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辞的指尖擦过林煜琛发烫的耳尖，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痒意，声音裹着吻后的微哑，眼底却凝着几分认真：“林导，咱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林煜琛的动作顿了半拍，指尖还悬在对方唇角，闻言像被火星烫到似的猛地收回，目光落向茶几上的草莓果盘，声音轻得像被风托着：“你想算什么？”
他习惯性地把问题抛回去，像在片场用反问句引演员入戏，牢牢攥着最后一丝掌控。
“我不想只算‘合作愉快’。”
沈星辞突然扣住他的手，掌心的热度烫得惊人，“也不想是庆功宴那夜的‘交易’。”
他往前倾了倾，眼底的光亮得扎眼，语气里带着点耍赖的执拗：“林导不能不负责任。”
这股直来直去的强势，和他在片场硬要改戏时一模一样。
林煜琛抬眼，撞进那片认真里，心跳漏了半拍：“我怎么不负责任了？”
“那夜可是我的第一次。”
沈星辞说得坦坦荡荡，特意把“第一次”咬得很重，看着林煜琛瞬间僵住的脸，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狡黠，又被真诚稳稳接住。
“虽然开始得荒唐，但我不想只当露水情缘。”
林煜琛的喉结滚了滚，指尖在他掌心微微蜷起。
他从没想过沈星辞会说这个，更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逼他站队。
这人向来如此，带着点横冲直撞的直接，却总能精准戳中他所有的软处。
“沈星辞，你……”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对方截断。
“我知道你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把情绪藏得严严实实。”
沈星辞的拇指轻轻蹭着他的手背，动作软得不像平时的他，“但林煜琛，感情不是剧本，不能全按你的想法来。”
他太懂林煜琛了，知道怎么拆他层层叠叠的防备。
他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砸得清晰：“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从你在庆功宴休息室砸晕张总开始，是你强撑着冷静却红了眼尾的时候，是你明明害羞得要命却偏要装冷漠的时候。”
“所以，”沈星辞的目光烧得滚烫，“给我个准话，咱们到底算什么？”
客厅的暖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林煜琛望着沈星辞眼底的期待和紧张，忽然想起这几天片场的零碎画面。
那些被他刻意压下去的细节，此刻像涨潮似的涌上来，漫过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他深吸一口气，抬眼迎上去，耳尖的红还没褪，声音却异常平静：“你想算什么，就算什么。”
这句妥协，是他作为“掌控者”最大的让步。
沈星辞愣住了，像是没反应过来。
林煜琛看着他这副傻样，忽然觉得好笑，主动回握了他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掌心：“沈影帝，听懂了吗？”
语气里带点调侃，却藏着化不开的软。
“……听懂了！”
沈星辞猛地回神，眼底瞬间炸开成片的光，像烟花在黑夜里炸开，他一把将林煜琛拽进怀里，抱得死紧，下巴抵着对方发顶，声音里的笑快要溢出来。
“就是说，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这股雀跃，和他在片场听到“过了”时如出一辙。
林煜琛被勒得有点喘，却没推开，只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埋在对方胸口，带着点藏不住的羞。
这个“狐狸”头一回在人前露出这么软的样子。
窗外的向日葵不知何时合了瓣，客厅里的草莓香和雪松味缠在一起，像支温柔的调子。
沈星辞抱着怀里的人，觉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像揣了整个夏天的太阳。
他低头，在林煜琛发顶印了个轻吻，声音软得像：“那以后，林导就是我的人了。”
林煜琛没说话，嘴角却悄悄翘了个浅弧。
原来有些失控，是甜的。
————
沈星辞抱着人不肯放，鼻尖埋在林煜琛发间，呼吸里全是对方身上清浅的皂角香。
他忽然低笑一声，声音裹着蜜似的：“老婆。”
林煜琛浑身一绷，像被按了暂停键，猛地从他怀里抬脸，眼里满是错愕，耳根的红“唰”地漫到脸颊：“你说什么？”
“我说，老婆。”
沈星辞说得理直气壮，还故意把尾音拖长，伸手捏了捏他发烫的脸，“现在能叫了吧？”
“谁让你这么叫的？”
林煜琛又气又急，抬手去推他，指尖却被对方攥住，按在掌心慢慢磨。
“那叫什么？”
沈星辞挑了挑眉，故意凑得极近，鼻尖擦着他的鼻尖，“林导？太生分。煜琛？不够亲。”
他歪头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又喊了一声：“老婆～”
这声带着点撒娇的尾音，像羽毛扫过心尖，痒得林煜琛心跳都乱了。
他别过脸，声音闷在喉咙里：“沈星辞，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
沈星辞笑得更欢了，伸手把他按回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一下下蹭着。
“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叫老婆怎么了？难道要我叫你老公？”
他这孩子气的耍赖，让林煜琛的脸更烫了，像被炭火燎过，在沈星辞怀里挣了挣，没挣开，只好闷闷地说：“都不准叫。”
“那可不行。”
沈星辞耍赖似的收了收手臂，“我好不容易追到的人，总得有个专属称呼吧？就叫老婆，我喜欢。”
他特意在他耳边又轻喊了一声，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带着点故意的蛊惑：“老婆，应一声嘛。”
林煜琛被他缠得没脾气，又羞又恼，偏偏生不起气。
他能感觉到对方胸腔的震动，那是藏不住的笑，却半分轻薄没有，只有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欢喜。
僵了半晌，他终于闷闷地“嗯”了一声，轻得像蚊子哼，却清清楚楚落进沈星辞耳里。
沈星辞瞬间笑开，像得了糖的孩子，低头在他唇上用力亲了口：“哎，老婆真乖。”
客厅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两人交缠的影子。
林煜琛靠在沈星辞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被这样荒唐又炽热地惦记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
沈星辞抱着怀里温软的人，鼻尖蹭着他发烫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夜深了，老婆。”
林煜琛的呼吸顿了顿，刚要开口说回去，就被对方打横抱了起来。
他低呼一声，下意识勾住沈星辞的脖子，掌心贴在对方温热的颈侧，能清晰摸到脉搏在跳。
“沈星辞！你放我下来！”
他又羞又急，在他怀里扭了扭，却被抱得更紧。
“不放。”
沈星辞低头看他，眼底的笑里掺了点星火，“都确定关系了，总不能让老婆睡沙发吧？”
他长腿迈开，径直往卧室走，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却烫得他心口发颤。
卧室的灯光比客厅暗些，暖黄的光漫过床铺，把沈星辞的侧脸衬得格外软。
他把林煜琛轻轻放在床上，自己没起身，撑在他上方，呼吸缠在一起的瞬间，带着点危险的气。
“你想干什么？”
林煜琛的指尖攥紧了床单，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子。
“干该干的事。”
沈星辞低笑一声，俯身啄了啄他的唇角，指尖轻轻刮过他衬衫的纽扣，“都叫老婆了，总得出点力吧？”
他的调侃带点痞气，却没越界。
林煜琛的脸瞬间红透，伸手去推他：“谁跟你……”
“我们啊。”
沈星辞扣住他的手腕按在枕侧，语气带点耍赖的认真，“夫妻义务，懂不懂？”
“谁跟你是夫妻……”
林煜琛的话被吻堵在喉咙里，剩下的尾音全化成了细碎的喘。
沈星辞的吻来得又急又软，像带着安抚的潮水，一点点漫过他所有的防线。
指尖灵巧地解开衬衫纽扣，微凉的指腹擦过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轻颤。
他的动作带着天赋型演员的细，能精准抓牢林煜琛的情绪起伏。
“放松点。”
他在林煜琛耳边低语，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这次不强迫你，好不好？”
林煜琛闭着眼，能感觉到对方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上次酒店里的掠夺完全不同，带着珍视的软。
他想起沈星辞说的“第一次”，想起那些被挑干净的蒜末，想起涂药膏时对方指尖的温度，心跳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下。
沈星辞见他没再挣，眼底闪过一丝喜，吻慢慢往下，落在颈侧，轻得像蝶翅点水。
“老婆，”他突然抬头，鼻尖蹭着他的下颌线，“应一声嘛。”
林煜琛的睫毛颤了颤，终是没忍住，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藏不住的妥协。
沈星辞低笑出声，像得了许可，吻变得更深，带着憋了许久的渴，却始终收着分寸。
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在床单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带，里面飘着无数尘埃。
卧室里的呼吸声渐渐沉长，缠着细碎的低语和轻颤，像支温柔的夜曲。
而这场由“交易”开始的戏，终于在两人的“即兴发挥”里，演成了彼此最想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