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中文网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着朱祁镇略显疲惫的面容。案上堆着未批的奏折,他却无心翻阅,只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玉佩——那是多年前他偶然见万贞儿佩戴过的样式,后来让人仿造了一枚,却从未示人。

近日本就因边境战事烦忧,又听闻东宫那场风波,虽知是太子妃构陷,可朱见深为了万贞儿连夜从昌平赶回,那份急切与维护,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贴身太监轻声提醒。

朱祁镇摆了摆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你说,朕这个儿子,是不是被那万贞儿迷了心窍?”

太监不敢接话,只垂首侍立。

他自嘲地笑了笑:“朕是天子,坐拥天下,可连自己儿子的心都扭不过,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未说出口的“连一个宫女的心意都求不得”,终究成了压在心底的沉石。

当年万贞儿初入东宫伺候朱见深时,他也曾留意过这个眉眼清亮的女子。她照顾幼童时的细致,面对宫规时的谨守,甚至偶尔流露出的倔强,都曾让他觉得新鲜。可他是皇帝,是君是父,这份转瞬即逝的留意,很快便被政务与权术淹没。

直到朱见深日渐长大,对万贞儿的依赖愈发明显,他才惊觉这个女子在儿子心中的分量。他试图敲打,试图拆散,甚至动过将万贞儿调离东宫的念头,却都被朱见深拼死拦住。

“朕是为了他好,为了大明的储君不受牵绊……”朱祁镇喃喃自语,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嘲笑:或许,也藏着几分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不甘。

他无法理解,朱见深为何放着名门闺秀的太子妃、温顺贤淑的柏氏不要,偏要对一个年长且身份低微的宫女死心塌地。更无法释怀,自己身为九五之尊,竟连儿子都比不上——至少朱见深敢坦荡地言说心意,敢不顾一切地护着心上人,而他,只能将那点莫名的怅惘,藏在龙袍的褶皱里,任其发酵成郁郁。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阶前,发出沙沙的声响。朱祁镇望着案上那枚仿造的玉佩,忽然觉得有些冷。他这一生,争过权位,平过叛乱,却终究在亲情与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里,落得个束手无策。

“罢了,随他去吧。”他挥了挥手,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承认了自己的败北,“儿孙自有儿孙福,朕……管不动了。”

烛火在风中颤了颤,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冰冷的宫墙上,满是落寞。

朱祁镇将那枚玉佩凑近烛火,玉质温润,映着跳动的光,倒像是当年万贞儿腕间那枚的影子。他忽然想起正统十四年的秋天,那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子,亲率大军出征瓦剌,临行前在午门受百官跪拜,金盔上的红缨被风掀起,像一团燃烧的火。那时他以为,天下尽在掌握,连命运都该顺着他的心意。

可命运偏不。土木堡的风沙,成了他一生的噩梦。被掳北去的日子里,帐外是胡笳呜咽,帐内是刺骨的寒意,他裹着破旧的毡毯,连喝口热水都要看人脸色。那时他才明白,所谓天子威仪,在绝境里不过是层薄纸。后来被放归,却又被弟弟景泰帝幽禁在南宫,整整七年。南宫的墙太高,锁太沉,他看着院里的老槐树抽了七次新芽,鬓角也染了霜。

“朕争过。”他对着烛火低语,声音里带着自嘲。夺门之变那晚,他攥着亲信递来的刀,手心全是汗,冲过东华门时,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厮杀声。重新坐上龙椅的那一刻,他以为赢回了一切,却没料到,权力这东西,攥得越紧,越容易从指缝溜走。

他杀了于谦,那个在他被俘时力挽狂澜的忠臣。后来午夜梦回,总想起于谦临刑前那双平静的眼,像面镜子,照得他心慌。他废了景泰帝,却在对方死后,看着太庙的牌位,忽然觉得没意思——争来争去,不过是座空殿,几缕香火。

如今垂垂老矣,边境的战报还在送,朝堂的党争没停过,连自己的儿子,都成了心头上的一根刺。朱见深对万贞儿的执着,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当年他执着于亲征,执着于夺回皇位,可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是满目疮痍的边关,是史书上“复辟易储”的笔墨,是夜深人静时,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或许,他比朕活得明白。”朱祁镇将玉佩放回锦盒,咔嗒一声锁上。朱见深至少知道自己要什么,哪怕那东西在世人看来不合规矩,不合情理。而他呢?当了一辈子皇帝,赢了权力,输了人心,连片刻的安宁都求不得。

窗外的风更紧了,卷着雨丝打在窗棂上,淅淅沥沥的,像在哭。他想起南宫的雨,也是这样缠缠绵绵,那时万贞儿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女,跟着朱见深被扔在东宫角落,却总能变着法给病中的朱见深弄点热汤。他隔着墙看见过一次,那丫头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着她的侧脸,眼里没有怨,只有韧。

那时他只当是寻常宫女的本分,如今才懂,那点韧,是这深宫里最难得的东西。朱见深抓住了,而他,错过了太多。

“传旨,”他忽然对太监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东宫之事,不必再查了。太子妃……禁足反省便是。”

太监愣了愣,忙应声退下。御书房里又剩他一人,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佝偻着,像座被岁月压弯的山。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这一生,起起落落,争过,败过,悔悟过,终究是要归于尘土。或许朱见深的路,会走得和他不一样。至少,那个叫万贞儿的女子,能让他的儿子在这冰冷的宫里,有个可以停靠的地方。

这样想着,朱祁镇缓缓闭上眼,唇角竟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像是在为一个帝王的一生,轻轻唱着挽歌。

御书房的烛火燃到了后半截,灯花“噼啪”爆了一声,朱祁镇被惊醒似的,抬眼看向窗外。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远处宫墙上的巡更灯笼,偶尔闪过一点昏黄的光。他揉了揉发涩的眼,指腹又摸到了案上那枚玉佩,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倒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曹瑾,”他头也不抬,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去把那坛永乐年的梨花白取来。”

侍立在侧的老太监曹瑾愣了愣。曹瑾伺候朱祁镇四十多年了,从他还是太子时就跟在身边,见证过他少年登基的意气,也陪他熬过南宫幽禁的苦寒。他太清楚,陛下近来身子虚,太医早说了要忌酒,此刻突然要酒,必是心里堵得慌。

“陛下,夜深了,饮酒伤胃……”曹瑾小心翼翼地劝。

“让你去就去。”朱祁镇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朕今日,想喝两口。”

曹瑾不敢再劝,躬身退出去,不多时捧着个黑陶酒坛回来,又取了个素白瓷杯,斟了半杯递上去。酒液清冽,带着淡淡的梨花香,是朱祁镇年轻时最爱的滋味。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辛辣感从喉咙烧到胃里,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头那股说不清的闷。

“你说,朕这一辈子,像不像个笑话?”他忽然开口,目光落在虚空处,像是在问曹瑾,又像是在问自己。

曹瑾垂着头,不敢接话。他知道陛下又在想往事了。帝王的心事,从来不是旁人能轻易置喙的。

朱祁镇却像是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正统十四年,朕刚满二十岁,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文治武功都该比得过成祖爷。瓦剌来犯,满朝文武劝朕别亲征,朕偏不听。那时多威风啊,带着几十万大军,金戈铁马出了居庸关,以为能把也先那小子打得跪地求饶……”

他笑了笑,笑声里全是苦涩:“结果呢?土木堡一场大败,几十万儿郎埋骨黄沙,朕成了瓦剌的阶下囚。曹瑾,你没见过那场面,风沙里全是血腥味,将士们的惨叫声能把天都掀了。朕被也先的弟弟伯颜帖木儿看管着,他见了朕,不叫陛下,叫‘大明天子’,那语气,听着恭敬,眼里全是戏耍。”

曹瑾的眼圈红了。他虽没去土木堡,却在京城里经历了那场惊天巨变。消息传来时,满朝文武哭得像丧家之犬,太后忙着立监国,宫里的人跑了一半,是他守着空荡荡的东宫,日日烧香盼着陛下能活着回来。

“后来朕回来了,却被关在南宫。”朱祁镇又喝了一口酒,杯子里的酒见了底,他自己伸手去倒,酒液洒出来些,溅在明黄的龙袍上,他也不在意,“那七年,比在瓦剌还难熬。南宫的门,从外面锁着,钥匙由景泰帝的人管着。院里有棵老槐树,朕没事就坐在树下,数叶子。春天发芽,夏天茂盛,秋天落尽,冬天光秃秃的,像朕的心。”

他忽然转头看曹瑾,眼神亮得惊人:“你还记得吗?有一年冬天特别冷,雪下了三尺厚,宫里连炭火都不给够。朕冻得睡不着,是你揣着两个热馒头,从墙缝里塞进来,馒头都冻硬了,可朕啃着,觉得比什么山珍海味都香。”

曹瑾“噗通”一声跪下了,老泪纵横:“陛下……奴才不敢忘。那时奴才就想,陛下是真龙天子,总有出头之日。”

“出头之日?”朱祁镇笑了,“夺门之变那天,朕跟着石亨他们往宫里冲,心里想的是‘朕要夺回属于朕的一切’。可真坐上这龙椅,才发现什么都变了。弟弟成了‘戾王’,于谦死了,当年保着朕儿子的那些人,也被朕一个个处置了……”

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浓浓的疲惫:“曹瑾,你说朕做错了吗?于谦是忠臣,朕知道。可那时朕像疯了一样,觉得所有人都在骗朕,只有把那些‘异己’都除掉,这皇位才能坐得稳。结果呢?朝堂是清净了,可夜里做梦,总梦见于谦站在朕面前,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看着朕。”

曹瑾哽咽道:“陛下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朱祁镇摇摇头,“不过是给自己找的借口。权力这东西,沾了就放不下。朕当年恨景泰帝囚着朕,可真等朕掌了权,不也学着他的样子,把不顺眼的人都圈起来、除掉吗?”

他放下酒杯,拿起那枚玉佩,对着烛光仔细看。玉佩上的纹路是仿着江南的缠枝莲,当年万贞儿刚入东宫时,腕上就戴着这么一块,据说是她早逝的母亲留的。那时朱见深才几岁,总爱揪着万贞儿的袖子要糖吃,万贞儿就一边哄着小太子,一边低头做针线,阳光落在她发顶,鬓角那枚玉佩晃啊晃的,像极了江南水乡的波光。

“朕那时瞧着那丫头,觉得她眼神亮,不像宫里其他孩子,要么怯生生的,要么就透着股机灵劲儿。”朱祁镇缓缓道,“她给见深喂药,见深哭着不肯喝,她就自己先尝一口,说‘殿下你看,不苦’;见深被太监欺负了,她敢挡在前面,说‘太子是未来的天子,你们敢动手试试’。一个小丫头片子,倒比那些成年内侍还有骨气。”

曹瑾在一旁听着,忽然明白了什么:“陛下……您那时就留意到万姑娘了?”

“算是吧。”朱祁镇不置可否,“后来朕被关在南宫,偶尔能从送饭的小太监嘴里听到东宫的事,说见深离不开万贞儿,说那丫头把小太子照顾得周周正正。朕那时心里还想,等朕出去了,定要赏她。”

可等他真的复辟成功,再想起万贞儿,心境却变了。朱见深越来越大,对万贞儿的依赖不仅没减,反而成了旁人眼中的“逾矩”。朝臣们开始上奏,说万贞儿“年长色衰,恐惑乱东宫”,说她“出身微贱,不配伺候储君”。他看着那些奏折,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年他执着于亲征,不也被群臣反对吗?可他那时只觉得他们是胆小鬼。

“朕开始敲打见深,让他离那丫头远点。”朱祁镇的声音沉了下去,“朕说‘你是太子,将来要承继大统,身边该站着名门闺秀,而不是一个宫女’。见深跟朕吵,说‘父皇不懂,贞儿姐姐对儿臣来说,不是旁人’。他那眼神,倔强得像头小牛,像极了当年非要亲征的朕。”

曹瑾低声道:“太子殿下重情义……”

315中文网推荐阅读:总裁老公:高先生的金丝雀飞了!风华正茂再重逢斩神:林七夜竟是我基友!重生逆天凰后:帝尊,你再撩!凤落紫霄之嫡女倾华假死后,彪悍农女拐个猎户生崽崽九天叶飘零瑶妃传浅予禇知白无明深渊快穿攻略之务实任务者原神:仙兽的我成为了执行官副本boss恋爱脑,娇娇宝快跑玄门小祖宗重生后再次封神【快穿】好孕尤物粉嫩嫩说好免费领福袋,你怎么骗我修仙从火影开始还散楼都市位面聊天群嫡女重生后,娇宠了高冷将军苟了千年,她的村民都成神了异世重生之:哥哥是个智能体快穿:宿主大大又抢男主了最后还是跟了你姚远小说全本免费阅读克苏鲁世界:我在那开诊所的日子蔚蓝档案重新的故事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养老世界,玩成末日求生惊悚直播:人畜无害小白兔?猫猫我啊,靠养皇子升咖啦叙世羽奥特:带着游戏技能系统穿越了时空绮梦:王爷拥有读心术快穿之炮灰只想修炼姐姐的名字宫门深海来自旧时光我们的家人啊先婚后宠的妻神秘复苏,但是无敌原神:别跑呀,我的树王大人柯南:我的人设很柯学前夫,认输吧!我身价千亿你高攀不起独爱天价暖妻我的小青梅好可爱开局爆打懒儿,宿主她凶残成性至尊霸爱:火爆召唤师太妖孽穿越之许笑笑的修仙人生从五雷神火令开始:捕快修仙
315中文网搜藏榜:婚然心动,总裁的独家盛爱被休后:我带娘家登顶为王物业通知:违反规则将被抹杀极品男漂亮女七零嫁糙汉,我两胎生了五个崽夜月之暗东隅虽逝穿越莲花楼之李莲花,你要好好活脱离奴籍后,长姐回家种田了世子爷的心尖宠:长公主婚后日常道灵:噬道重生之霸气嫡女勇谋权快穿:宿主是个呆萌小花妖崩铁:重生成虚数之树管理员你咋掉到七十年代去啦?你妹又作妖啦充电风云录携随身厨房,穿到四合院,发大财爱你如旧霸总的冰冷特工妻权倾凰图:毒妃谋天下聊天群从魔改版火影开始暗黑向日葵我以癌细胞长生,无敌诸天万界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退婚夜,疯批大佬撩她吻她失控了主母换嫁!美强惨夫君追妻火葬场逃荒后,我怀孕了快穿:美凶残女配她又在线崩人设豪门恩宠:总裁求爱记异次游戏怦然心动第五人格之在庄园中嗑到嗨!修仙:从感受杀气开始综影视之我靠生子变强从医十八年,重生到高考报志愿前神瞳之无限推演末世重生我靠囤货零元购硬核求生猎户家的小娇娇撩不停武祖之巅地府驻外临时工轮回者:从乐园逆子到亲儿子!我的宿主有点傻穿书七零小知青撩爆偏执大佬回到二十年前,我成了阿飘上古神工之术之傀儡天工心机王妃驾到,王爷哪里跑掉错时间段的士兵突击反派乖乖!我是来生崽的【快穿】汝本明珠
315中文网最新小说:娘都换芯子了,岂会再过苦日子我在修仙界收废品,怎么无敌了刀屠:血雨江湖重逢时相爱又名月上心头重生古惑仔:从铜锣湾摆摊开始雪中悍刀行之北莽须弥九层塔与溯光戒为你闪耀的星纪元灵纲这个宗门没拜错滨城的爱情故事西游重生羚羊,开局被祖天师点化灵植百倍生长,我从杂役苟成真仙凡骨少年得神秘黑鼎我在507所当顾问尘归尘,道归道绝区零:但是是苦涩加布其实我不是派大星恐怖惊悚鬼事四双子降豪门,萌宝助总裁第五年重逢,驰先生再度失控穿越魔法界,满级账号逆天改命一气三清诀婚姻里的共居别怕,这诡异能吃咒术师小姐与猫咪先生摆烂猫猫的快穿打工日志说好考古,你鉴定个千年女鬼?尊上所述凹凸:玫瑰荆棘韩剧:我是李子豪狼烟照汉月双星记:禁锢与星光锦鲤崽崽,捡个暴君当奶爸山野农女入世记亲儿变养子?重生离婚断亲赢麻了这个仙尊超离谱疑难杂症日常养生智慧文野:开局一条命,结局全靠SL重生了谁还去取经,由我统一三界我是盛墨兰的四女儿诸天穿越从超能失控开始水浒穿越之翻江倒海普林斯家族史名义:我只忠诚于人民离婚当天,总裁捡我回家重生八零:恶毒后妈只疼继子女亮剑:混世魔王归来,李云龙服了社恐普女也会变成万人迷么我狂三加入埃及打dio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