心绝对不能动摇,张立轩深知这一点,笑容满面的摸出烟分给我们,随即故作轻松的说道:“呵呵!还好东西两面的棺材不是很重,里面肯定不是血尸……现在我们已经把箱子全都搬了出去,三口沥血木棺材的两头也捆了起来,墓门也被浩子他们关上了一些,可以说是做足了准备工作,咱们抽根烟后马上开棺……手脚麻利些,拿了东西马上离开主墓室!”
宋师爷接过烟点燃,深吸一口之后,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嘶……呼!立轩老弟说的不错,只要我们动作快一些,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文天福也哈哈一笑,摸着肚子附和道:“是啊,干了许多年倒斗的营生,咱们谁还没见过几次血尸,无非就是比一般的粽子力量大,速度快一点罢了,有这么多好手在场,虽说未必能干掉血尸,但牵制住那玩意应该没问题!”
听到文天福这话,在场之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宋师爷和曹德爽几人的身上,毕竟这两方势力成员的身手都很厉害,曹家十三太保在道上鼎鼎有名,卸岭派之人原本就是聚啸山林的绿林好汉,所以对付血尸这种极为厉害的粽子,他们应该是绝对的主力。
实际上,我们大家都知道,以功夫来说,文天福和文燕燕绝对也都是难得的高手,尤其是胖乎乎的文天福,之前在外面闯五行大阵时露过一手俊俏之极的轻功,令人印象深刻。
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琢磨,几次合作下来,盗墓界四派三家的人我们都接触过,对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相比发丘派的强哥和张立轩,卸岭派的宋师爷和白江林,以及摸金派的柳长青来说,文、曹两家的人都显得有些心思深沉。
曹德爽这人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谁也摸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而文天福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看上去整天乐呵呵的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与大家称兄道弟,实际上没安什么好心,倒是他那个弟弟文天寿文三爷,上次在海底墓中主动引开血尸,为我们救人争取了不少时间。
至于雷家,那就更不用说了,在我们几个心里的形象十分不堪。
雷启轩带着手下在金马山,用AK指着我们脑袋截胡时的情形,我想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