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带吹嘘他的电影根本不用宣传，光靠质量就能征服观众。”
刘师师一边翻译，一边轻哼着，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小情绪。
唐蓝听完撇了撇嘴：“这老头脸皮挺厚啊。”
说什么澄清误会，本质上不还是变相宣传？
无非是把其他好莱坞导演上综艺的套路，换成记者会问答。
到时候话题肯定绕不开他的新片《异形》。
热芭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一脸认真：“就是就是！这老头忽悠人的本事，都快赶上老公一半了。”
身旁的那扎也连连附和，显然深表赞同。
唐蓝顿时脸一黑，瞪向两人——
你俩到底是在声讨卡梅龙，还是在拐着弯损我？
“噗嗤！”
糖烟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揭下面膜，越过趴着的刘师师，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唐蓝，岔开话题：“所以老公，现在怎么办？卡梅龙都亲自下场了。”
被这么一问，唐蓝摸着下巴拉长音调：“我决定——”
江书影、刘师师等四人立刻睁大眼睛，好奇地等他下文。
只听唐蓝清了清嗓子：“先睡觉。”
“……”
糖烟和江书影几人不禁嘴角微抽。
转念一想，首日票房确实要等到次日清晨才能揭晓，眼下除了休息也别无他法。
次日清晨，唐蓝享用完早餐，惬意地瘫在沙发上，宛如一条失去理想的咸鱼。
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与往日独自瘫着不同，这次他刚躺下，身旁就多了只学样的小可爱。刘师师不仅模仿他的姿势，还搂着他的胳膊亲了一口，随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喂，你俩不是刚起床吗？怎么又躺下了？正在收拾餐具的江书影看着沙发上腻歪的两人，无奈地吐槽。
就是就是，这个刘老六简直是个贪吃鬼，一点正事都不干。热芭气鼓鼓地哼道。
她发现这位六姐比四姐还不靠谱——说好把最后一只秘制锅贴让给自己，结果又被她抢了先。
话音刚落，热芭就发现众人表情微妙。糖烟、江书影、那扎，就连唐蓝都用古怪的眼神望着她。
这个吃货居然有脸说别人是吃货？
......胖迪捂着脸逃进厨房。
她坚决认为，自己那不叫贪吃，而是对美食的崇高追求！
嬉闹过后，收拾完的糖烟等人回到客厅落座。胖迪早已蹭到唐蓝身边玩起手机。
老公，电影票房出来了吗？糖烟凑近问道。
此时唐蓝正懒洋洋地让刘师师帮他滑动手机屏幕，这画面看得那扎和江书影直扶额——当然，如果换作她们来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出来了，曾佳早上就发来了。唐蓝咂了咂嘴，就是票房不太理想啊。
他的语气透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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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扎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老公，票房多少？
她早有预感，虽然这次宣传声势浩大，但毕竟是文艺片。看着丈夫略显失落的神情和刘师师惊讶的模样，莫非连四千万都没达到？按照《少年派》近六亿的总成本计算，日均票房需达到四千万才能回本。
更何况，这次上映正值春节档期，首日还是大年初一，全国休假。这样的黄金时段，票房表现理应更好。
江书影和糖烟也投来关切的目光，正想开口安慰。能让迪丽热巴和刘师师如此震惊，想必成绩不太理想。
这时，唐蓝轻叹一声，摇头道：唉，我原以为首日至少能有两三亿，结果连两亿都没到，才1.8亿，实在太少了。
......
三女顿时无语。看着唐蓝那副不满意的表情，糖烟、江书影和那扎恨不得掐死这个说话大喘气的家伙。
1.8亿的首日票房还嫌少？害她们白担心一场！三人气鼓鼓地瞪着唐蓝，终于明白迪丽热巴和刘师师为何会惊呆——这个数字已经打破了《泰囧》创下的七千万纪录，更远超此前《华夏功夫熊猫》保持多年的540万首日票房纪录。
这样的成绩，别说国内同行，就连卡梅隆这样的好莱坞大导演知道后恐怕都要震惊。
事实上，确实如此。
与此同时，卡梅隆下榻的酒店内。
他刚结束倒时差的补眠，醒来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杰克刚整理完数据，就听见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咱们的票房数字出来了吗？”卡梅隆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拖鞋在地板上踩出一串水印。他这趟专程飞华夏，可不就是为了听这几个数字。
助理的平板电脑亮着光，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曲线图。“《异形》爆了，导演。”杰克滑动屏幕调出汇总页，“首日700万，逗瓣开分9.1，热评区都在夸特效——”
“直接说名次。”卡梅隆突然伸手按住平板。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滴在票房统计表的“700万”字样上，墨迹顿时晕开一小片。
杰克喉结动了动。他瞥见屏幕角落的实时排行榜，《恐怖幽灵》的海报正挂在第三位。“您的老对手杰克逊这次连前三都没挤进去。”他故意把平板往旁边倾斜，“观众说他的惊悚片和春节气氛不搭调。”
“我是问冠军。”卡梅隆的指甲在平板边缘敲出哒哒声。浴室的热气在他镜片上凝成白雾，却遮不住他眯起的眼睛。
杰克突然发现导演的浴袍腰带松了。他盯着那根摇摇欲坠的带子，语速突然加快：“其实咱们已经破了华夏外语片首日纪录，比预期高两成……”
“所以亚军？”卡梅隆扯下眼镜。
更衣镜映出杰克发红的耳根。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冠军是《太空熊猫》……一部本土动画片。”
窗外突然炸开春节的烟花，映得卡梅隆半边脸明明灭灭。他转身时浴袍带子终于散开，杰克慌忙低头，只听见导演的笑声混在 ** 声里：“去订束花，替我恭喜杰克逊——就说他这次输给熊猫不算丢人。”
助理杰克巧妙地岔开话题，顺便奉承了几句。
卡梅龙与杰克逊在好莱坞国际影坛上始终是劲敌。
两人的拍摄题材和内容颇为相似，只是杰克逊的作品更侧重恐怖元素，科幻成分稍逊一筹。
或许是机缘巧合，又或是卡梅龙更擅长镜头把控，
每次两人同期上映的电影，票房总有些差距，且总是卡梅龙略胜一筹。
因此，杰克逊在业内一直被戏称为千年老二。
这位老对手和我较劲四十多年了，至今还不肯认输。
他的作品确实不错，但和我相比仍有差距。每次我的新片上映，他总爱选在同一天，可事实证明，他的功力还是差了些。
卡梅龙说着，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这种技高一筹的感觉着实美妙，尤其对方还是多年的老相识。
我记得当天还有两部电影同时上映吧？
本地不是也有不少作品吗？票房怎么样？特别是那个叫**的年轻人。
卡梅龙突然正色，转头询问身旁的助理。
助理杰克心里叫苦，这**怎么还追问不休。
华艺沈落的票房比杰克逊导演还低。听说他请了不少知名演员，但除了那位华夏天王级明星，其他人全靠流量撑场面。
目前他们的票房垫底，差距相当大。
杰克硬着头皮汇报。
给卡梅龙当助理确实不易。
他必须熟记每日票房数据，包括各项分析指标。
只有这样，才能随时应对老板的询问。
更棘手的是，有时还得尽量淡化坏消息——就像现在，想瞒都瞒不住。
偏偏老板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特效技术没有突破的话，再大的明星阵容也吸引不了观众。
虽然华夏不少导演已经意识到这点，但选择流量明星的依然大有人在。
卡梅龙轻晃着红酒杯，浅酌一口说道。
他素来不屑于讨好娱乐圈的流量明星。
在好莱坞拍戏，演员片酬本就不算丰厚，真正重要的是演技实力。
尤其是参演卡梅隆的影片，
演员不仅要经受严苛训练，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即便如此，片酬依旧不高，这是卡梅隆的铁律。
此刻卡梅隆已摸清同期上映的几部对手片——
自然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强劲竞争者。
所以首日票房冠军，到底是不是我们？
卡梅隆转着钢笔询问助理，镜片后的目光透着笃定。
他向来对票房胸有成竹，毕竟前作积累了大量忠实影迷，
更何况这位奥斯卡常客的招牌就足够响亮。
助理杰克方才的铺垫，更让他确信会是捷报。
......
杰克盯着平板电脑陷入沉默，
后颈沁出细密汗珠——
三分钟前他刚把老板捧得飘飘然，
此刻却要亲手戳破这个泡沫。
导演...我们确实不是榜首。
有匹黑马横空出世，准确说是您常提起的那个中国小子——
唐导的《少年派》首日斩获1.8亿。
多少？！
卡梅隆的钢笔啪地折断在报表上。
这部被他归类为小众文艺片的作品，
票房竟碾压了他三十年导演生涯的所有开画成绩。
那个总穿着运动鞋的东方青年，
究竟给观众灌了什么 ** 汤？
1.8亿这个数字简直不可思议，我一定要亲自见见唐蓝，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等等，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体验那部电影的魅力。我得亲眼看看什么样的电影能在首映日就斩获1.8亿票房。
卡梅隆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吩咐助理杰克立即网购两张电影票。此刻的他仍对这个惊人的数字将信将疑。
沈导，票房数据已经统计出来了。
华艺公司里，沈落的助理捧着最新报表，却迟迟不敢递上去。因为他们的电影又一次排名垫底。
沈导，今年票房确实不太理想...主要是碰上了两部国际大片同期上映...
我们的市场份额难免会受到挤压。
助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办公桌后的沈落，绞尽脑汁地寻找着合适的说辞。他实在不愿面对上司阴沉的脸色。
这个结果我早有预料。遇上卡梅隆和杰克逊这样的国际大导演，本来胜算就不大。
沈落摇头叹息，语气中透着无奈，但眼底仍藏着一丝期待。自出道作获奖后，他的商业片虽然盈利，可《锦衣绣春刀》的惨败让他元气大伤。尤其是唐蓝横空出世后，他在导演界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连华艺内部都开始动摇。
如今他只求保住华艺首席导演的头衔，哪怕票房垫底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