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监国坚持这么做,我们就死在这里!”
一个个老臣站了出来,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
他们话说得冠冕堂皇,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最终,站出来的有二十人。
“不必劳烦你们自己动手,我来帮你们。来人,把他们装进袋子,就在这大殿里活活摔死。”将晨高声下令。
脚步声密集响起!
几十名禁卫军冲入殿内。
他们拿着布袋,不由分说地将那些老臣装了进去。老臣们全都懵了。
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怎么竟当真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愿意就这么白白送命?
可不论他们如何挣扎,最终全被塞进了二十个布袋里。两名禁卫军抬起一个布袋,高高举起——
砰!!!
重重摔在大殿地上。
袋子接二连三落下,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这样的高度,其实一两次是摔不死人的。
但连续摔了几十次,这些老臣就这样被活活摔死了。
满朝文武吓得不敢出声。
众人惊恐地望着将晨。
不一样。
他们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不同。
以前总觉得赢政是暴君。
可与将晨一比,他们觉得赢政简直太仁慈了!
到底是谁在骂赢政暴君?
满朝官员欲哭无泪。
谁还敢有意见?
谁敢反对,就直接拖出去摔死在这大殿上。
他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将晨总能想出这些花哨却骇人听闻的手段。
实在太残忍。
太血腥。
在这将晨手下当官,真是太难了。
不少老臣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们太想念赢政了。
这才是真正的暴君!
动不动就处死人的暴君。
“还有人反对吗?”将晨问道。
殿内一片死寂。
一连杀了二十多人,所有人都被吓破了胆,谁还敢说个不字。
若是赢政在位,他们或许还敢讨价还价一番;但面对将晨,还是罢了。
他们生怕一窝蜂站出来,就被将晨扣上结党谋逆的罪名,全部处决。
旁人万万做不出这等事,可对一年内便斩杀一两百万人的杀神将晨来说,又有什么不敢?
他们不敢赌。
“好,即刻拟定文书,发往各府县乡,命各地主官第一时间通告所有人:科举每三年一次,首场定于明年三月。”
有现成的后世制度可用,将晨无需多虑。
直接拿来施行便是。
也不给任何人反应和犹豫的机会。
就这么定下了。
朝会之上,许多人还懵懵懂懂,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李斯提议推行科举,取代举荐。
将晨便这么应下了。
还称许李斯是大秦忠臣。
谁反对,谁就是奸臣——当场摔死。
于是,反对者被处死,举荐制就此终结,科举直接推行。
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举荐制就这么过去了。
消息一出,天下震动。
人们原以为今年 ** 不断,秦王政二十年注定多灾多难,更是影响深远的一年。
这一年开年,将晨便击溃大月氏二十万大军。
随后突袭匈奴数十部落。
筑京观,全歼匈奴三十万人。
接着,北方匈奴六十万大军来犯,却被他活活饿死四十万。
不知不觉,这一年,将晨又斩敌百万。
赵地叛乱,他直接屠尽整片赵地,又是数十万人丧生,杀得赵地人心惶惶。
算起来,这一年,将晨杀了太多人。
多到难以计数。
许多人早已数不清将晨手下沾染了多少鲜血,因为实在太多太多。
与将晨相比,连白起都仿佛成了慈悲之人。
随后,将晨第一次将屠刀挥向了贵族。
或者说,这是他针对权贵的首次行动。
古语有云:刑不上大夫。
而将晨,率先打破了这个规矩。
不仅士大夫受刑,连王室宗亲也被公然施以凌迟。
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对“刑不上大夫”传统的彻底颠覆,也是一项影响深远的刑罚变革。
而如今,随着科举制的推行,
更是举世震惊。
科举——
只要真有才学,即便出身寒门,也能入朝为官。
过去的官员是什么?
是权力的象征,
是贵族身份的体现。
没错,官员与贵族,仿佛早已捆绑在一起。
你是贵族,未必是官员;但你是官员,则必定是贵族。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现实。
而将晨,直接推出了科举制。
在民间掀起巨 ** 澜。
对大秦的贵族而言,这项改革难以接受;
但对平民百姓来说,它意味着一道向上的阶梯。
战国时期,人们的晋升途径极少。
奴隶可能终身为奴,平民世代为平民,
贵族,数百年后依然是贵族。
整个社会如同凝固的金字塔,等级森严。
而将晨,正以强硬手段打破这座高塔。
也只有他——这位即将亲政的监国,才有如此魄力。
即便是赢政,也未必能轻易改变这样的世道。
将晨以铁腕推行新政,趁众人未及反应,便迅速将文书发至各郡县。
当然,短期内难以广泛落实。
“公子,此举依然无法扭转局面,毕竟寻常百姓根本没有机会读书!”李斯无奈苦笑。
这下可真是被坑惨了。
彻底被将晨给害惨了!
若论如今咸阳城中各大世家贵族最想除掉谁,李斯绝对名列首位。
短短一天之内,他已经在饭菜中发现了三次 ** 。
走在咸阳街头,竟遭遇了两次刺杀。
在这个时代,刺杀实在是司空见惯。
“父王一生遭遇的刺杀数不胜数,更有荆轲刺秦的壮举。而我在楚国时,两个月内就经历了二十多次刺杀。欲成大事、留名青史之人,岂能不被刺杀?遭遇刺杀,恰恰证明你成功了,你已成功在史册上留名。”将晨语气平静地说道。
李斯一脸茫然,突然觉得将晨的话似乎颇有道理。
科举制度。
是他提出的,日后必定名垂青史!
只要这项制度延续下去,他李斯的名字必将永远铭刻在这片土地上。
所有读书人,所有通过科举取得功名的学子,谁不记得李斯之名,谁不感念他的恩德?
但很快,李斯察觉到了不对劲。
将晨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他取出一份试卷。
那是将晨早已备好的试题。
内容涉及大秦律法、大秦的未来规划以及国家治理之道。
“李斯,此事就交给你了,务必在全国推行。”将晨拍了拍李斯的肩膀。
李斯,确实是个人才!
将晨心中暗自感叹。
幸好未曾因史书所载而对李斯心存偏见。
如此出色的“背锅之人”,实在难得。
更何况还是个真有才学的“背锅侠”。
需要时,能拉出来承担责任。
不需要时,也能推出去抵挡 ** 。
平日无事时,还能协助处理政务。
就连军国大事,他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送走李斯后,将晨随即动身前往后宫。
在养心殿再次探望赢政时,他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面色也日渐恢复。不知不觉间,赢政已昏迷近十日。因气急攻心而昏睡如此之久,对于他的体质,将晨实在无话可说——实在太差了。即便如今调养见好,将晨仍深感忧虑,担心他寿命难长。
而将晨自己,每当对镜或洗脸时,都察觉自己的容颜似乎毫无改变,仍如当年一般。
此时,韩信呈上一封密信,说道:“公子,王贲送来的奏折。”将晨多在养心殿处理政务,接过奏折后眉头紧锁。展开细读,他声音不由提高:“竟折损了百余名精锐士兵?”并非心疼损失,而是震惊于敌方仅有数人。
韩信接过密报,低声念道:“对方共四人,据王贲追查,可能已逃至咸阳。这些人武艺高强,望公子小心。”其中提到一名十来岁的少年,天生神力,能敌数十士兵。将晨立刻联想到项燕之孙——项羽。当初公开处决项国时,将晨本欲逼项羽现身。他虽不刻意针对个人,而是清除整个势力,但对项羽这样的威胁,若能及早铲除,自然不会放过。
将晨随即询问:“农家与墨家的动向,查得如何?”趁赢政昏迷之际,他一心为父皇分忧,盼能减轻其劳顿,延年益寿。为此,将晨连日来频施严手段,毫不留情。
将晨心想,等赢政醒来继续当大王时,心情一定会舒畅不少,这个王位也会坐得更安稳。
“墨家那边很难查,但农家倒是查到了一些线索。”说到这里,韩信望着将晨,神情犹豫。
“有话直说。”将晨皱起眉头。
“是因为我们的人在农家见到一个小女孩,长得和公子有几分相似,所以我们一直没敢贸然行动。”
将晨脸色一沉。
农家竟有个和他相像的孩子?
“确定吗?”将晨表情凝重。
“确定。派去的人曾见过公子,对您的相貌很熟悉。那孩子确实与公子容貌相似。”韩信答道。
这是将晨的私事。
韩信心中还想着那人汇报时提到孩子的年龄问题。
“多大了?”将晨问。
“大约七岁。”韩信回答。
“七岁……”
将晨低声重复。
七岁,如果是七岁左右,那就得追溯到七年前。
将晨迅速在记忆中搜索,若真有可能,大概只有那一次了。
但之前在han国时,将晨明明见过惊鲵,为何当时她什么都没说?
将晨百思不解。
难道惊鲵在暗中计划什么?
可惊鲵与农家又有什么关系?
将晨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
“农家的事先放一放,重点查墨家吧。”他挥了挥手。
随后,他重新专注于批阅奏折。
每天堆积如山的奏折,差不多有两百斤重。
在这个时代,几乎相当于一整车。
连日处理如此繁重的文书,将晨已经感到精神上有些吃不消了。
这是一种纯粹的精神疲劳。
一整天过去。
咸阳宫大门前,被施以凌迟之刑的赢漺仍在顽强支撑。
宫门外,正对着咸阳城最繁华的宽阔街道。
整日里,围观者络绎不绝。
端木蓉的脸色因整日劳累而略显苍白。
然而,她无愧于咸阳城第一处刑师之名。
不仅圆满完成任务,甚至超出了预期。
从清晨到日暮,将晨批完奏折走出宫门,发现赢漺仍奄奄一息。
那张血肉模糊的嘴里不停嘟囔着:
“**,将晨,你**,**......”
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将晨听见了,却显得十分平静。
既已受凌迟之刑,骂上两句又何妨?
“做得很好。”将晨满意地称赞道。
端木蓉本应愤怒,但将晨这句简单的认可,竟让她心中涌起被肯定的欣喜。
自己这是疯了吗?
端木蓉怔怔出神,为何会变成这样?
为何自己变得如此陌生?
眼前之人分明是个恶魔!
是个连祖父与曾祖都能活剐的魔鬼!
这般丧尽天良之人,为何一句轻描淡写的夸赞就让自己心生欢喜?
端木蓉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