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漂亮。”怀特低着头，把勺子在汤里搅了一圈又一圈，而北方口音几乎不见了“我的意思是……”
“我们或许，可以———一起住。”女孩反复斟酌着语言，微微颤抖地说出了这几个清晰的字，怀特抬起头来她已经面颊通红。
怀特的心怦怦跳动着，仿佛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出于期待的话终于实现的兴奋。
“几个月来，我们相处得很愉快。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进一步的。”女孩斜眼看着桌子。
不知道为什么，怀特此时不想吻她。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阻止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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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在哪里？神秘的骑士？”女孩问道。
“奥图姆的城堡，我和领主约翰是好朋友，他是个开明的领主。”怀特完全没注意到，当他提到约翰时，女孩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妙。
“有很多怀特……也有很多约翰。”女孩嘟囔着。
“什么？”怀特问。
“没什么！”女孩大声地回答，意识到自己不该把自己的思考说出来。
怀特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回到城堡。怀特满面春风，第一次“长得像他的年龄”那样，脚步轻快，走得很快。
“哟！”约翰睁大眼睛，先是有一丝惊讶，但很快就笑了，“原来在忙人生大事？”
怀特只是看着约翰。他表现得有点奇怪，不像是开心，反而像是捉弄的笑。而他身边的爱格森夫人顿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
这是在搞什么？怀特不明白。
“你先出去。”约翰朝着怀特挥了挥手，用奇怪的腔调说，“我想爱格森夫人有话要说。
难道她们认识？怀特只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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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吗？”夫人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什么？”女孩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抱歉，我不太擅长和人交流……”
“别装了道格拉斯，我看出来了。”约翰用他招牌的语气说。
沉默弥漫开来。
“不是？”女孩抬起头来。
“不是？”爱格森夫人学着他的话。
“你咋待遇这么好啊！真是你啊，老约翰！”女孩的语气一换，变了个人似的，“怀特也是那个怀特啊！”
“对———！”约翰拉了个很长的长音，几乎要笑翻了。
“那我最好别伤他的心。”道格拉斯扶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我看我能演到什么时候。”
“那你加油。”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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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只坚持到了那天傍晚，被怀特约出去看星星。怀特说了很多故事，但女孩已经无法直视这些话了，只觉得他正经深情的样子太难得了，忍不住多听一会。
“如果你愿意的话，将来，我希望你作为主导，而不是我，我是说———”酝酿了很久，怀特终于开口。
女孩不想听到更多糟糕的话了。没想到怀特还有这种兴趣。
如果继续听下去，恐怕就像揭了他的老底一样，于是女孩一下子打断他，说，“你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对吧其实我也和你一样。”
怀特抬起头来，感到一阵欣喜。这样，相处起来就方便得多。但是很快就被浇灭。
“我本叫道格拉斯。”女孩很快地说，语出惊人。
“你他妈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道格拉斯。”
随后沉默弥漫开来。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怀特声音低沉地说，“虽然我不该这么问。”
“知道。”
“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怀特快哭出来了。怎么就他没有发现。约翰的笑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老约翰单独见我那次啊！”女孩不打算“扮演”下去了，她的语气熟悉得让怀特恐惧，恨不得一切是个噩梦。
“我就知道，兄弟！”
怀特完全无法直视眼前人了，他实在没法把这个小姑娘和穿越前的老朋友联系在一起，更恨不得努力忘记那短暂的恋情。
这是怀特经历的第一次分手。还好，他们什么都还没干呢。
“你啥都没听到。”怀特杀人似地看着道格拉斯，“啥也别说。”
“好嘞！”又是熟悉的语气，怀特快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