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结账的顾客笑着打趣道。
付卫国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屋子的女性让他招架不住。
等最后一位顾客离开后,唐艳玲挽着付卫国来到后面的房间。
小花和小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收拾完就识趣地离开了。
现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看到付卫国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宋卤煮,唐艳玲眼睛都亮了起来。
最近几天忙着店里的事,她连门都出不去。
经常忙得午饭都顾不上吃,饿得不行。
偶尔啃几口小果带来的烙饼,又硬又难嚼。
唐艳玲觉得自己都快饿瘦了。
还是付卫国贴心,知道她喜欢什么,终于能改善伙食了。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吃着付卫国特意加的炸猪排,唐艳玲满足地闭上眼睛:
总算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这几天就没吃饱过。
付卫国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剥了个茶叶蛋递过去:来,补充点蛋白质。
唐艳玲笑眯眯地接过茶叶蛋,开心地吃了起来。
咬下的刹那,唐艳玲的贝齿轻轻擦过付卫国的手指。
小坏蛋,要不是在店里......付卫国喉结滚动,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抽回手指,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唐艳玲却浑不在意,歪着头笑得像只 ** 的猫:卫国,这卤煮真香。
以后记得按时吃饭。付卫国用帕子擦了擦手,忙不过来就让于莉姐给你下碗面。
你最好啦!唐艳玲雀跃地蹦起来,发梢扫过他的下巴。付卫国暗自嘀咕:这丫头,该有肉的地方倒是一点没少。
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里屋,付卫国铺开设计图纸。铅笔在纸上沙沙游走,勾勒出夏日的轮廓。他不得不收起那些过于大胆的构思——这个年代,连《西游记》里的蜘蛛精都要在戏服里加件打底衫。
真漂亮!唐艳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眼睛里落满了星星。壁钟的时针已经走过八点,付卫国这才惊觉暮色已深。
他忽然将人揽到膝头:老板娘,当家的滋味如何?唐艳玲扬起下巴,眼底淌着蜜糖般的光彩。
“当老板娘的感觉真不错。”
“以前在国营商店上班,拿的是死工资,卖多卖少都一样。”
“现在不一样了,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挣的,看着衣服一件件卖出去,钱越攒越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而且,自己开店,想穿什么新衣服就穿什么,开服装店简直太合我心意了。”
付卫国笑了笑,唐艳玲这直爽性子,什么都敢说。
果然是个小财迷。
“这两天生意怎么样,还行吧?”付卫国随口问道。
“托您的福,赚了三千多呢!”唐艳玲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付卫国乐了:“看来你这老板娘当得挺开心啊。”
唐艳玲点头:“赚钱当然开心,我的目标可是把店开遍全国!”
付卫国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的野心更大了。
之前还说开遍京城,现在直接放眼全国了。
他笑道:“行啊,只要肯努力,没什么不可能的。”
“不过连锁店和普通店不一样,管理要规范统一,你得好好琢磨。”
“先把这个店经营好,稳扎稳打,别急着扩张。”
唐艳玲认真点头。
她盘算着,第一家店的本钱是付卫国出的,下一家店的开支,她要从这家赚的钱里拿。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不过……我好久没‘乱来’了,今晚你别走了。”
唐艳玲指尖在付卫国胸前画着圈,一圈又一圈。
付卫国心领神会,暗自庆幸自己弄了个休息室。
……
第二天一早,小花和小果来开门。
两人带了小笼包给唐艳玲当早餐,正要推开里屋的门——
唐艳玲和付卫国手挽着手走了出来。
“姐、姐夫早……”两人结结巴巴地打招呼,脸一下子红透了。
“别瞎想!我们就是讨论夏季新款。”唐艳玲急忙解释,脸也红了。
小花和小果对视一眼,心想:讨论新款讨论了一整夜?谁信啊。
小果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唐艳玲的衬衫上。
她凑近唐艳玲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唐艳玲的脸颊瞬间涨得更红。
她急忙按住衣领,推着付卫国往外走:“快走,你先回去。”
付卫国一脸茫然,他还想再吃个小笼包呢。
昨晚的消耗实在太大了。
唐艳玲支支吾吾地对付卫国说道:“你知道小果刚才说什么吗?”
付卫国疑惑地看着她。
唐艳玲捂着衣服,尴尬道:“她说……你把我的衬衫扣子扣错了。”
付卫国低头一看,果然,她的衬衫扣子错位了。
他笑了笑:“谁让你早上不依不饶的,忙 ** 错嘛。”
唐艳玲皱了皱鼻子:“哼,害我丢脸丢大了。”
付卫国无奈,总不能跑去跟小花小果解释吧。
再说了,这种事也解释不清。
老板和老板娘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吗?
他笑着开车离开,准备回四合院补觉。
男人啊,真累!
……
此时的四合院里。
听说京城第一医院来了一位外国医生,对棒梗的电击伤很有经验。
只要有一线希望,秦淮茹都想带棒梗去试试。
赔完肥婆的钱后,她一点积蓄都没了,只能靠傻柱努力经营餐厅赚钱。
她和瘸腿的贾张氏一起,送棒梗去医院。
一大早,秦淮茹就起床了。
她煮了青菜粥,配了点霉豆子和咸菜,简单吃完早餐。
婆媳俩找来装粪桶的板车,合力把棒梗抬上去。
刚准备推车走,易忠海正好出来刷牙。
秦淮茹和贾张氏推车很吃力,毕竟棒梗一百多斤,板车又大又沉。
贾张氏腿脚不便,推得气喘吁吁。
“淮茹,今天你们婆媳俩送棒梗去医院?傻柱怎么没跟着?”易忠海打招呼道。
“是啊,易大爷,傻柱店里太忙了,只能我们去了。”秦淮茹用力推着车。
贾张氏使不上劲,累得直喘。
易忠海见状,上前帮忙把车推到前院。
阎阜贵和阎解放父子俩正蹲在院门口,端着茶缸刷牙。
易忠海走过来对阎阜贵说:老阎,你儿子不是在京城第一医院后面工作吗?
秦淮茹和她婆婆推着棒梗挺费劲的,让你儿子帮忙送医院吧。
阎阜贵心里直冒火。
这易忠海使唤他儿子还上瘾了。
上次棒梗掉沟里,也是易忠海让阎解放去搬米搬白薯。
结果儿子累得半死,秦淮茹连句谢谢都没有,光顾着感谢易忠海。
想到这儿阎阜贵就来气。
你易忠海自己没儿子,倒挺会使唤别人家儿子的。
更可气的是每次都是阎家出力,人情却记在易忠海头上。
这事说出来显得阎家小气,不说又憋得慌。
上次是看在邻居面子上才帮忙的。
现在贾家在院里名声都臭了,阎阜贵也不怕得罪人。
反正帮了也白帮。
阎阜贵笑眯眯地说:一大爷,您退休了闲着也是闲着,怎么不自己去?
易忠海一愣。
以前使唤阎解放都好使,今天怎么还反问起他来了?
易忠海板着脸:我还没吃早饭呢,年纪大了不吃早饭没力气。
巧了,我家解放也没吃,他不吃早饭会低血糖晕倒。阎阜贵小眼睛直眨巴。
易忠海火了,直接对阎解放说:解放,去帮你秦姨个忙。
阎解放心里直骂娘。
他爸都拒绝了,易忠海还来劲。
上次白帮忙连个谢字都没捞着,他早发誓再也不管贾家闲事。
阎解放直接回绝:不好意思,我上班迟到扣奖金谁给补?
这话一出,易忠海、秦淮茹和贾张氏都不吭声了。
秦淮茹强笑着说:哪能麻烦解放啊,我们慢慢推就行,你忙你的。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了阎解放一眼。
贾张氏向来如此,总觉得别人帮她天经地义,若是不帮便是与贾家为敌,便是没心肝。
易忠海虽不情愿,也只得帮着将板车往外推。
刚出院子,恰逢付卫国驾车归来,正停稳当。
贾张氏眼睛一亮,推车推得手臂发酸,腰背生疼。
要是能让付卫国捎上棒梗一程,开车眨眼功夫就能到医院。
她凑到秦淮茹耳边嘀咕:淮茹,你去跟付卫国说说。
让棒梗坐他车去医院,咱俩走路还能快些。
秦淮茹听罢,只觉婆婆这般行事实在厚颜。
虽说她也盼着付卫国能搭把手。
可两家如今势同水火。
槐花都没法与付卫国重修于好,她们还想让人送棒梗?
简直是痴人说梦。
付卫国哪是什么大善人。
分明是个恩怨分明的主。
秦淮茹可不愿自讨没趣,平白折了脸面。
她冷着脸回绝:要去你自己去。
贾张氏发觉如今使唤不动秦淮茹了,叫她做点事比登天还难。
见儿媳铁了心不肯开口。
贾张氏转而对易忠海道:老易,还得劳烦你,去说一声,就捎棒梗一段路。
棒梗瘫在床上,跟付卫国那空气炸锅脱不了干系,让他送送也是应当。
易忠海暗自腹诽,这老虔婆简直没脑子。
付卫国那车值上百万,两家早就撕破脸。
还想让人家载棒梗。
脸皮比城墙还厚。
棒梗怎么瘫的心里没点数?
还不是自己作死仿造人家空气炸锅闹的。
易忠海冷声道:我帮你们推到胡同口,剩下的自己想办法,我还有事。
他直接撂挑子,连医院都不愿跟去。
万一到了医院,秦淮茹又说没钱,他是掏还是不掏?
易忠海盘算得明白,这事沾不得。
贾张氏见易忠海也不肯推车了,心里咒骂:老不死的,半点同情心都没有。
棒梗听着他们争执,对付卫国的恨意更深。
若是能坐上那跑车,他定要在车里拉个痛快,熏死那 ** 。