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林砚辞想起李穆云为了项目熬夜加班的样子，
想起李穆云在供应链出现问题时默默承担的样子，
想起李穆云为他冲咖啡、买眼药水的样子，
想起李穆云在他面前偶尔流露出的害羞和紧张......
所有的细节串联起来，都在告诉他，李穆云对他的感情，不只是合作伙伴那么简单。
他以前总觉得李穆云是为了利益才这么拼命，可现在他才明白，
李穆云的拼命，更多的是为了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为了能让他看到自己的优秀。
林砚辞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看着不远处正在和别人交流的李穆云，
眼神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坚定。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他要向李穆云表明心意，
他要和李穆云一起，不仅是合作伙伴，更是恋人。
等李穆云和别人交流完，林砚辞走过去，说：
“累了吧？我们先回去。”
“好。”李穆云点点头，和林砚辞一起离开了峰会现场。
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安静。李穆云偷偷看了林砚辞一眼，
发现林砚辞也在看他，他赶紧低下头，心跳得飞快。
回到公司楼下，林砚辞突然说：
“李穆云，你等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李穆云心里一紧，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林砚辞，紧张地问：
“林总，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林砚辞看着他，眼神很认真，也很温柔：
“李穆云，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以前是我太迟钝，没有早点发现。
其实，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我也渐渐喜欢上你了。
我希望，我们不只是合作伙伴，更能成为恋人。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李穆云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砚辞居然喜欢他？林砚辞居然向他表白了？
他看着林砚辞，眼眶一下子红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么多年的暗恋，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我愿意，”李穆云声线有些颤抖，“我当然愿意。”
林砚辞看着他哭了，心里有点慌，赶紧上前一步，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别哭别哭，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怪我太笨了，没有看出来。”
“不怪你......不怪你......”
李穆云靠在林砚辞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眼泪流得更凶了。
不过，这一次，是幸福的眼泪。
拜托，被喜欢的人告白，超幸福好叭～
确定关系后，李穆云和林砚辞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依旧是一起工作，一起推进项目。
但细微之处的改变，却让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不一样的氛围。
比如，开会的时候，林砚辞会下意识地看向李穆云，眼神里带着温柔；
比如，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林砚辞会把李穆云喜欢吃的菜夹给他；
比如，晚上加班的时候，林砚辞会陪着李穆云一起，等他忙完，再一起回家。
工作室的小陈最先发现了不对劲。
有一次，他看到李穆云和林砚辞一起从电梯里出来，
林砚辞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垂，指尖带着暖意，
“等会儿结束了，我送你回家。”
周围同事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过来，带着打趣的笑意。
李穆云耳尖更红，赶紧低下头喝果汁，假装没听见那些小声的议论。
他能感觉到林砚辞的掌心始终贴在他的后腰，轻轻护着他，那力道不重，
却足够让他安心——像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他的。
庆功宴散场时已经快十点，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李穆云打了个哆嗦。
林砚辞立刻把外套脱下来，裹在他身上，还细心地拉了拉领口：
“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你自己不冷吗？”
李穆云看着他只穿一件衬衫的样子，伸手想把外套还回去。
林砚辞按住他的手，笑着摇头：
“我火力旺，不怕冷。”
说着打开车门，把他护进副驾驶，还顺手调了座椅靠背，
“累了就靠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李穆云确实累了，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神经一直绷着，这会儿放松下来，困意瞬间涌上来。
他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开车的林砚辞，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侧脸线条依旧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以前他总觉得林砚辞像天上的月亮，清冷又遥远，只能远远看着。
可现在，月亮落在了他身边，会为他挡酒，会给他披外套，会把他护在身后——
这种真实的暖意，让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他醒来时，车已经停在了他家楼下。
林砚辞没叫醒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他的睡颜，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醒了？”
见他睁眼，林砚辞收回手，语气放得很轻，
“到家了，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李穆云愣了一下，心跳莫名加快。
他住的地方是个老小区，房子不大，还是租的，以前总觉得拿不出手，从没想过要带林砚辞上去。
可现在看着林砚辞期待的眼神，他没忍住点了点头：
“好。”
上楼打开门，李穆云有点局促地把林砚辞让进来，赶紧收拾沙发上散落的文件：
“地方有点小，你别介意。”
“不会，”
林砚辞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书架上——上面除了专业书籍，还有几本旧相册，
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张创业大赛的合影，照片里的李穆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站在角落，
眼神却紧紧盯着台上的自己。
林砚辞拿起相册翻了翻，指尖停在一张李穆云的单人照上：
“这张什么时候拍的？”
“大学毕业的时候，”
李穆云走过来，看着照片有点不好意思，
“那时候刚家里出了事，没什么钱，拍照都是找同学借的相机。”
林砚辞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心疼：
“那时候很难吧？”
李穆云愣了愣，随即笑了笑：
“还好，都过去了。”
其实那时候很难，每天打三份工，还要兼顾学业，晚上在出租屋里啃面包的时候，不止一次想过放弃。
可每次看到创业大赛上林砚辞的照片，就又觉得有了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