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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浸进窗棂时,小灵儿一脚踹开房门,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戾气。小莲正就着油灯缝补袖口,见她这副模样,手里的针线“啪”地掉在炕上。

“你真去找她了?”小莲的声音发紧,指尖捏着衣角打了个结。

“找了!”小灵儿往炕沿上一坐,扬手拍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还带着掌掴时的力道,“那一巴掌下去,脆生生的!她左眉骨下那道疤,跟当年被嬷嬷打出来的一模一样,还有脖颈那块烫伤,错不了,就是巧儿那个贱人!”

她越说越气,抓起炕边的茶杯狠狠灌了口:“死到临头还嘴硬,一口一个‘婉兰’,装得倒像!若不是汪直来得快,我定要撕烂她那张假惺惺的脸!”

“汪直?”小莲的心猛地一沉,“他怎么会去浣衣局?”

“谁知道!”小灵儿撇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忌惮,“那厮穿着飞鱼服,眼神跟刀子似的,若不是我提了贵妃娘娘,怕是当场就要拿我。西厂的人,真是半点面子都不讲。”

小莲捡起针线,指尖却抖得穿不上针:“灵儿,听我一句劝,算了吧。”她抬头看着小灵儿,油灯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汪直是什么人?连东厂都要让他三分,咱们在贵妃跟前得宠,可真要跟西厂对上,未必讨得了好。”

“我咽不下这口气!”小灵儿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当年她把我按在水里,看着我呛水笑,这笔账怎么能算了?”

“可你已经打了她一巴掌,也算出了气。”小莲的声音放软了些,“往后咱们暗地里看着就是,她既在浣衣局,总有落单的时候。真要闹大了,让贵妃娘娘知道咱们私斗,仔细吃不了兜着走。”

小灵儿闷哼一声,没再反驳。她知道小莲说得在理,汪直那眼神她忘不了,像盯着猎物的狼,再往前凑,说不定真会被咬住喉咙。

油灯的光晕渐渐暗下去,小莲重新穿好针线,缝补的动作却慢了许多。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那个婉兰,或者说巧儿,能在浣衣局站稳脚跟,又让汪直另眼相看,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而小灵儿眼底的不甘,像团火苗,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她摸了摸自己的掌心,仿佛还残留着那记耳光的触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账,还没算完。

夜色渐深,小莲吹熄油灯,屋里只剩窗外透进的月光。小灵儿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巴掌落在婉兰脸上的脆响总在耳边回荡,可汪直那双眼却像钉子似的扎在心头。她猛地坐起身,摸出枕下的银簪——那是当年落水时巧儿抢去又被她夺回的物件,簪头的莲花缺了一角,恰如她们之间扯不清的怨。

“小莲,你说汪直为何护着她?”小灵儿的声音在暗处发涩。

小莲揉着惺忪睡眼:“许是看她可怜?浣衣局的人,哪个不是忍气吞声过来的。”

“可怜?”小灵儿嗤笑,指尖摩挲着簪头的缺口,“她当年把我头按进冰水里时,可没半分可怜相。”

天微亮时,小灵儿揣着簪子往浣衣局去。远远就见婉兰蹲在石阶上捶打衣裳,晨光落在她侧脸,那道疤在阳光下浅得几乎看不见。汪直竟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个食盒,见婉兰捶得吃力,竟伸手接过木槌,动作生涩却认真。

小灵儿心口一堵,刚要上前,却被身后的小莲拽住。“你看!”小莲压低声音,指向婉兰的手——她正往木盆里撒着什么,水面浮起的白沫里,竟漂着几片眼熟的花瓣,那是贵妃最爱的醉春风,前日刚赏了小灵儿一包。

婉兰将衣裳拧干晾好,转身时撞见汪直,脸上泛起浅红,接过食盒时指尖微颤。汪直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眉头微蹙,竟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倒出药膏往她腕上抹。

“这是……”小灵儿攥紧簪子,指节泛白。

“贵妃赏赐的玉露膏,专治跌打损伤。”小莲的声音带着颤,“汪直竟把这个给了她?”

小灵儿拽着莲儿的胳膊,把人拖进屋里,反手闩上门,声音压得又急又促:“莲儿姐,你瞧见没?汪直刚才看婉兰那眼神,黏糊糊的!还给她送食盒,抹药膏,那玉露膏可是贵妃娘娘赏的稀罕物,他转头就给了婉兰,这不是对食是什么?”

莲儿被她晃得头晕,扶着桌沿喘了口气,皱眉道:“别瞎说!对食是多大的罪名,汪直是西厂千户,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在宫里明目张胆地来。”

“怎么不敢?”小灵儿不服气地跺脚,指尖戳着窗纸,往浣衣局的方向指,“你没见他帮婉兰捶衣裳吗?一个大男人,干娘们儿的活计,不是看上她是什么?还有那食盒里的点心,分明是御膳房新做的芙蓉糕,他自己一口没动,全塞给婉兰了!”

莲儿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凉茶压了压火气:“宫里的点心分来分去再寻常不过,犯不着上纲上线。汪直护着婉兰,说不定是看她手脚麻利,能帮着处理些杂事,你别总往歪处想。”

“我才没往歪处想!”小灵儿梗着脖子,“上次婉兰染了风寒,还是汪直亲自去太医院请的太医,你见过哪个千户对浣衣局的宫女这么上心?”

莲儿放下茶杯,语气沉了沉:“慎言!李公公前儿刚因为嚼西厂的舌根,被杖责了二十大板扔进慎刑司,你想步他后尘?”

提到慎刑司,小灵儿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她当然记得慎刑司的可怕,那些刑具光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可……可婉兰她凭什么?”她声音里带着委屈,“论资历,我比她早进宫三年;论差事,我浣衣局的活计哪样没干好?凭什么汪直就护着她?”

莲儿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宫里的事,哪有那么多‘凭什么’?汪直是西厂的人,咱们得罪不起。婉兰只要没碍着咱们的事,就让她去。”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咱们的正经事是找当年把你推进冰窖的人,不是盯着婉兰和汪直。等把那人揪出来,别说汪直护着,就算是贵妃娘娘护着,该讨的账也得讨回来。”

提到冰窖的事,小灵儿打了个寒颤,那年冬天的冰冷刺骨,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她咬着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莲儿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忍一时,等咱们手里有了证据,谁也护不住害你的人。”

窗外的阳光渐渐斜了,浣衣局的方向传来木槌捶打衣裳的声音,规律而沉闷。小灵儿听着那声音,心里的不甘像野草似的疯长,却只能死死憋着。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婉兰躺在简陋的床榻上,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四肢百骸都透着酸软。她望着屋顶的横梁,眼神放空了片刻,才慢慢收拢思绪。

小灵儿今日那股子执拗的敌意,她不是没察觉。想必是当年的误会太深,隔了这些年,对方早把自己的模样记混了,才会错认成巧儿,把当年的怨气一股脑撒在自己身上吧。婉兰轻轻叹了口气,罢了,都是陈年旧事,她认不出也好,总好过面对面揭开那些难堪的过往。这么一想,心里的郁结倒散了些。

只是……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目光沉了沉。小灵儿的报复虽显幼稚,却也情有可原,毕竟当年那场冲突,确实是巧儿的不是,当年她为了迫害自己,小莲和小灵儿没少遭罪。

真正让她挂心的,是汪直。

今日借着点心的由头,她故意在汪直面前多停留了片刻,那几句看似随意的闲聊,实则句句都在试探。贵妃最近动作频频,朝中不少老臣私下议论,说她暗中勾结外戚,借着采办的名义中饱私囊,甚至……私藏了前朝的旧部。这些传闻真假难辨,可一旦坐实,便是掉脑袋的重罪。

汪直是西厂千户,消息最是灵通,又常伴贵妃左右,若能从他口中套出些蛛丝马迹,也算没白费今日的功夫。只是汪直心思深沉,几句话下来滴水不漏,看来想打探虚实,还得另找机会。

婉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巾里。累了一整天,脑子里却像缠了团乱麻,理不清的头绪缠着她,让她一时难以入眠。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安静的夜里,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和心底那些未说出口的盘算。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西厂衙门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汪直一身飞鱼服,腰悬绣春刀,正低头翻阅着各地呈上来的密报,指尖在“黑风寨”三个字上反复摩挲。忽然,殿外传来内侍尖细的通报声:“贵妃娘娘有旨,宣汪直即刻觐见!”

汪直心头微动,将密报合上,起身整了整衣袍。近来贵妃行事越发隐秘,频频召见却从不言明事由,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穿过层层宫阙,来到贵妃寝宫“凝香殿”外,殿内静得只闻熏香浮动。汪直垂首入内,见假贵妃正临窗而立,一身绯红宫装衬得她面容越发艳丽,只是鬓角的珠花斜斜歪着,似是心绪不宁。

“汪直,”假贵妃转过身,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本宫有件私事,需你亲自去办。”

汪直躬身:“娘娘请讲,属下万死不辞。”

“你可知京郊黑风寨?”假贵妃从袖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狰狞的蛇纹,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她将木牌递过去,指尖微微颤抖,“寨里有个叫巫师的人,左脸有块月牙形的疤。你去一趟,把他接进宫来。”

汪直接过木牌,入手冰凉,蛇纹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黑风寨是京郊有名的匪窝,官府围剿了数次都无功而返,怎么会有贵妃的故人?他抬眼想问,却见假贵妃眼神闪烁,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是本宫……早年流落民间时结识的生死之交,”假贵妃语气含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当年若不是他,本宫恐怕活不到今日。你务必善待,路上莫要惊动旁人,更不许让西厂的人知晓。”

汪直指尖一紧,木牌上的蛇纹仿佛活了过来。他在西厂多年,消息灵通,从未听说贵妃有过流落民间的经历,更别提与匪寨巫师有交情。这里面定然藏着猫腻,可他深知伴君如伴虎,尤其是眼前这位贵妃,看似温婉,手段却比谁都狠辣。

“接来之后,安置在西苑的废殿,”假贵妃补充道,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包括你手下的校尉。”

汪直沉默片刻,将木牌收入袖中,沉声应道:“属下遵旨。”

“去吧,”假贵妃挥了挥手,语气缓和了些,“此事若办得妥帖,本宫自会在皇上面前提及你的功劳。”

汪直躬身退下,走出凝香殿,晨风吹得他袍角翻飞。他捏了捏袖中的木牌,蛇纹的触感越发清晰。西苑废殿常年无人问津,荒草丛生,把人安置在那里,分明是想藏起来。

回到西厂,汪直屏退左右,独自坐在暗室里,对着灯火端详那块木牌。蛇纹是西南边陲的巫蛊纹样,绝非中原所有,而那巫师的名号,他似乎在哪份密报上见过——三年前,云南土司叛乱,军中曾抓到过一个懂易容术的妖人,也叫巫师,左脸有疤,后来越狱失踪了。

难道……汪直心头一震,一个荒谬却又合理的念头浮现出来。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墙边,掀开一幅舆图,指尖落在黑风寨的位置。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藏个人再容易不过。

“来人,”汪直扬声道,“备马,去黑风寨。”

身后的校尉应声,却被他叫住:“等等,”他顿了顿,“不用带太多人,就你我二人。”

校尉虽疑惑,却不敢多问。汪直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不管这巫师是什么人,不管贵妃藏着什么秘密,这趟黑风寨,他都必须去。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去,竟会牵扯出足以撼动朝野的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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