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信任不言而喻,不是谁都有资格可以与这位老人独处的。
“坐吧!”老人神色平静的说道!
司扬点头,在老人的目光注视下,坐下来。
“这一次特意来见你,是有一件事跟你说。”
“很多事你都清楚,所以也不需要我重复说一遍。”老人说道!
对于司扬的操守,他没有丝毫的怀疑。
而且关于司扬的事迹,任何一件若是曝光,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司扬点头。
“其实军方在两年前就制定了一个计划,天堂岛计划。”
“这个势力,不仅仅掌控着那些园区。”
“还是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的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与很多东南亚的个人武装更是有着紧密的联系,近年来更是将目光转移到大夏,迫害大夏公民不说,竟然还敢试图运输毒品。”
“所以,天堂岛计划两年前就已经制定,本来你是最好的人选,但那个时候刚巧发生了那件事。”
“黑子的女朋友也就是丫头的妈妈,就是这个计划的牺牲者之一。”老人语气沉重。
只是之一,意味着不止有一个。
有太多人,在默默无闻之中掉落。
“所以黑子在我面前演了一出戏对吗?”司扬冷笑道!
“那个时候他不可能将实情告诉你。”老人轻声说道!
司扬点头,可以理解。
“而且这件事也是他主动申请的。”老人说道!
司扬点头,他了解黑子的性格。
“本来现在的你不应该知道这些。”老人实话实说。
这一点,不能否认。
“上面也念着你的功勋,不想打扰你现在的生活,留个人是好事,在我们这代人离去之后,起码还有人记得。”
“但现在,你想不插手这件事都不成了,已经有人主动接近你,不管目的是什么,你已经成为他们的目标之一。”老人叹息道!
“慕南岑?”司扬脱口而出。
他身边的人,可以想到。
所以,慕南岑是最有嫌疑的。
“好敏锐的直觉。”老人赞叹。
“我接触的人就那么几个,别人不可能。”司扬笑道!
“不错,这个女人来历很神秘,但跟天堂岛之间一定有紧密的联系。”
“说句惭愧的,大夏这边出动了不少人,不仅没有确定天堂岛的准确位置,甚至连对方的势力架构都没有弄清楚。”老人叹息一声,神色有些疲惫。
“这是一个组织严密纪律极强的庞大势力。”
“慕南岑找你一定有所图,对于你的能力我没有任何怀疑。”
“但这件事由你自行决定,我只希望你有一天不要成为别人的刀,做出伤害大夏的事儿来。”老人说道!
司扬独善其身也好,义无反顾也好由司扬自己决定。
“既然找上了我,您觉得我还有逃避的理由吗?”
“况且黑子是我兄弟,我想把他带回来。”
“我不想让丫头没了妈妈之后又没了爸爸。”司扬轻声说道!
“若是……”
司扬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明了。
“定不相负。”老人说道!
“我信你。”司扬笑笑。
至于未来有一天,想那些似乎太过遥远了。
“接下来我便宜行事就好。”
“你们就不要擅自插手了。”司扬淡淡说道!
以前的他一向如此。
可以说只有有限的那些人不在便宜行事之列。
这也是司扬被有些人诟病权势太重的缘故。
“你放心,该属于你的权力一点都不少。”
司扬既然答应,那么该给的权势自然要给司扬。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您老还是早点回去,要不然有些人怕是被问责。”司扬朝着楼下看了一眼呆头呆脑的叶老三,一声轻笑。
离开这里,司扬神色如常。
黄昏时分,回到家中,司扬一如以往。
叶梦宛心中欢喜,脸上带着一抹甜美的笑容,目光柔柔,她喜欢现在的司扬。
但是她却不知道有种男人在把有心事写到脸上的时候,正是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一旦有了决定,之前的那些情绪便不复存在。
做好饭,看着吃着香甜的叶梦宛,司扬神色温柔。
夜幕如约而至。
在院中躺了许久的司扬起身回到屋里。
穿着开背红色睡衣的叶梦宛靠向司扬,眼神温柔而魅惑。
这一夜的叶梦宛就像是疯了一样,抵死缠绵,事后,以一个夸张的姿势待着,司扬问一句都不行。
叶梦宛比谁都清楚,一旦有事,不可能靠别人留住司扬。
真正能留住一个男人,尤其是司扬这样的男人的是家。
她无比期盼小月亮到来。
对此,司扬哭笑不得的同时,还有几分难言的伤感。
若是有一天他不在,这个傻女人只怕会哭死吧!
这一夜的叶梦宛格外疯狂,以至于司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强大如他,都有几分疲惫。
温柔乡,英雄冢,这话诚然不假。
翌日,司扬照常来到荣氏,无论是猎人还是猎物,都要有足够的耐心。
猎物想要逃脱,需要耐心,猎人捕猎也是如此,需要等猎物放松警惕。
至于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好说。
慕南岑是冲着他来的,那么司扬不需要刻意找她,只需要等待时机就可以。
他最不缺少点恰恰是耐心。
而最该按捺不住的应该是慕南岑才对。
司扬来到荣氏,荣希芸也好,苏沫柠也好,都有些懈怠。
司扬也不想管了,没有意义。
荣希芸上限有限,除非经历生死搏杀,荣希芸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他也不可能那样做。
至于苏沫柠不说也罢。
人家啊!本来也不是奔着学本事来的。
所以司扬也轻松许多,听之任之。
少了几分严厉之后,两个女人肉眼可见的话多起来。
相识一场,留下点温情也不错。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每一次出去,就意味着可能永远回不来。
有时候司扬甚至想,曾经那些没有扛过训练的,伤残的还有死亡的,是不是一直都恨他。
或许在临死的那一刻都在恨他。
而伤残的,这种恨可能伴随一生。
恨他太狠,恨他责骂多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