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沉甸甸压在窗棂上。
客厅只留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里浮着层焦躁的热气。
陆白云正把脸埋在沈星辞颈窝，滚烫的呼吸喷在锁骨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难受……”
少年的声音黏糊糊的，尾音发着颤，银白的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泛红的耳廓上。
他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半人形态，犬耳耷拉着却抖得厉害，尾巴从衣摆钻出来，不安分地扫着沈星辞的腰侧，毛梢都沁出薄汗。
这波发情期来得比上次凶烈太多，从傍晚开始，陆白云就没离开过沈星辞身边。
起初只是乖乖趴在他腿上，用脑袋蹭他的手心求摸耳朵，后来热度越来越高，浑身滚烫，黏在他身上不肯挪窝。
“乖，摸摸就好了。”
沈星辞的指尖穿过他汗湿的发，轻轻揉着那对毛茸茸的犬耳。
指腹碾过软乎乎的耳尖时，陆白云会舒服地哼唧一声，往他怀里缩得更紧，可没一会儿又会焦躁地蹭起来，喉咙里溢出委屈的呜咽。
尾巴尖被攥在手心时，他会抖着往沈星辞腿间钻，滚烫的侧脸贴着对方的小腹，无意识地蹭着。
那点微弱的凉意根本压不住浑身的燥热，反而像火上浇油，让他眼里的水光越来越浓。
“主人……没用……”
陆白云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蒙着层水汽，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他抓着沈星辞的手按在自己后颈，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还是热……呜……”
话音未落，眼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砸在沈星辞手背上，带着点咸涩的热。
他急得用尾巴圈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上拽，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手腕内侧，痒得人心头发紧。
“笨蛋，哭什么。”
沈星辞的喉结滚了滚，伸手替他擦眼泪，指腹触到他滚烫的脸颊时，心跟着揪了一下。
这热度再烧下去，怕是要烧糊涂了。
他低头，在陆白云泛红的眼角轻轻啄了一下，又吻了吻他颤抖的唇瓣，声音哑得厉害：“我抱你去洗澡，降降温好不好？”
陆白云却猛地摇头，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尾巴尖绷得笔直。
“不要……”
他哽咽着，指尖颤巍巍地蹭过对方的腰带，“要……这里……”
沈星辞浑身一僵，低头对上少年懵懂又急切的眼神。
那双眼睛里还蒙着泪，却透着种全然的依赖，像是认定了只有这里能缓解他的燥热。
“白云……”
沈星辞的声音艰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陆白云没说话，只是固执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皮肤上，另一只手笨拙地去解沈星辞的扣子，指尖抖得连纽扣都捏不稳。
尾巴在身后慌乱地扫着，带起一阵毛茸茸的痒意。
“热……主人……帮帮我……”
他把脸埋进对方胸口，眼泪蹭在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只有你……”
最后那三个字轻轻搔过沈星辞紧绷的神经。
他看着怀里这只难受得发抖的小狗，看着他全然信任的眼神，心底最后一点犹豫终于被滚烫的呼吸融化。
沈星辞反手握紧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汗湿的皮肤，声音格外低哑：“听话，别乱动。”
陆白云立刻停下动作，只是尾巴还在不安分地扫着，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透着等待安抚的委屈。
落地灯的光晕忽然晃了晃，是陆白云不安分的尾巴扫到了灯柱。
暖黄的光流随之漾开涟漪，又被两人交叠的影子狠狠掐断。
沈星辞俯身时，肩膀的轮廓压在灯罩上，将大半光亮都吞进了阴影里。
陆白云的尾巴还在无意识地扫动，蓬松的白毛蹭过灯柱底座，带起细碎的沙沙声。
那声音混在急促的呼吸里，每一次颤动都挠得人心尖发痒。
他此刻半蜷在沈星辞怀里，犬耳被指尖揉得发红，却还固执地往对方颈窝里钻，滚烫的鼻尖蹭过喉结，带起一阵战栗的痒。
窗外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躲进了云层，只留几缕微弱的银辉，勉强勾勒出窗帘的褶皱。
倒是客厅里的光影愈发浓重，沈星辞垂眸时，睫毛的阴影落在陆白云湿漉漉的眼尾，把那点水光衬得愈发清亮。
少年的手还攥着他的衬衫，指节泛白，布料被扯得发紧，露出一小片锁骨，在昏暗中泛着汗湿的光。
尾巴尖忽然勾住了沈星辞的手腕，带着点撒娇似的力道往自己身上拽。
那毛茸茸的触感蹭过皮肤，混着少年身上蒸腾的热气，灼得人心里发烫。
陆白云的呼吸越来越重，随之一声细碎的呜咽，尾音发颤，带着点被安抚的喟叹。
“别动……”
沈星辞的声音哑得厉害，指腹摩挲过他发烫的耳垂，那里的绒毛都被汗水濡湿了。
陆白云却像是没听见，反而得寸进尺地抬起腿，膝盖轻轻蹭过对方的……。
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晃了晃，又猛地绷紧，显然是被自己这大胆的举动惊到了。
耳朵唰地耷拉下来，往沈星辞怀里缩得更深，只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眼里满是怯生生的期待与不安。
落地灯的光晕在他们脚下明明灭灭，将交缠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在某个瞬间骤然收紧。
沈星辞低头吻住他时，灯影里的两个轮廓终于彻底融成了一团。
只剩下尾巴扫过地毯的沙沙声，和越来越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绵长又滚烫，在夜色里轻轻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