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没齐，她偷偷抓起两块塞进嘴里，吃得满嘴油光。
“棒梗呢？怎么不来吃饭？”秦淮茹问。
“他今天出货，肯定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别管他。”
贾张氏筷子不停，一块接一块地夹肉。
她才不管别人吃不吃得上。
“妈，你别总惯着棒梗，他抢妹妹的钱去做生意，迟早要惹祸的。”
秦淮茹皱着眉头抱怨。
最近厂里忙，她白天上班，晚上还要顾着店里，实在顾不上管棒梗。
谁知道他竟闹出这种事。
棒梗做这种买卖，秦淮茹本就不赞成。
可贾张氏偏要护着，钱也投进去了，她只能装作没看见。
一家人正吃着饭，三大妈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秦淮茹有些意外。
“三大妈，您怎么来了？”秦淮茹勉强挤出笑容。
“你家棒梗出事了！”三大妈急得直跺脚。
“他又偷东西了？还是打人了？”
秦淮茹一口饭噎在喉咙里，艰难地咽下去才问出口。
“你就不能盼他点好？我孙子是那种人吗？”
贾张氏撂下筷子，剔着牙，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棒梗怎么了？”
傻柱怕她们吵起来，赶紧插话。
“刚有公安来院里通知，说棒梗……恐怕不行了！”
三大妈声音发颤，脸色凝重。
这话一出，秦淮茹和贾张氏如遭雷击。
棒梗不行了？！
到底怎么回事！
“放屁！哪个天杀的咒我孙子！我撕烂你的嘴！”
“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贾张氏嚎啕大哭，扑上去就要抓三大妈，几下就把她脸上挠出几道血印子。
棒梗是她的命根子，她 ** 也不信他会出事。
“贾张氏，你讲不讲理？我好心来报信，你还打我？”
“赶紧去人民医院吧，再晚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三大妈气得直哆嗦。
她好心跑来通知，不指望感谢，反倒挨打挨骂，真是倒了霉。
以后再有这种事，她 ** 也不管了。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棒梗恐怕真出大事了。
“快……快去医院！”
秦淮茹眼泪直掉，可浑身发软，站都站不稳。
“棒梗福大命大，肯定没事的。”
傻柱安慰着，一把背起秦淮茹，急匆匆往外跑。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可得保佑棒梗 ** 安安啊！”
贾张氏跌跌撞撞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念叨着。
三大妈回到四合院就开始念叨。
秦淮茹那婆婆真不是个玩意儿。
我跑断腿去通知她棒梗住院的事，连句谢谢都没捞着。
那老虔婆反倒说我咒她孙子，差点把我脸抓花。
要不是看在多年邻居份上，谁管这闲事。
三大妈揉着脸上的红印子直叹气。
二大妈递过一杯茶劝道：贾张氏那张嘴向来不饶人，你别往心里去。
棒梗这孩子也是造孽，被那老婆子教得没个正形，这下可好，把命都搭进去了。
要不是看棒梗快不行了，我非跟那老泼妇干一架不可！三大妈气得直拍桌子。
前院刘婶插嘴道：贾家算是毁在这老太婆手里了。棒梗被她害得不能生育，现在连命都要没了。
我早说过，那小子没发财的命，净走歪门邪道。
这就叫自作自受。
几个妇人围在一起唏嘘不已。
易忠海拎着网兜匆匆走过，他那只聋耳朵没听见这些闲话。
付卫国出门时听说了消息。
他眉头一挑——棒梗山寨他的空气炸锅，本来是他让阎解旷盯着，准备等出货时连锅端。
没想到自己一个匿名举报电话，事情就解决了。
这会儿专利法还没实施，靠侵权告不倒棒梗。但他算准了小作坊的劣质材料经不住高温，举报无证经营一抓一个准。
只是没想到公安抓人时，棒梗居然能触电垂危。
这蠢货也是个人才。
【叮！教训棒梗任务完成，奖励老贾召唤卡】
【使用说明：指定对象设置触发语，可召唤老贾虚影】
付卫国看着系统奖励差点笑出声。
这玩意儿简直是为贾张氏量身定做的。
既然那老虔婆整天老贾老贾地号丧，不如就让她见见真正的老贾。
“挨千刀的，天杀的， ** ，断子绝孙，老贾快把他带走……”
付卫国在系统里快速输入一连串咒骂词汇。
只要锁定贾张氏，等她骂出这些恶毒的话，就能召唤出老贾的虚影。
光是想想那场面，他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
易忠海匆匆赶到医院时，棒梗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像块僵硬的木板。
他的眉毛和头发全掉光了，光秃秃的脑袋显得格外滑稽。
“棒梗现在什么情况？”易忠海拧着眉头问道。
“医生说算他命大，送医时已经没气了，但心脏还在跳，硬是给抢救回来了。”
“再晚来一步，怕是连后事都省得办了。”
秦淮茹擦着眼泪，声音哽咽。
“都是付卫国害的！”
棒梗虚弱地挤出这句话，眼里满是恨意。
虽然捡回一条命，可他全身动弹不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医生说他很可能终身瘫痪，脖子以下彻底失去知觉。
想到余生只能瘫在床上，棒梗恨不得一死了之。
可他又怕死，终究还是贪恋这条残命。
“丧良心的付卫国，把我家棒梗害成这样！”
贾张氏哭天抢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易忠海听得一头雾水，这事怎么又扯上付卫国了？
自从耳朵聋了以后，他对院里的事不闻不问，只顾过自己的日子。
棒梗搞空气炸锅的事，他压根不知道。
秦淮茹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全家人咬牙切齿，认定是付卫国举报的。
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棒梗就不会被抓，更不会在演示时触电受伤。
秦淮茹愁容满面。
棒梗现在全身瘫痪，医生说恢复希望渺茫。
连眉毛和头发都掉光了，活像个剥了壳的鸡蛋。
毛囊被电流烧坏，以后恐怕再也长不出头发了。
这孩子算是彻底毁了。
更糟的是，就算棒梗瘫了，也逃不过法律制裁。
公安明确表示，他生产伪劣产品造成重大安全隐患，等治疗结束后照样要坐牢，还得交罚款。
一家人又急又愁。
既盼着棒梗能好转，又怕他好了就得去蹲大牢。
罚款和坐牢的后果都难以预料。
棒梗几乎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完成整批货物的生产，眼看就能出货赚钱，结果全被抓了。
付卫国肯定早就知道他们的生产情况。
这绝对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他们损失惨重，血本无归。
现在不仅一分钱没赚到，还可能瘫痪和面临牢狱之灾。
棒梗愤怒地咆哮：“我这辈子都被付卫国毁了！”
他眼中充满仇恨，恨不得立刻爬起来炸了付卫国的家，捅死他。
可惜他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付卫国必须为棒梗负责！”贾张氏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
“你让付卫国负什么责？”秦淮茹白了她一眼。
虽然她也怨恨付卫国，但还不至于不讲道理。
且不说匿名电话是谁打的，光是棒梗山寨付卫国的空气炸锅，窃取他的劳动成果，这事传出去就不占理。
更何况，造成这样的结果，完全是棒梗自己作出来的，和付卫国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凭什么不负责？我孙子都瘫了！至少医药费他得出！”
她蛮横地认为，如果不是付卫国的空气炸锅有问题，棒梗仿制也不会出事。
更何况，她认定匿名电话就是付卫国打的，害他们损失惨重，必须让他负责。
“付卫国凭什么出医药费？”秦淮茹觉得可笑。
贾张氏简直是把付卫国当成了傻柱。
也不想想，付卫国和贾家势同水火，棒梗瘫痪他说不定还高兴呢，怎么可能赔钱？
“哼！要不是付卫国，我孙子怎么会这样？这钱就该他出！”贾张氏蛮不讲理，完全听不进秦淮茹的话。
秦淮茹懒得再和她争辩。
她对傻柱说：“餐厅不能关门，你待会儿回店里去，顺便买只老母鸡。”
“医生说棒梗命大，救回来了，但身体虚弱，需要补一补。炖好鸡汤让小当送到医院来。”
说完，她向傻柱要了两百块钱交医药费，便打发他回去了。
她自己留下来照顾棒梗。
贾张氏和易忠海在医院也没事，便回了四合院。
……
付卫国骑着本田王回到四合院时。
车子刚熄火，贾张氏就怒气冲冲地拦在付卫国面前。
付卫国！我家棒梗被电击瘫痪了！贾张氏瞪圆了三角眼。
那就祝他早日康复，争取当上大老板。付卫国笑着回应。
这话让贾张氏火冒三丈：你必须负责！
你疯了吧？关我什么事！付卫国一脸无奈。
就是你设计的空气炸锅有问题，害得棒梗受伤！贾张氏叉着腰蛮横地说。
棒梗用的是我设计的正品吗？你凭什么让我负责？
我的产品从没外包过，谁知道他偷了哪家的图纸。被电击纯属活该。
付卫国实在无语。这分明是棒梗自己山寨失败，还敢来兴师问罪。
他正考虑要不要给贾张氏点教训，四合院的邻居们已经被吵闹声吸引过来。
听说贾张氏要付卫国负责，众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你的设计就是有问题！必须赔钱，少了两万块没完！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两万块？你这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吗？付卫国冷笑，要是棒梗运气差点被电死，你是不是还要我偿命？
我的空气炸锅是全球独家专利。棒梗能造出来，你们心里没数吗？
偷我的技术还敢来要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