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枸杞早就在家等着了,看见马莲花过来这么一说,顿时冷笑:“ 像她这样的人,打死也活该!想让我过去做这样的事儿,不可能!”
“黄氏,我们好像也没得罪你,你咋好像跟我们有仇似的?”
“没错,你是没跟我有仇,可你们对彩萍不好,也就是我的仇人。”黄枸杞倒也没有掩饰,实话实说。
“黄氏,你对我们有意见,不过我可没得罪你,再说,是黄大夫要我过来叫你的。”
“行!要不是看在我大伯的面子上,我才懒得过去。”说完,黄枸杞麻溜的站了起来。
这马莲花左想右想,好像感觉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不对劲。
等到黄枸杞她们赶过去的时候,陈家院门外围了不少人。
不少人听见陈家有人大喊大叫,赶过来看热闹。
黄枸杞忙喊:“哎,大家快让让~让让~我得进去。”
“哎~黄氏,你来做什么?”
“就是,你去陈家做啥?”
黄枸杞一脸神秘:“治病!”
现场炸开了锅。
“啥?你会看病?吹吧你!”
“就是!”
有人持不同意见:“不过也还别说,她可是黄大夫的侄女,说不定还真会。”
大家伙不吭声了,
里屋的陈老头已经晕死了过去。
这赖婆子一看陈老头疼的晕死了过去,更加慌了:“黄大夫,我们家老头子到底怎么了?”
“你放心,等会儿他就醒,现在该轮到你了。”
“枸杞,你过来。”黄大夫招手让黄枸杞过去,给她递过一个竹筒,在她耳旁小声的说了几句,赖婆子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这黄枸杞和陆氏平日交好,她该不会是借着这公报私仇吧。
“行,我知道了!”
黄大夫交代完,拿着一些药出去,交代马莲花去熬,另外还有一些生的草药必须捣烂外敷。
“赖婆子,等会儿多少有点疼,你可忍着点?黄枸杞嘴含笑意,笑脸盈盈朝赖婆子走了过来。
殊不知,这盈盈笑意在赖婆子眼里看到的却是阴森,赖婆子声音颤抖:“黄氏,你可别乱来啊!”
“你放心,我可全按黄大夫说的做,你一把年纪了,我会照顾你的,说着,黄枸杞一把掀起她的被子。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赖婆子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因为怕还是冷,上下牙直打架。
赖婆子没穿裤子,屁股上方盖了一块布,那血水凝固了,有些地方貌似还有些脓,还有一些衣服碎屑粘连在一块。
“赖婆子,我可动手了!”说完黄枸杞将手中的竹筒打开,把竹筒里的液体倒在了赖婆子的屁股上。
这是白酒,在接触皮肤的那一瞬间,赖婆子顿时大声惨叫了起来。
“啊!!!”
“啊!!!”
“疼疼疼~”
倒这酒精一方面是为了消毒,一方面是想把粘在肉里的布条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差不多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
赖婆子杀猪般凄厉的喊叫声几乎整个山村都听闻了。
这接二连三的喊叫,院门外的村民们议论纷纷。
“这不是赖婆子的声音吗,咋叫的那么惨, 怪吓人的?”
“就是,这陈家到底咋回事儿啊?”
“哎~你们忘了,赖婆子老两口不是每人被打了十大板吗,依我看,肯定是他们不舍得请大夫,实在熬不住了,这才想到要请大夫。”
“就赖婆子那抠门儿样,肯定是!活该!”
“就因为老大不是亲生的,就连大儿媳妇和孙子也不待见,拿了他的抚恤金,却分文不给陆氏,让人家孤儿寡母住绝户屋。”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二房三房也是一肚子坏水,啥脏活累活都让他们大房干,好处却全被他们二房三房占了,你们信不信,她们一定会有报应的。”
村民们说的话越说越难听,里屋的人越听脸越黑。
史珍香本来心里就有火气,现在听了村民们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拿起扫把走到院子,大力的挥动着扫把,扬起了漫天灰尘,一边扫一边骂:“一个个大清早没刷牙,嘴巴那么臭。”
“我们是吃你家饭,还是掘你们家祖坟了。一个个净在这儿瞎逼逼,快点给我滚!”
“滚~”
红婶一脸阴阳怪气:“史氏,我们这也是好心关心你们,你咋不识好歹?”对了,赖婆子她那伤咋样了?她没事吧?”
“我娘她好着呢,不要你猫哭老鼠假慈悲!快走!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史珍香扬着手中的扫把往地下一阵拍打,大家赶紧躲闪。
就在这时,刚才还在大喊大叫的赖婆子这会儿没了动静了,里屋出奇的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一个个看好戏的表情。
史珍香顾不得赶她们了,赶紧转身回屋。
“赖婆子,你快醒醒!”黄枸杞拍打着赖婆子的脸, 拍了好一会儿赖婆子这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疼的让她呲牙咧齿。
“你醒了,醒过来就好,我大伯父说了,你们俩先交钱再敷药!”
赖婆子有气没力的说:“你先敷药,难道还能少你的不成。”
“不给是不是?不给你就等着截肢。”黄枸杞学到了黄大夫那一招。
“我给~我给~”
赖婆子的心在滴血,抠抠搜搜从身上数出了三两银子,
拿了银子的黄枸杞也不含糊,紧接着地捣烂的草药敷了上去,顿时一阵清凉,赖婆子立马感觉舒服多了。
从里屋出来,黄大夫从药箱拿了一瓶膏药和几副药出来交给了史珍香。
“这药每天敷半个时辰,再把它清理干净,再把这去腐生肌的膏药涂上去,保持创面干燥,另外熬好的药早晚各一碗!”
说完背起了药箱:“枸杞,咱们走吧!”
“黄大夫,就这么点药,就要三两银子,这也太坑了。”史珍香忍不住唠叨。
黄大夫白了她一眼:“哼!我这最值钱的就是这支去腐生肌的膏药,你婆母和公爹这伤,没了这药好不了。”
“我这药用钱也买不到,三两银子算便宜你们了,我可没求你们治,不治拉倒。”
“老二媳妇儿闭上你的嘴巴。”里屋传来了赖婆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史珍香赶紧闭上了嘴巴,现在她说啥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